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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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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新點點頭道:「這就是了,由此可見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的暗器手法雖精,倒還不足為奇,她的心眼兒太狡猾,你日後恐怕還會吃虧呢!」 趙景霞厲聲道:「屬下不出三個月,必雪此辱!敬請教主成全!」 赫連新一笑道:「好!我一定成全你,無論如何,也讓她多活三個月,給你一個機會。」 趙景霞叩了一個頭道:「謝教主宏恩。」 赫連新搖搖手道:「你下去吧!把溫玉芹也帶下去,看來祁幫主是不會領我們的情了,我們又何必糟蹋自己呢?叫人好好招呼她,用最好的藥給她療傷。」 趙景霞應了一聲,晃著一條獨臂,將滿身血跡,遍體鱗傷的溫玉芹挾在肋下退出殿外而去。 赫連新向梅杏雨淡淡一笑道:「梅女俠心智技藝,俱稱超絕!佩服!佩服!」 梅杏雨冷笑道:「這可怪不得我,是她自己找的!」 赫連新仍是淡淡地道:「假如她中途不變招,硬是砍你的那只手,不知你作何打算?」 梅杏雨道:「我說過絕不縮手,自然是給她砍了。」 赫連新哼道:「事過境遷,你樂得說風涼話了。」 梅杏雨作色道:「我說過給她砍左手,她偏要動歪心思砍我的右手,若不是她臨時變招,我至少會想盡方法去保全左手,顧不得去傷她了,誰叫她給了我這個說風涼話的機會呢?現在你明知我說的是風涼話,也只好認帳!」 赫連新被她搶白得無言可答,不由冷冷一哼道:「梅女俠儘管得意好了,等一下就有你傷心的了!」 梅杏雨正想再回報他兩句,祁連山卻站了起來道:「赫連新!現在該我們來解決問題了!」 赫連新又笑道:「我們兩家實在沒有什麼可解決的。敝教門下開罪祁兄,兄弟已經當著祁兄的面施懲……」 祁連山怒道:「你別扯得太遠。那個溫玉芹根本不算是玩意,若是她得罪了我,她還有命回到魔心聖教嗎?」 赫連新一笑道:「那還有什麼事嗎?」 祁連山叫道:「白駝派死了一個人!」 赫連新道:「令師弟東門先生之死,本教確實不知!」 祁連山哼道:「那天的情形夏侯大俠在旁目擊,而且有人指出他是死在魔心指之下,你怎麼會不知道?」 赫連新忙道:「那天趙景霞雖然到過東門先生療傷的靜室,可是東門先生已經死了……」 祁連山道:「死在魔心指之下。」 赫連新道:「這一點兄弟無法否認,不過魔心聖教中人都沒有下過手,兄弟可以對天盟誓。」 祁連山怒道:「你對地盟誓都沒有用,魔心指是你們獨門手法,你必須負責。」 赫連新也沉下臉怒道:「祁兄不要逼人太甚,兄弟一再相讓,並不是怕祁兄,只是顧念到兩家數十年的交情,尤其是前任掌門東門先生……」 祁連山怒道:「別提從前的事,提起來我們的仇更大了,我師兄東門一正現在下落不明,東門一方師弟又慘遭殺害!都與你們魔心聖教脫不了關係。先師兩個後人都送在你們手裡,我不找你算個明白,無以對先師地下之靈……你還是少廢話吧!」 赫連新忽地一歎道:「東門先生地下有知,或許會給你一個明白的解釋,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赫連山大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本來就沒有話說。」 夏侯傑忽地心中一動,因為他在泰山武當下院時,曾經聽苦果說白駝派的掌門是東門一正,也是死去的東門一方的兄長,怎麼會變成祁連山了。 他心裡雖然懷疑,卻是不便問出口。梅杏雨同樣也想到了,她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脫口問道:「祁幫主,我聽說貴派的掌門是東門一正先生,怎麼又交到你手中了。」 祁連山一怔道:「你聽誰說的?」 梅杏雨道:「一個叫苦果的和尚……」 祁連山一歎道:「那他一定是二十年前到的西域,才不知道以後的事,敝派前任掌門是先師東門威武,棄世後掌門之職遂即由敝師兄東門一正繼任,可是東門師兄在任一年後,忽然失蹤,行前只留下一個簡單的交代,叫我接任掌門,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他的消息,想來一定是被魔心聖教中人害死了!」 赫連新道:「祁兄說話可得憑良心,毫無證據,怎可強定人罪,尤其是令師兄……」 祁連山打斷他的話道:「我師兄是個很負責任的人,假如沒有意外,他不會一去二十年不返,假如發生意外,只有你們魔心聖教嫌疑最大。」 赫連新搖頭一歎道:「祁兄如此一說,兄弟百日莫辯,反正事情總有澄清的一天。」 祁連山一拍桌子道:「就是今天!」 赫連新沉思片刻,離座起立道:「祁兄一定不諒解,兄弟也只好奉陪了,請問祁兄要如何賜教?」 祁連山也站了起來道:「隨便你,單打群毆,白駝派總接著。反正這是場死約會,不死不散!」 赫連新想了一下道:「這是敞教的地盤,兄弟不能落個以多淩少之嫌,再者讓小兒輩們胡拚亂圍也沒有意思,還是由兄弟與祁兄一作切磋吧!」 祁連山怒道:「我不是前來印證武功,是一決生死!」 赫連新笑道:「各有各的看法,祁兄儘管以決死之心來拚命好了,兄弟卻只能抱著印證武功的心情作戰!」 祁連山勃然大怒道:「赫連新!你別仗著自己的武功了不起而賣狂,假如你只想印證武功,我就叫門下弟子來會你,他們才是你印證的對象。」 赫連新笑道:「兄弟無所謂,今高足只要有興趣,兄弟照樣奉陪不誤,聽說貴門下這十八羅漢,個個都有降龍伏虎之能,兄弟也希望能見識一下。」 祁連山原是拿這句話來氣氣赫連新的,想不到他居然接受了,倒不禁為之一怔。他明白自己這些門人武功基礎雖然都很扎實,還是差得多,然而話已說出了口,又不能翻腔。 正在為難之際,他身後那六名各喪一目的大漢全部挺身而出,一個漢子代表請求道:「幫主!弟子等被魔心雙煞各殘一目,發誓必雪此恥,請幫主難弟子等先了結此事。」 另一邊的西門玉也插身前來道:「教主!您的身分何等崇高,由弟子打發他們算了。」 祁連山正擔心他的六個門下不足與赫連新抗爭,見西門玉自動出面接受挑戰,連忙道:「好極了,白駝派一向主張恩怨分明,誰欠的帳就該誰還!」 赫連新微微一笑道:「祁兄不要以為小徒出手你就可以佔便宜。若是由兄弟領教,最多點到為止。因為兄弟一方面要守著印證的約束,另一方面也不好意思跟後生小輩太認真,換了小徒就沒有這些顧忌了。」 祁連山怒叫道:「你那個臭徒弟只要有本事把我這六個門人全宰了都沒關係,這是他們自己找死!」 赫連新微笑著朝西門玉道:「祁幫主既然明白交代了,你就出去應戰一下吧,不過對方有六個人,你是否要叫師妹幫你一下忙!」 西門玉傲然道:「用不著,我們兩個人在挑瞎他們一隻眼睛時,也只有一個人出手,弟子絕對接得下來!」 那六名大漢卻異常沉穩,絲毫不為他的狂言所動。六人魚貫走到場中,分成一字排開。 西門玉緩步走到六人面前含笑道:「六位將如何賜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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