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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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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傑笑道:「前輩既然對魔心聖教很熟悉,自然會知道這柄劍的來歷。」 喬莊大叫道:「我當然知道,這柄劍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夏侯傑道:「自然是從魔心聖教中得來的。」 喬莊叫道:「胡說,魔心聖教的聖劍早就被人偷走了。」 夏侯傑道:「前輩連這也知道?」 喬莊吼道:「當然知道,西域的人都知道,你是那兒弄到這柄劍的?」 夏侯傑道:「當年盜劍人又把劍送了回來。」 喬莊臉色大變道:「送回來了?那麼她也回來了?」 夏侯傑故作不解地道:「前輩說的是誰?」 喬莊叫道:「你明明知道!是趙景雲,她是不是也回來了?」 夏侯傑仍然裝傻地道:「前輩也認識這個人嗎?」 喬莊幾乎失去了自製地叫道:「你少廢話,我只問你趙景雲是不是也回來了?」 夏侯傑道:「這可不知道,劍是我替她送回來的,我又用別的方法從魔心聖教把劍弄到手。」 喬莊忙問道:「你跟趙景雲見過面了。」 夏侯傑道:「不錯,我的劍法也是她傳授的。」 喬莊叫道:「對啊!從你的劍式中我也應該想到,你使的明明是魔心六式,卻又不是魔心聖教的人,自然只有從她那兒得到了,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夏侯傑見他一方面急急想知道趙景雲的下落,一方面卻又抑制不住憤急之態,便猜想他與趙景雲之間定然有著什麼過節,因此倒不敢隨便答話,想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趙仙子行蹤無定……」 喬莊不等他把話說完截口道:「胡說,她把劍交給你,又把劍式傳給你,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夏侯傑避重就輕地道:「我實在不知道,不過這柄劍落在前輩手中,她知道了一定會前來找前輩的。」 喬莊急忙道:「不行!不准你告訴她。」 夏侯傑奇道:「為什麼?前輩不是很想找到她嗎?」 喬莊的臉色一陣陰雲地道:「不錯!我要找她,多少年來我就要找她,不過她躲得太好了。我……你的確知道趙景雲回到沙漠上來了嗎?」 夏侯傑道:「我不是說過趙仙子的行蹤飄忽無定,也許回來了,也許她沒有來,也許她來了又走了。不過我相信她總會再與我見面的,到時候我對前輩……」 喬莊叫道:「不准你告訴她。」 夏侯傑道:「這恐怕很難,魔心聖教的事是她告訴我的,我這次西行也是她的指令,見到她之後,我必須有個交代,尤其是這柄寶劍。」 喬莊把劍鋒摸了一下,隨即套入劍鞘還給夏侯傑道:「劍還給你,可是你見了趙景雲,不許提起我。」 夏侯傑接過劍道:「這當然可以。」 喬莊忽地一皺眉道:「還是不行,你跟她關係這樣密切,絕對不可能為我保守秘密的。」 夏侯傑道:「這可難了,前輩如此不相信我。」 喬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對趙景雲太瞭解了,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永遠無法保守秘密。我得跟著你,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叫她不會再溜掉。」 喬璿姑道:「爹!您說的趙景雲是誰?」 喬莊沉聲道:「你少管閒事,快去收拾行李。」 夏侯傑道:「前輩與趙仙子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 喬莊臉色陰沉地道:「她是我唯一真正想殺死的一個人,我知道她在躲著我,這次絕不能再叫她溜掉了。」 夏侯傑連忙道:「前輩想從我身上引趙仙子現身?」 喬莊道:「趙景雲把這柄劍交給你,自然會再來見你的,我跟著你的目的只是防止你告訴她。」 夏侯傑想了一下道:「趙仙子對我有授技之恩,贈劍之德,我如將前輩引去找她尋仇,豈不是忘恩負義。」 