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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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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總算弄明白了水蛇和黑鰻的死因,他們居然是聽一個女人的命令而自殺的,這個事實的確很難使人接受,但駱希真和李志強都知道這的確是事實,那兩個小流氓都是些無膽匪類,編不出這麼高明的謊來。 卓平和陳大虎的失蹤應該是和黑鰻水蛇有關的,這兩個人陳屍海中則是被人殺了滅口。 指揮他們的人是一個被稱為大小姐的神秘女人,目前熊仔還和他在一起,要想找到這女人,似乎首先應該找到熊仔。 李志強的方法是守株待兔,熊仔已經包下了白媚,每隔三五天總要給她一萬元存起來,已經存下了五萬元了,熊仔一定還會再回來的,在這裡等著他就行了。 但是駱希真卻想了一下道:「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做什麼?熊仔也不是什麼要人,家裡還要養兩個保鏢。」 「我們是老大派來保護白媚的!」 「白媚需要保護嗎?」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熊老大叫我們來的。」 「一直是你們兩個人在此地?」 「不,不是的,我們幾個兄弟輪班,一天兩班人,大家輪著來的,我們也認為無此必要,可是熊老大堅持要如此,我們也沒辦法!」 白媚在一邊呶著嘴道:「我知道,熊仔是為了監視我,怕我跟別的男人約會,這個死東西。」 一個人冷笑道:「切白媚,你別自以為美了,誰不知道老大跟你的關係,還有人敢找上你不成,除非他是不要命了,老大要我們來,是真的保護你的,他最近可能得罪了什麼人,怕人找麻煩上門。」 白媚也冷笑一聲道:「靠你們保護有個屁用,這兩個人進來,還不是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的。」 那兩個人低下了頭,駱希真笑笑道:「我們主要是找熊仔,他回來的時候,請你們轉告一下,叫他打個電話連絡,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們留下了一張名片,那是李志強的偵探事務所的,那兩個人和白媚一見是私家偵探,都不禁怔住了。 離開了那棟公寓之後,李志強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事務所的助理人員過來,叫他們日夜監視著那所屋子,發現熊仔那樣一個人進去時,立即連絡報告。 然後他跟駱希真一起坐進一家小咖啡館,兩個人開始研究案情。 李志強道:「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搞不清他們綁票阿平的目的何在,阿平是個局外人,根本牽扯不到他。」 「那倒不見得,他是那些漁民們的委託律師,一定是他找到了于對方不利的證據,可以阻止對方取得島的控制權,所以他們才要綁架他而湮減證據。」 「綁架他就能湮滅證據嗎?假如證據是帶在他們身邊,搜出來加以毀滅就行了,假如是證據在他們身上,把這兩個人一殺也就行了!」 駱希真歎了口氣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照已發展的情勢看,對方不是不會殺人,而且殺人的手法很高明,看不出一點他殺的痕跡,我只希望情況樂觀一點,那兩個人有必須要留下來的原因,否則就很難說了。」 ▼第二十五章 李志強臉色也為之一黯,他們跟卓平是從小一起長大,親逾手足的生死之交,他們實在不希望卓平有何意外。 正在這時,他們的身旁座位上來了一對男女,男的很高,女的很豔,他們坐下後,各要了一杯咖啡,女的加了一杯鮮橙汁,男的手中提了一具007的黑色手提箱,似乎十分寶貝,連放在桌上都是十分小心的。 侍女送咖啡來時,不小心碰了它一下,那個男的幾乎嚇得跳起來連忙用手扶住,沒有讓它倒下來。 咖啡喝了一半,女的鮮橙汁還沒有動,忽然,女的要上洗手間,而且要那個男的送她去,兩個人站起來,一起離開了。 李志強道:「這一對寶貨實在很妙,他們的衣服穿著很普通,他那口手提箱卻是真正的名牌,裡面放的東西一定很重要,所以才捧著一步也不肯放鬆,好像是捧著祖宗牌位似的。」 駱希真道:「你怎麼想到這個妙喻的!」 「我的直覺,那個男的捧著箱子時,戰戰兢兢,惟恐碰到一點,不是祖宗牌位是什麼?可是現在卻放在桌子上不管了,難道又不怕人偷掉了!」 駱希真道:「我卻注意到那個女的有問題,她戴著一付墨鏡,那只是路邊攤上買的,二十元一付的便宜貨,她進來後就取了下來,可見並不習慣于戴著它,可是她去上洗手間,卻將它收在皮包裡取走了。」 李志強一怔道:「你看得這麼仔細!」 「我是跟美子學的,她教我從一個人的穿著上去觀察他的氣質,如果有不相符的地方,就值得進一步去推敲,如果有不合常情的地方,就要特別注意了。」 「你觀察的結果,有什麼結論呢?」 「我認為他們雖然是去洗手間,卻不會回來了。」 李志強道:「為什麼,難道他們只是為了賴掉付帳不成,他們還留下了一口箱子呢,那口箱子的市價約模在六千元港紙上下,還很新呢!」 駱希真突然起身把李志強拉得倒了下來,而且還藏身在咖啡桌的下面。 李志強還沒來得及問什麼,耳畔已傳來轟的一聲,眼前一陣硝煙迷漫,好一會兒,他才恢復了平靜,卻又聽見外面人聲嘈雜,有人慢慢地接近了。 那是左右鄰店的人,他們都是被爆炸聲引來的。 爆炸的來源是那口箱子,箱子是放在桌子上的,那張桌子已經炸得粉碎,爆炸的碎片飛碎出去,有兩名女侍和四個客人都受了傷,而傷勢較重則是坐在櫃檯上的會計小姐,因為爆炸是由桌面呈放射狀向四周擴散的,會計小姐的位置最高,挨到的碎片也最多。 駱希真和李志強因為俯到了地下,而且鑽入了桌子下面,不銹鋼的桌面將他們保護得很好,居然毫無所傷。 李志強一看,旁邊的駱希真居然沒有了影子,他倒是很放心,自己沒受傷,駱希真一定也不會有事,至少不可能被炸得四分五裂,片骨不存的。 他一定是有所發現,急急地離開了,所謂有所發現,當然是指那坐在一邊的一男一女。 放置炸藥的箱子是他們帶來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 照目前的情形看,自然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跟那家咖啡館有宿怨,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但李志強很快就推翻了那種可能,咖啡館受勒索不付而遭到黑社會報復的情形固有,那一男一女看起來也不像是正經人,可是他們所費的代價太大,光是一口箱子就要好幾千元了,再加上定時爆炸裝置,黑社會的人製作的炸彈不會那麼豪華。 第二個可能就是對付他們了,這倒說得過去一點。 李志強和駱希真為了談話的安靜,選了一個很角落的座位,那兩個人竟然直接坐在他們貼鄰的坐位,一坐下來就頻頻地看表,然後又匆匆地離開,很明顯地,他們要躲開爆炸現場。 李志強趁著亂,也趕緊走開了,好在女侍和會計小姐都受傷,別的人也不認識他,也沒有人注意他。 出門之後,警車的嗚嗚聲已經接近了,李志強覺得更應該盡速離開,否則被警方找去作證,問口供,那是很麻煩的事。 他們才離開白媚的住所沒多久,就被人找到了,來安排了一場爆炸,可知他們已經受人注意了。 李志強照理應該立刻再回到白媚的住所去再詳問究竟的,可是他不敢,一則人單勢孤,對方可能會再對他不利,再則,他怕再找了去,很可能會影向到白媚和那兩個人的安全,對方既然已不擇手段,也不會顧慮傷及無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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