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萬里江山一孤騎 | 上頁 下頁 |
一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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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幼夫道:「我不知道,那天我們都不在總壇,否則還會讓人把菁菁劫走?」 謝靈運又笑道:「白虹劍在你手中,何必還要問人!」 關山月朗聲道:「白虹劍早先是在我手中,可是十天以前被柳依幻偷走了,假如那人所持確是白虹劍,則張菁菁也必是她劫走無疑……」 劉幼夫連忙道:「柳依幻是誰?」 謝靈運一笑道:「她是我的小師妹,老弟!你放心好了,假如張姑娘真的是落在她手中;我負責替你找回來,只是有一點,我即使把張姑娘找回來,她也不會跟你好……」 劉幼夫目注關山月,臉上一片嫉恨之色。 謝靈運一笑道:「何況你告訴張姑娘說這小子已經死了,要是她發現你騙了她……」 劉幼夫連忙擺手道:「教主不必說了,我不知道這傢伙是如何在大竹河中逃出性命的,不過沒關係,我今天殺死他也是一樣的……」 說著啷然一響,拔出了腰間的紫郢劍,月華夫人連忙挺身出來道:「畜生!你還認識我嗎?」 劉幼夫呆了一呆才冷然地道:「母親!假如你要阻攔我殺死關山月,我就不認你了!」 月華夫人神色一慘,突然撒出腰下的黃蝶劍,拿在手中道:「畜生!我先宰了你!」 劉幼夫退後一步,然後才沉著聲音道:「母親!希望你不要逼我,雖然我的劍法大部份是你教的,可是你別忘了我父親還留下一冊劍笈,現在你一定打不過我!」 月華夫人顫著聲音道:「那就讓我死在你的劍下好了!」 劉幼夫寒著臉道:「我真的殺了你也不為過,對父親來說,你早就不是他的妻子!」 關山月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厲聲叫道:「混帳!你還像人,這是你對自己母親說的話……」 劉幼夫冷笑一聲道:「所以我希望你痛快一點出來,別逼得我跟她動手!」 關山月立刻回頭道:「娘!把劍交給我!」 月華夫人搖頭道:「不,還是讓我來,以前我叫你跟他動手,是怕你傷了他,現在我不叫你動手,是怕他傷了你,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我的兒子了……」 劉幼夫冷笑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兒子了,我所以把父親的骸骨搬出來,火焚廣寒宮,就因為那是萬新月的地方,我不能讓父親的遺骨在那兒蒙羞……」 月華夫人氣得混身發抖,關山月想去奪她的劍,卻被她推開了,一擰手腕,振劍直刺劉幼夫,劉幼夫揮劍格鬥,謝靈運也撥出青索劍,移身過來道:「劉老弟!你到底不大方便,這陣交給我吧!」 劉幼夫抽身退開,仗劍直奔關山月叫道:「匹夫!過來……」 關山月無可奈何,只好揮動手中的獨腳金神接著,於是四個人分作兩對,相互廝殺起來! ▼第十七章 卻敵仗錦囊妙計 撃築見俠士英風 這四個人兩場戰鬥,不僅是忠奸正邪的分野,而且也是天下安危的一次決定命運之戰…… 天魔教的成立,是邪惡的勢力達到了最高峰,而現在出手的兩個人,也是代表最高勢力的正副教主! 月華夫人之存在與出現都是意外的,而關山月卻是眾人希望的寄託,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這一對上。 然而他與劉幼夫的戰況不如另一對來得激烈,那原因是由於武器的不同,劉幼夫所使的是紫郢劍,是五柄異劍中最珍奇的一柄,雖然劍上有許多異徵,遇上了關山月手中的獨腳金神,卻變成了全無用處! 那金神也不知是什麼質料所鑄,堅硬異常,鋒利的劍刃取在上面,只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跡。 從這種損耗的程度看來,最少也得要幾十萬劍才能把它整個砍斷,可是這場決鬥絕無可能對拆到那麼多招! 反過來關山月也是一樣,他的獨腳金神是最基礎的武器! 正因為太笨重了,他也無法使出自己後來所學的精招。 且喜金神還不受紫郢劍上的異徵所影響,這使他放了一點心,規規矩矩地揮動金神迎戰著,先不求有功,但作自保的打算,所以他的金神上多半是守式,以天生的神力加上後天的修養,從容而穩實地迎戰著! 倒是謝靈運與月華夫人這一對打得有聲有色,精彩異常,兩個人都是劍中的高手,所用的又是一雙名劍! 青索劍的劍氣呈青色,黃蝶劍的劍光呈鵝黃色,而且這兩柄劍的異徵也在名稱上顯露無遺。 青索劍的青索像是一根粗大的繩索,隨著劍招的變異,彎彎曲曲地圈成一個大套,再慢慢地往裡收,假如對方的功力差一點,早已被劍氣束縛得無法動彈了,然而月華夫人又豈是等閒之輩。 她的黃蝶劍論威力不如青索,幸而有一個好處,她劍上的劍氣是一點一點的,發時如一只只黃蝶翔舞,所以,能夠避過青索劍的膠凝作用而從容迎敵,不過她要想在青索劍的劍氣中透過去倒是相當吃力! 四個人打得緊張,圍觀的人卻更緊張,因為這是雙方的頂尖人物在廝拚,場中的勝負,也可以決定他們的命運! 謝靈運帶來的人並不多,飛觴是跟著劉幼夫的,真正屬於他的班底,只有西門無鹽,祁浩與擊築生。 西門無鹽技遜李塞鴻,閒遊一鷗足可勝過擊築生,祁浩雖然在龍華會中的身份不高,可是,他能與關山月纏戰良久,足見他的功夫遠超他的身份,不過還不見得准能勝過萬里無雲與一輪明月聯手合攻。 至於飛觴,入畫等月宮侍者,對付也不會有問題,何況,他們這邊還有一個最大的靠山蛇姬江帆。 一鷗看出便宜,悄悄趨至李塞鴻的身邊道:「李仙子!假如我們要翦除謝靈運的羽翼,現在倒是個機會,謝靈運被絆住了,無法抽身,其餘人不足為敵……」 李塞鴻也想到了這一點,剛想表示同意,對方卻比他們先警覺了,飛觴將身子一幌,首先挺劍而出道:「你們若是想群毆的話,我也不反對,那一個先來試試我的劍鋒!」 李塞鴻目光一掃入畫等人,意思是說:「這是你們一旁的人,該由你們出頭對付!」 司棋的性子較急,搶著出來叫道:「潑婦!你身為月宮侍者,竟然敢欺上背主,反抗夫人,我饒你不得,過來領死吧!」 他的武器是隨身攜帶的一張鋼澆棋盤,一劈頭硬砸上去,飛觴冷笑一聲,長劍斜挑,即將他的棋盤震開。 司棋不禁一怔,廣寒宮十大侍者,論劍術應推彈劍最好,彈劍死後,則以入畫的功夫最純。 這飛觴論武功排名,似乎只比年紀最大的煮茗高出一點點,可是,她剛才一劍之威,卻超過他多了! 琴挑與侍書也覺得飛觴的功力高得出奇,不約而同地一起夾攻上來,琴挑運琴,侍書用筆,都是獨門專擅的武器,連同司棋的棋盤,三股兵器連攻而上,飛觴的一柄長劍,還是遊刃有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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