喬莊怒聲道:「小子,如果你不肯這樣做,我照樣可以用別的方法把她引來。」 夏侯傑道:「前輩還是用別的方法吧!」 喬莊怒哼一聲道:「你別逼我採取最低的下策,我把劍還給你,就是想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跟她作個了斷,否則我用這柄劍也可以把她找出來,你懂得我的話嗎?」 夏侯傑不禁一怔,喬莊又厲聲道:「你是否還拒絕與我同行?那就把劍拿過來。」 夏侯傑知道喬莊也明白情劍的異效了,他所說的下策一定是指情劍上的符咒而言,假如讓他這樣做,對趙景雲可能更為不利,倒不如讓他跟自己走在一起,如果趙景雲真的想回避這個人,至少還有點機會。 他沉思片刻道:「好吧,本來我還有許多事想與趙仙子作個交代,唯恐前輩在旁邊時,連我也見不到她了,不過我有句話先得聲明,我到西域是為了找魔心聖教解決問題,可不能漫無目的地隨著前輩四處亂闖。」 喬莊哈哈一笑道:「你剛才把這柄情劍給我,不就是想叫我跟赫連新引起衝突嗎?」 夏侯傑臉上微紅道:「我沒有這個打算,因為這是魔心聖教的東西,我不得不說明白。」 喬莊似笑非笑地道:「你不必狡賴了,當你情願一死來激怒我時,就是想利用我去對付赫連新,我原來不想找麻煩,現在為了趙景雲,我不得不幫你一點忙,假如在沒有找到趙景雲之前先遇上了赫連新,我儘量保證你不被他殺死,假如我們先遇上趙景雲,那你就自己去跟赫連新鬥吧!」 夏侯傑想到有著喬莊這樣一個幫手,赫連新功力再高也不足為怪,因此他連忙跑過去抱起黃先青,喬莊卻跟過來道:「把他放下。」 夏侯傑見懷中的黃先青已是奄奄一息,連嘴唇都被內熱燒焦了,生望已無,他不禁戚然道:「這個朋友是少林嫡傳門人,千里迢迢,伴同我前來共赴危難。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叫他暴死異城。」 喬莊冷冷地道:「你以為他還能活嗎?」 夏侯傑黯然道:「不能活我也要把他的屍體帶回去。」 喬莊掉過頭道:「你喜歡帶著個死屍走路,我就懶得多管閒事了。」 夏侯傑一喜道:「前輩認為他還有救?」 喬璿姑從帳篷中探出頭來道:「我爹叫你放下,你就放下,嚕嗦個什麼勁兒。」 語氣中雖是斥責,眼睛卻連連暗示,夏侯傑連忙將黃先青放下道:「前輩如若將他救活了,晚輩銘感五內……」 喬莊兩隻白眼一翻道:「我可不要你感激,我救他只是為了不願在大熱天陪著一個死人走路。」 夏侯傑知道他生性乖僻,也不敢多說話了,喬莊走到黃先青身邊,伸手摸了一才問道:「璿姑!火熄了沒有?」 喬璿姑連忙道:「沒有,我把剩下的木柴都加上去了!」 喬莊一哼道:「你倒是拿准了我會救他似的!」 喬璿姑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迅速地捧了一個大皮袋子走來。喬莊接了過來,仰頭對準袋口咕咕地灌了幾大口。 夏侯傑知道那袋子裡是酒,但見喬莊將口一張,一蓬酒雨噴了出來,均勻地沾潤了黃先青的全身。 就這樣他一面喝,一面噴,直等黃先青的全身都濕淋淋的像是剛從水中撈起來一般。 喬璿姑已陸續搬來了一些大小不同的瓷瓶,最後則是一堆燒得熾紅的熱炭! 喬莊又從瓷瓶裡取出幾顆不知是什麼性質的藥丸,塞入口中嚼啤了,又和著酒噴在黃先青身上。最後,用一隻手遍按在黃先青各處的穴道上,一隻手則站起紅紅的熱炭,放在所按的部位。 烈酒遇上火炭,立刻燃燒起來,發出紫綠色的火苗,片刻燃及全身,整個人頓時都在火焰的包裹下。 而穴道上的熱炭更是炙得皮肉滋滋直響。 夏侯傑看得心頭大為不忍,雖然知道喬莊是在治病,卻仍忍不住將眉頭緊縱,腳下不知不覺向前移去。 喬璿姑輕輕地拉住他,低聲道:「這是以火攻火的方法,唯有這個方法,才能將他體內的熱毒迅速驅出,看來似乎很危險,爹很有分寸,絕不會傷害他的!」 夏侯傑道:「我是怕他的身體太弱,受不了這種方法。」 喬莊忽地回頭冷冷地道:「我只醫他的病,不管他的命,他若是死了,只能說他命當該絕!」 喬璿姑忙又扯了一下夏侯傑道:「你別再惹我爹生氣,這種治法只有我爹敢嘗試,因為必須把時間拿得絕難,差一分鐘熱毒未盡,過一分則炭上的火毒攻心,因此你千萬不能打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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