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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沒有的事,CIA的決策雖然有時可以不經過總統,但最高的人事卻受總統節制,他隨時可以免除一個將軍的職務,調動他的工作,所以我們永遠不會有一個獨裁者,這才是真正民主精神的表現。」

  駱希真賴得在政治制度上跟他抬杠,因為駱希真自己也說不出那一種政治制度較佳,他不是個學政治的人,而目前世界上的政治趨勢與潮流更不可能在書本上學得到。

  他只是冷冷地道:「約克,我們也曾合作過幾次,而且還算愉快,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被趕出去。」

  約克臉色一變道:「金天妮真會趕我走?」

  「她已經知道你的背景了,假如還肯留下你,就一定是你還有點用,假如你對她毫無作用了,她還要你幹嗎?」

  約克還有點不信地道:「她真敢放棄我?」

  「約克,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雖然你對她有點幫助,但她不見得非倚賴你不可,如(少960,961)

  餐廳後,由於本人嗜賭,更是負了一身的債,賠掉了餐廳,淪到替人幫工為生。

  他是金氏企業招考進來的雇工,在島上擔任西餐方面的主廚之一,他的手藝還不錯,工作表現平平,做人也很風趣,偶而也小賭一下。

  這樣的一個人,照理不會是個間諜人員的,但他偏偏是的,而且是蘇聯格列烏組織的資深工作人員。

  二十年前,他就已經幫蘇俄工作了,也一直接受著津貼,到島上來應徵,是受了指示。

  那麼他指使彼得阮行刺駱希真,也是受了指示了。

  彼得阮同時身兼蘇俄的諜報人員,這倒不出奇,他原來就是北越胡志明的地下工作人員,北越的情報人員大部份都是俄國代訓的,自然會一直保持著密切的關係。

  由此,可以知道彼得阮是被巴羅夫殺而滅口的,只是格別烏組織為什麼要殺掉駱希真,倒是件耐人尋味的事,因為實在無此必要。

  駱希真想不透這件事的目的何在,但他絕不懷疑約克的指證。

  他已經把巴羅夫的資料很詳細的提供出來,甚至於彼得阮來到香港後,經常跟巴羅夫在澳門賭場碰頭的照片都有了傳真印本。

  彼得阮在島上落落寡交,跟巴羅夫也沒有什麼接觸,但他們卻利用都根通風管道在私底下秘密連絡。

  約克把一切都交出來的時候,也提了一個條件:「我只負責調查事情真相,卻不管下一步的工作!」

  金天妮倒是沒有勉強他,笑笑道:「能夠這樣,已經很好了,底下的工作由警衛部去做。」

  她把那些資料交給了駱希真道:「駱,你看怎麼辦?」

  駱希真道:「怎麼問我呢?這應該是由你決定的,你是波士。」

  金天妮道:「但是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因為他對你的生命有威脅,在我而言,我並不反對他的存在!」

  「你可以容忍諜報人員的存在。」

  金天妮一笑道:「是的,因為我們研究的是一種新的能源,那可以影向到人類的生活,步入一個新的紀元,除了一些有特別野心的國家,大部份的人都是樂見其成的,這些諜報人員會把我們的研究情形忠實地反應給他們的政府,他們也會作一個明智的決擇,萬一有人企圖破壞時,這些諜報人員就會代我們阻止了。」

  駱希真笑道:「這樣你就等於免費地取得好幾個強國的保護了。」

  「可以這麼說,這是我們第一次開股東會議時作成的決議,我們的研究所決定成立之時,就知道難免會有各國的間諜滲入的,我們所要避免的是那一個國家單獨介入,卻不在乎很多國家一起插手的。」

  駱希真點頭道:「很高明的策略,一個強敵很令人頭痛,兩個以上的強敵則是敵人去頭痛了。」

  「所以,我只想瞭解巴羅夫的背景,卻不想去對付他,不過,我也不反對你採取行動,因為他曾經對你下過手,危及到你的安全,你的重要性還是高於一切的。」

  「謝謝你,天妮,我沒想過我有這麼重要。」

  「駱,你太謙虛了,事實上我們研究所裡的重要成員,每個人都十分支持你,他們認為你是我們真正的自己人,盡心盡力地在保護我們。」

  「好,知道你的立場後,我也知道我自己的作法了。」

  「你會去找這個巴羅夫嗎?」

  「我會找他談一下,瞭解他為什麼要對付我。」

  「然後呢?」

  「然後我會告訴他,我不是他的敵人,告訴他今後不必以我為敵對的對象。」

  金天妮十分滿意地道:「駱,我很高興你的決定,相信你已經充分地瞭解我們的立場與作法了。」

  駱希真在稍後的時間內,果然找到了巴羅夫,先前巴羅夫還矢口否認,可是駱希真把一些證據都攤在他的面前,他才張口結舌,只是問道:「駱先生,你怎麼得到這些的,是誰供給你的。」

  「金氏企業是個很有錢的機構,錢可以買到一切的。」

  「我不相信,這不是錢能買到的。」

  「這的確是錢買來的,你太自信了,我們只是不能用錢向格別烏買到它而已,如果這些貧料是在別人的手中,錢就能買來了。」

  巴羅夫臉色蒼白,不再說話了,一直等了很久,他才低低地道:「駱先生。你相不相信,彼得阮對你的暗殺行動,不是我指使的,我從未叫他如此做。」

  「他是你們的人員嗎?」

  「他一直是的,甚至於他被美國的CIA吸收,從事做兩面間諜,我們也容忍他,因為他一直與我們保持連系,他的家人還留在北越,他有個未婚妻,在莫斯科留學,我們都能控制,不怕他叛變,但他的確是叛變了……」

  「我不懂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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