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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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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隱沉下臉道:「你走不走,假如不是因為你跟易嬌容鬧翻了,我絕不容你活到現在。」 二王子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不講理,他從沒受過人家如此奚落,不禁臉色一變。 陳劍忙道:「殿下!這位兄的身世的確不便告人。而且知道了對殿下絕無好處,殿下還是快走吧!」 二王子又征了一下,才憤然轉身,牽了自己的馬,向陳劍道:「陳兄一時還不會離京師吧?」 甄隱又道:「你不必問了,今天你雖幫了陳幫主一點小忙,可是你暗存私心,只有最後的那點還有點人情,所以我才不追究,我相信陳幫主也不想見你了。」 陳劍也點點頭道:「是的!殿下!我們身份各異,所謀懸殊,實在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二王子輕歎一聲,終於跨上馬拱拱手,快快策馬而去,直等他走遠了,陳劍才回過來來道:「今日幸虧甄兄援手,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才好。」 甄隱淡淡一笑道:「那算不了什麼,陳兄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 陳劍臉一紅道:「知道了,小姐易容真高明。」 甄隱也紅著臉道:「連你都瞞不過,還算什麼高明呢!我真奇怪,我這樣打扮,南宮都沒有覺察到,你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你對我的印象比南宮還深嗎?」 陳劍連忙道:「不是我看出來的,是陰海棠……」 甄隱先是一怔,繼而冷笑道:「想不到一個隱身歌妓的丐幫長老,目光比你這掌門人還精明。」 陳劍紅著臉道:「我對一切事情反應都很遲鈍,陰海棠只看出你是個女子,我再從你與南宮比鬥的劍法上想到是你……」 甄隱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對我南宮玉梅總算還存一點認識。」 陳劍低下頭,不敢作聲。 甄隱又道:「你對我們家的事都清楚了?」 陳劍道:「我聽令尊大人說了一點……」 甄隱道:「不止一點吧?你連我重人劍穀學劍的事都知道了,否則你怎麼跟二王子說那種話呢?」 陳劍又紅著臉道:「令尊對那件事並未說明,是拙荊從今尊的態度上猜出來的。」 甄隱哦了一聲道:「令夫人如何猜的?」 陳劍想了一下道:「拙荊說小姐重入劍穀學的那套劍法,是專為學過易家劍法的人而用。」 甄隱征了一怔才歎道:「你有那樣聰明能幹的妻子,難怪對別的女子不感興趣了。」 陳劍更感難堪了,也不知如何接腔。 甄隱卻歎了一口氣道:「尊夫人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猜得一點不錯,我重人劍穀,不僅學得了一套曠世無敵的劍法,而且也得到了這柄巨闕劍,依照規矩我是應該把所有學過易家劍法的人全部殺死,可是我卻遇上了一個難題。」 陳劍心中一動,連忙道:「小姐可是因為我的原故?」 甄隱瞪了他一眼道:「你這樣想嗎?」 陳劍不敢回答。 甄隱又催問道:「是你這樣想嗎?」 陳劍想了一下道:「我不敢這樣想。」 甄隱冷笑一聲道:「那一定是你聰明的妻子了。」 陳劍連忙道:「拙荊是根據令尊大人的作法而生的猜想,易嬌容仗劍法橫行世,南宮城主想令堂大人一定會無法坐視,也一定會利用那套劍法出來加以制止。」 甄隱道,「不錯,他知道我母親是不會再管事了,這套劍法一定是交到我手中,他才知道我母親在妙峰山,所以故意把我送到京城。」 陳劍覺得無法接口。 甄隱又道:「你知道我父親為何把劍法傳給你嗎?」 陳劍道:「拙荊也想到了,今尊大入是利用我使得小姐不去找他麻煩。」 甄隱慘笑一聲道:「你妻子和我父親都是一樣的聰明,居然把我南宮玉梅料透了。」 陳劍一怔道:「難道小姐果真是……」 甄隱臉色一沉道:「現在不要管人家的想法,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也認為我由於無法殺你,才寬容其他人。」 陳劍想了一想,莊容道:「我想小姐不是因私忘公的人,假如小姐不肯殺我,一定是因為我學易家劍法時,並不知道其中作用。」 甄隱臉色一動道:「你怎會有這種想法呢?」 陳劍正色道:「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的作法,假如我處在小姐的地位,我一定是如此著想,人家學了我家的劍法,只要不做壞事,並不能構成被殺的理由。」 甄隱又淡淡地道:「你認為我也是這種想法了?」 陳劍道:「我與小姐相知不深,但深信小姐是個明白情理的人,因此我相信我們的想法大概是一致的。」 甄隱征了片刻,才輕輕一歎道:「陳大俠!我很高興聽見這句話,世上畢竟還有一個瞭解我的人,走吧!」 陳劍微征道:「上那裡去了!」 甄隱道:「見我母親去。」 陳劍連忙道:「令堂大人在那裡?」 甄隱用手一指著:「不遠,就在橋的那一邊……」 陳劍詫然道:「令堂大人不在妙峰山嗎?」 甄隱微笑道:「我母親若不的在妙峰山,還能如此安靜嗎?我父親跟易嬌客都不會放過她的。」 陳劍不解道:「令堂大人已經看透世情,遁入空門,他們還找她做什麼呢?」 甄隱笑道:「這是你的想法,我母親既然掌管那一套劍法之秘,他們怎會放鬆她呢,我父親每年則度北易嬌容留京師數載,都是在找她的下落……」 陳劍怔了一怔道:「我去見令堂大人方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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