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鐵血紅妝 | 上頁 下頁 |
五七 |
|
玉妙容的嬌軀連連震動兩下,彷拂觸電似的,使她感到一陣莫名的顫悚。但她沒有抗拒,任由鐵錚的手在胸部活動。 鐵錚從女人身上得到的經驗,像他臨敵的經驗一樣豐富。從玉妙容的強烈反應,可知這從未被異性愛撫過的少女,正強忍著這種刺激的感受。 那日在小鎮上的客棧裡,玉妙容因月事身體不適,非要洗淨身子,結果不支倒在水桶邊守在房門口的鐵錚聞聲回身一看,倒在桶邊的玉妙容已褲衣褪到腳面上,整個下身毫無遮掩,盡入他眼中。 當時他大吃一驚,急忙將玉妙容抱上床,不但為她抹淨兩胯間的血漬,還為她作了一切善後處理。 在那種情形之下,他毫無雜念,甚至對這少女最神秘之處視若無睹,此時,他卻情不自禁。 …… 玉妙容雙目緊閉,任他為所欲為,似乎決心跟定了這個男人,身體早晚都是他的,並不在乎現在就被他佔有。 但是,他卻突然撐身站了起來。 玉妙容察覺地睜開了眼睛,只見鐵錚站在床前,兩眼滿布紅絲,彷佛冒出了熊熊的欲火,卻又極力在抑制,顯示出理智與情欲交戰的矛盾。 「大哥!」玉妙容輕啟朱唇,窘迫萬狀地道:「我的身心早已屬於你了,做你想做的吧……」 「不!不!我不能!」 鐵錚大叫著,突然轉身沖向房門,拔起門閂就奪門而出。 他倉皇沖出玉妙容的房間,並未回房,一直奔到樓下的敞廳。 小客棧的敞廳也不大,僅擺了三四張方桌,兼賣飲食酒菜。但這時不見一個食客,只有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坐在櫃檯裡,一手撐著頭在打盹。 鐵錚和玉妙容日間住進來時,掌櫃的是個糟老頭,並未見過這女人。大概是天時已晚,老掌櫃的去歇著了,由這女人來接班,以便招呼晚間來投宿的旅客吧。 「老闆娘!」鐵錚根木不知這女人的身份,反正這種稱呼叫錯了也沒關係。 那女人猛一驚,睡意全消,忙起身應道:「來啦,來啦……」 鐵錚輕拍著桌面:「拿酒來,不用下酒菜了。」 那女人從櫃檯裡繞出,又應了一聲,打量他兩眼才到後面去拿酒。 鐵錚似乎心煩意亂,想借酒澆愁。 其實,玉妙容已自願獻身於他,還有什麼煩惱的呢? 這就是他做人做事的原則,也正是受人尊敬的地方,儘管玉妙容已表明以身相許,但他卻不願『趁人之危』,即使自己對這位玉三小姐動了真情,也必須獲得她的雙親同意,明媒正娶,絕不『先勒後奏』。 那樣,縱然將來木已成舟,使玉桂夫婦非追認既成的事實不可,他也覺得並不光明磊落,名正言順。 而他剛才一時衝動,情難自禁,幾乎犯下了大錯。 所謂『大錯』,便是違背了他一向做人做事的原則。 現在他不是要買醉,而是想藉酒的力量,使自己冷靜、清醒,至少是消除那一股狂熾的欲火。 倏而,那女人送上一壺酒及杯筷,還有一盤切成薄片的鹵牛肉,巴結地笑道:「爺!這盤鹵菜算我奉送的,不算錢,您慢慢喝。」 說完又瞥了鐵錚一眼,見他連氣都沒吭一聲,只好沒趣地聳聳肩,逕自回到櫃檯裡去了鐵錚倒了一滿杯,舉杯就一飲而盡,而且一口氣連幹了三杯。 長辛店是個小地方,又非交通要道,平時很少商旅經過,所以客棧的生意十分清淡。 像這家客棧,大概只住進了鐵錚和玉妙容兩人吧。 正因如此,鐵錚才挑選了長辛店,為的是方便讓玉妙容練唱,不致吵了其他的旅客。 鐵錚自斟自酌著,一杯接一杯,盤內的鹵牛肉連筷子都未動它一下,隅一抬眼,發現坐在櫃檯裡的女人,正以期待著什麼的眼光注視他。 突然間,鐵錚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使他猛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地驚怒交加。 這真是人有失錯,馬有漏蹄,想不到長年走南闖北,江湖閱歷極豐富的鐵錚,竟然著了人家的道兒。 「你!……」他霍地站起,順手抓起桌上的錫制酒壺,正要出手向那女人擲去,已不支昏倒在地上。 *** 不知經過了多久,當鐵錚逐漸清醒過來時,睜眼一看,首先見到是羅帳的帳頂,這表示他睡在床上的羅帳內。 他急待撐身坐起,手觸到的是個細嫩帶溫的肉體,更使他驀地一驚。 怎麼回事? 難道是不勝酒力,醉後糊裡糊塗闖進了玉妙容的房裡…… 這一驚非同小可,霍地挺身坐起,被子一掀開,發現身邊躺著個赤裸裸的女人。 再定神一看,赫然是那徐娘半老的老闆娘! 鐵錚立時明白了,必是這女人在酒裡做了手腳,使他一時大意,連幹幾杯就昏迷倒地,任憑她擺佈了。 以後發生的事,他雖失去知覺,完全不清楚,但也可以想像得出。只看兩人都赤裸裸地同被共枕,那還用說嗎?! 鐵錚氣得七竅生姻,伸手一把抓住這女人的長髮,將她揪了起來:「你這不要臉的爛貨!」 那女人睡夢中驚醒,痛得失聲驚呼:「啊!……」 鐵錚一腳把她踹得滾跌下床,這時打死她也無濟於事,只得跟著下了床,狠狠唾她一臉口水,找到丟在椅子上的衣服,匆匆穿上就沖出房。 想不到老掌櫃的已驚起,急急披衣從隔壁房間出視,跟沖出房的鐵錚撞了個滿懷。 鐵錚怒從心起,一把將他推得踉蹌跌開,罵了聲:「老王八!」氣沖仲地直奔樓上。 不料玉妙容的房門敞著,闖進去一看,她已不知去向,使鐵錚大吃一驚。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