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鐵血紅妝 | 上頁 下頁 |
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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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錚搖頭道:「不!他絕不是第一次來,只是每次來的形相都不同,你們沒有注意,下次他再來,換了副形狀,即使對了面,你們還是不認識!」 尤二混想了一下道:「他是從水仙花那邊過來的,可見他跟水仙花一定有勾結,我們可以在水仙花身上著手!」 鐵錚一振神道:「對!我幾乎忘了這條線索了,水仙花住在那兒,跟什麼人在一起呢?」 尤二混道:「剛來的時候是住客棧,後來據說跟和相府裡一個管家搭上了,在帽兒胡同賃了個小四合院兒。」 鐵錚想想道:「好!找個人帶我去,還有,先把那兩錠金子給我,我還有點用處,你忙著把裘老好的後事料理一下,先把他妹子贖出來。」 他從身邊取了一疊銀票,數出了四千兩交給了尤二混,尤二混道:「這事兒讓哥兒們辦去,我帶鐵爺上帽兒胡同去,那個地方我最熟!」 鐵錚道:「尤二!去是可以,你可得沉點氣,別莽撞,我跟你一樣心急著報仇,但總得把事情敲定!」 尤二混道:「鐵爺,您放心!我雖然有不怕死的決心,但是還得稱稱自己的份量,不會怔著拿雞蛋去碰石頭!」 鐵錚道:「我知道你是個慎重的人,現在你把事情交代一下就走吧,裘老好的死不必驚動地方報官了,江湖人的事,我們以江湖的方法去了結。」 說完他們又上了車,尤二混把事情交付給手下的弟兄後,一逕趕車來到帽兒胡同,在一家小四合院前停車。 鐵錚道:「尤二,送帖子進去!」 尤二混道:「咱們又不是官宦人家,還遞什麼帖子!」 鐵錚道:「聽我的沒錯;把這個拜匣拿進去!」 他把一個拜匣交給尤二混,上去敲了一下門,裡面出來個老蒼頭,卻是為水仙花操弦子的蔡老頭兒。 見了尤二混,不禁一怔道:「尤爺!是那陣風把您給吹來的!請進!請進!」 尤二混把拜匣一遞,道:「老蔡!別客氣,我是帶著金姑娘來拜會水仙花兒的,她在吧?」 蔡老兒道:「在!在!這怎麼敢當呢?」 尤二混笑道:「行客拜坐客,金姑娘新來乍到,這是應該的,你把拜盒拿進去回應一聲!」 蔡老兒道:「拜帖當不起,老漢進去叫她出來就是!」 尤二混笑道:「盒子請你拿進去,水仙花兒今兒個心裡不太自在,禮數上又缺了她更會不高興。」 蔡老兒笑道:「水仙的氣量是小了一點,其實金姑娘的玩藝是高明,那位操琴的鐵二爺更是了不起,老漢要不是分不開身,自己都想過去聽聽呢。」 他打開拜盒,只見一張大紅拜帖上壓著兩個赤金錠了,不由一怔道:「這可更擔受不起了!」 尤二混道:「你拿進去再說,這又不是送給你的!」 蔡老兒拿著進去了。 鐵錚道:「這個老頭兒是一直跟水仙花在一起的嗎?」 尤二混道:「不是!水仙花是他的徒弟!」 鐵錚一笑道:「這傢伙如果也是個江湖人,那就是條修練成精的千年老狐狸了,扮龍像龍,扮虎像虎!」 尤二混道:「鐵爺!你認識他嗎?」 鐵錚道:「不敢說,但我要試試看,能不能揪出他的尾巴來,在我黑燕子面前,要想裝蒜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沒有多久,一個二十四五、花枝綽約的少婦跟在蔡老兒後面出來,老遠就叫道:「喲! 尤爺!這可怎麼敢當,我正想給您請安呢,倒勞您的駕先來了,這位是金姑娘吧,金姑娘,聽了你唱的曲子,我真慚愧死了,所以我把師父的胡琴都給砸了,準備明兒個跟你一塊兒共棚子,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必分兩處呢,來!進去坐!」 她牽著玉妙容的手,一個勁兒往裡拖,顯得十分親熱,到了堂屋裡,居然收拾得很乾淨,而且還有個小丫頭出來倒茶,水仙花指著那一對金錠道:「金姑娘,這個奴家可不敢當了,你不是罵人吧?」 鐵錚道:「水姑娘,你應該認識這金錠,送出來是不准退回的!」 水仙花怔了一怔道:「這位是?」 鐵錚道:「我就是給金蓮花操琴的鐵二胡!」 水仙花喲了一聲道:「您就是鐵師父呀,那真是太失敬了,說句不怕金家妹子見外的話,她的曲子好,只是天賦的本錢足,但您的琴可真是沒話說,我師父拉了四十年的胡琴,跟您一比呀,可真是天上地下了!」 鐵錚冷哼一聲道:「好說!好說!水姑娘,我姓鐵的並不是指著拉胡琴過日子,今天冒昧登門,但鐵某自信沒跑錯地方,更沒找錯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水仙花怔了一怔道:「鐵師父!您要說些什麼呀?」 鐵錚淡淡地道:「水姑娘,鐵某眼睛看人很少有錯,令師可能非吾道中人,因此我希望我們的談話不要把他也扯在裡面,尤兄弟,你陪老爺子到外面坐著去吧!」 尤二混遲疑了一下,沒有動作,鐵錚將眼一瞪,尤二混才拉著那老頭道:「走吧,咱們外頭坐去,老大爺,你是個明白人,水姑娘不是真指著這個混飯吃,鐵爺跟金姑娘也不是來跟你們搶地盤,他們另外有話要談!」 老頭子一臉遲疑,但被尤二混一拉就走了,顯然他也知道一點兒,因此非常識趣地走了。 水仙花眼看著他們兩人出去後,神色有點慌亂,勉強地陪笑道:「鐵師父,您說些什麼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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