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風流鐵三角 | 上頁 下頁 |
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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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仔本來跟水蛇和黑鰻有點過節,曾經為了爭風在酒吧中大打出手過,以後在街上見了面,也沒有打招呼。 可是水蛇他們經濟狀況改善後,居然對熊仔前倨而後恭起來,主動地向熊仔示好,央了幾個朋友出面拉攏,擺了一桌,當面致歉。 熊仔也是道上的人,對方既然如此了,他自然也很上路,化除了前嫌,以後有一段時間,三個人很親密,常在一起吃喝玩樂,一個星期前,還有人看到他們。 熊仔自從跟他們言歸於好之後,手頭也活動了,包下了一個叫白媚的舞女,還買了一輛賓士二零零型的轎車,可能他也搭上了那條財路。 由於水蛇和黑鰻的死訊尚未宣佈,大家也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能得到這麼多的資料。 否則黑社會的人都很敏感,知道牽上了大案子,一問三不知,免得受到了牽連而惹禍上身,打聽消息就難了。 駱希真和李志強在瞭解這些之後,心頭更有一個數,這件事絕對與金氏企業有關,因為金氏企業的興起,也是靠著跟黑社會掛鉤。 他做的是精密電子工業,生產的一些電腦組件,據說在技術和精密度上,已經超越了歐美的先進國家,伹他們卻將這類技術為絕對機密,連美國的五角大廈要求合作都被拒絕了,他們只以純商業的手段接受定單,拒絕了CIA派員監督保密,否則連定單都不接受,他們負責在交貨前,機密不外泄。 這一點金氏企業倒是保證做到了,但是機密操于金氏企業之手,畢竟還是令人不放心的,不過情勢比人強,老美的國防部也只有委曲地接受了。 這些自然與黑社會無關,可是金氏企業卻利用黑社會人物去打擊同業。 有幾家與他們性質相近的公司,研究也頗有成就了,然而他們的工程師曾莫明其妙地受到了暗算,被毆成重傷,廠房受到了破壞,以至於所有的同類行業都無法與他們競爭,形成他們一家壟斷了市場。 明知是金氏企業在搗蛋,卻找不到任何證據,抓到了肇事者,那些人一口咬定是私人的恩怨,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唆使,扯不到金氏企業的身上。 然後金氏企業又透過第三者的關係,聘請了最好的律師為那些人打官司,辯護,使他們脫罪或是只得到最輕的刑責。 這次卓平和陳大虎的失蹤,極有可能也是金氏企業在幕後操縱主使,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駱希真和李志強經過研究判斷後,認為水蛇和黑鰻之死,那個熊仔多少是有點知情的,他們要找到熊仔。 熊仔以前很好找,他經常在紅砧碼頭上混生活,但最近他也很少出現了,找他頗為不易。 駱希真還是有辦法的,他輾轉地打聽到白媚的住所,乾脆單刀直入,逕行去登門拜訪。 白媚的藏嬌金屋在青山道上一所頗為精緻的小洋房內,駱希真上前一按門鈴,居然有兩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出來問道:「找誰?」 駱希真已經打聽過,熊仔是個高大壯健的人,這兩個漢子雖也是壯壯的,可是都不夠高,想得到不會是熊仔本人,駱希真也不想打草驚蛇,所以眼珠一轉,擺出一付硬繃繃的態度道:「找白媚!」 一個漢子立刻粗聲道:「沒有這個人!」 駱希真冷笑道:「老哥,你別打馬虎眼了,我們打聽得很清楚,她收了山,就住在這裡!」 「你們知道她收了山,還來找她幹嗎?」 「老哥!收了山可以不見老客人,卻不能不見債主,她欠的債卻不能不還!」 「什麼?白媚會欠你們的債?」 「不錯,她標走了一個會,已經虧欠了三個月的會款沒有付,我們從舞廳裡好容易打聽到她的地址……」 這兩個傢伙自然弄不清楚是否有這筆帳,事實上也的確有這回事,只不過會頭不是駱希真而已,而且熊仔也擺下了話,白媚的所有問題,一律由他負責,那個會頭也是個舞女,卻不敢找熊仔討帳,連填了三個月的死會,正在叫苦連天。 那個漢子道:「白媚的任何問題,由我們大哥負責,我們的大哥是誰?你們總知道。」 「欠會錢的不是熊仔,我們也找不到他,因此,我只要白媚出來講一句話。」 「對不起,白媚現在不能見任何人。」 「朋友!欠債還錢,躲起來可不是辦法,今天我非要見到白媚不可。」 那兩個傢伙有點生氣了,一個齜著牙道:「朋友,你們要找麻煩也得看看地方,熊老大可不是……」 駱希真知道不擺平他們是無法見到白媚了,他根本就懶得多開口,而且他對這種社會寄生蟲最沒好感,碰上機會,總要教訓他們一頓的,因此他乾脆先下手為強,沖上去就是雙拳連發。 那個傢伙原也準備打架了,但是沒想到駱希真會先動手的,十幾拳挨下來,早已天旋地轉倒了下來。 另一個傢伙倒也夠狠的,一看駱希真動了—手,悶聲不向,拔出了刀子就朝他身上紮過來。 李志強在一邊看著,自然不會容他得手的,及時伸腿一絆那傢伙就跌了個母豬啃地,跟著上前一腳,重重地踩在手背上,那傢伙痛極大叫,手中的刀子丟掉了,李志強跟著另一腳踢在頭上,把他也踢昏過去。 駱希真一笑道:「好,阿強。乾淨俐落。」 李志強道:「我跟你一樣,對這些地痞混混沒有好印象,他們專喜歡以暴力欺淩那些善良的人,遇上這種機會,我也不願放棄的,不過我們這一架打得很沒來由,那個白媚好像不在家中。」 「何以見得呢?」 「我們在門口又吵又鬧的,裡面卻毫無動靜,那個白媚也不是真欠你的會錢吧!」 駱希真道:「她沒欠我的會錢,卻欠了舞女大班的,我在打聽白媚時,她向我訴苦,叫我找到白媚時,替她摧討一下。她自己不敢向熊仔開口。」 「為什麼?她們做撈女的都有人抱枱腳的,難道她還怕熊仔賴帳不成。」 「替她抱枱腳的就是熊仔那幫人,平時收保護費時窮凶極惡,一天都不能通融,可是要向他們收錢,卻是難上加難!不過我也奇怪,白媚也應該出來看一看呀。」 「所以我認為她不在家。」 「假如她不在家,那兩個傢伙就直接回答我們一聲了,用不著推三阻四,她們的目的似乎是不讓我們跟白媚見面,所以我認為有蹊蹺,我們進去看看!」 「妥當嗎?在門口打了兩個混混沒關係,他們多半的案底,不敢召警跟我們理論的,可是擅自侵入私宅,我們的立場就不穩了。」 「我知道,阿強,不過我們現在正在追查阿平的失蹤,他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多半是出事了,所以我們也不能太守法,否則什麼也找不到了,這樣吧,你在門口等著,看好這兩個傢伙,我進去看看!」 他進了屋子,李志強則關上了大門,看好兩個昏倒的大漢,沒多久,他聽見駱希真叫道:「阿強,把那兩個傢伙綁好拖進來,鎖上大門。」 李志強沒有問為什麼,他相信駱希真的判斷,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發現。 於是他很迅速地找到應用的器材,他這個私家偵探的車子貨物箱中,倒是百物俱全,迅速地把兩個傢伙的手反綁好,嘴上貼好膠布,還把車子開遠一點泊好,然後才挾起兩個傢伙,進入到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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