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風流鐵三角 | 上頁 下頁 |
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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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可奇怪呢,這是旅館,我們又沒有包下整棟的房間。」 「可是現在不是觀光的旺季,旅館中還空著一半的房間沒有出租,尤其我們住的這一棟,是房租最貴的,聽安全主管拉斐爾說,全樓十四個房間,只有三對客人,那對夫婦是第四對。」 「這也沒什麼不對,他們來得比較晚。」 「但是其他各樓的房間都比較便宜,那對夫婦不是很有錢的人,他們為什麼要住進這一棟樓呢。」 「人家有錢,不在乎花費,這可不犯法。」 「我沒有說他們犯法,但總是注意一點的好,算了!不去管他們了,我們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們暢遊一下這個世界著名的花都,去參觀一下凱旋門和鐵塔。」 千代美子笑道:「是啊!反正我們自己小心一點就是,在這所旅館中,倒是不必擔心,拉斐爾向我們保證過,這裡的安全工作做得很周到的,現在那個雷蒙最多只能買動一些職業兇手和黑社會的人物對付我們,拉斐爾手中有這些人的底細,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駱希真雖說心中已有驚兆,但究竟只是一種預感,沒有切實的證據,也只有安心地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他們在屋子裡用過了早餐,才輕裝要出去遊覽,駱希真為了慎重,帶了只旅行袋,那裡面裝了些小玩意兒,是一些練家子才會用的玩意兒。 因為他們遠來作客,照規定是不能攜帶武器的,所以千代美子只能帶那只特製的皮包,駱希真則帶了些隨身的小玩意兒,但等到用的時候,卻也頗具威力的! 他要出門的時候,對面那對夫婦也同時出來,那個男的還背著那套球杆。 兩方相對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舉起了袋子,把底部對著他們,駱希真忽地一拉千代美子,滾倒在地,同時他也仍出了那只手提袋。 這不是一個突發的動作,駱希真是早有準備的,他一接觸到那個男的眼神,就知道對方要發動了,因為他眼中已有濃重的殺機,所以他特別留心對方的動作。 對方舉平了袋子,他看見了袋子底部有一個圓孔,就知道更不妙了,連忙把美子拉得倒下。 果然對方的袋裡噴出了一串火舌,而且耳邊也響起了響聲,袋底中竟藏著一支衝鋒槍。 子彈是攔腰掃來的,幸虧他們已經臥倒了下來,否則這一排子彈可以把他們掃成兩截。 駱希真擲出的袋子也產生了奇跡,他是貼地用力揮擲出去的,擊中了對方的腳脛,袋中的東西很沉重,把對方打得仰天倒下。 駱希真不敢讓他爬起來再發槍,飛快地滾過去,一腳踢中了對方的下巴,又把他踢得滾了兩滾,他的妻子一聲驚呼,居然從手中掏出了一支手槍! 她不去管她丈夫的死活,槍一出手就對著駱希真扣發,可知這夫婦二人的目的,都是要置駱希真於死地。 駱希真是隨時都在戒備中的,他在那女的手槍出手之際,身子已彈了起來,不住地打虎跳,整個人成了一個圓圈,這方法並不足以避彈,但是可以把危險性減到最低,第一是致命的頭部藏進手腳的保護中,即使被擊中了,尚不致立刻致命,第二是他的上半身穿了件避彈背心,所以他儘量將胸部暴露給對方,被擊中也不在乎。第三、他的身體維持在運動中,可以發揮反擊能力。 那個女的一共只開了兩槍,第一槍因為駱希真突然減低了一半的空度而擊空,第二槍她打低了一點,也不知道是否命中,因為駱希真的移動太快,她縱是個極佳的槍手,也無法迅速地瞄準頭部發射。 才射完第二槍,駱希真已經滾到身前來了,她在驚惶中連忙想退後,千代美子也配合著上來了,她習慣性的揮動了手中的皮包,一下子擊中了她的後腦,不但將她打得向前俯跌出去,而且也將她擊昏了過去。 夫婦兩個人都倒地不起,駱希真立刻將他們拖進了屋子裡,第一步自然是解除他們身上的武裝,第二步則是把他們綁了起來。 這時拉斐爾來了,看見了門上的彈痕,也在那高爾夫球袋中找出了一枝衝鋒槍,原來這竟是一種很特殊的裝置,球袋中有個固定位子,把槍身固定在內,底部開了個洞,剛好伸出一寸來長的槍口,射擊時不須要把槍取出,只要把手伸進去扣槍機,再把槍口對著目標就行了。 一梭二十五發子彈,可以在兩三秒鐘內射完,發彈密集,不必要瞄準了。 拉斐爾看了那個裝置後,不禁咋舌道:「二位真是太幸運了,在這種距離下居然能不受傷。」 千代美子哼了一聲道:「不是幸運,是駱的機智和敏銳的觀察力救了我們,他早已發現這對夫婦可疑,一直在防備他們!」 拉斐爾愕然道:「什麼,駱先生早就發現他們有問題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千代美子道:「他只是發現了一點可疑的跡象,告訴你也沒有用的,人家住的也是貴賓室,你也不能去搜查人家的房間的。」 拉斐爾有點訕然地道:「他們登記的是漢斯夫婦,是東德一家大公司的業務代表,這家公司專做鋼鐵生意的,在共黨國家,這類公司多半是官方為後臺的,我以為他們具有官方的身份,才安排在貴賓室,那知道……」 千代美子知道他有困難,西方國家對共黨國家的人多半不敢太得罪,所以笑笑道:「好在我們都沒有受傷,不過我們希望能知道是誰主使要暗殺我們。」 「沒問題,我負責替你們問出來。」 「拉斐爾先生,假如他們不肯說呢,你能在他們身上用刑逼供嗎?」 「這個恐怕不太方便了,但我可以交給官方。」 假如他們真具有官方身份,這是沒有用的,他們可以經由領事館領回去,最多道歉一聲而已,因為他們沒有真正地傷到人,官方也只有低頭的,最多只有驅逐出境了事,但我們卻希望真正地瞭解一下內情,你放心,他們只是私人的行動,該不會引起國際糾紛的。」 「美子小姐是打算私人訊問他們?」 「是的,我準備私人問他們一些問題,然後交給你,當然可能會給他吃些苦頭,但絕不會傷到他們的性命。」 「可是我的職責卻不能這麼做。」 「拉斐爾先生,我們在旅館中受到了襲擊,你已經有虧職守了,如果你堅持要把人交給你,我就要向法院公開控告你們對顧客的安全保護不力,這一來你們的招牌就砸了,而且會成為全球的注意中心。」 拉斐爾連忙道:「那可千萬使不得,美子小姐,我同意你私人訊問,不過我要在場,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妨礙你的,私心之下,我也痛恨這種人,必要時我可以給你們一點幫助,在整人方面,我也頗有心得呢。」 他是局刑警轉業的,動刑方面,自然頗有心得,而且他要求在場,也是怕弄出人命來。 千代美子問道:「你的立場方便嗎?」 「只要不說出我是飯店中的安全主任,就沒什麼不方便了,我算是你們的朋友好了!」 「那我們是十分歡迎的。」 他們來到了房間內,關上房門,這種大旅館的隔音設備很好,聲音傳不出去,也不可能傳到隔壁去,倒是很理想的問口供的地方。 把夫婦兩人都反綁在椅子上,鬆開了口上的布條,那兩個人雖已清醒,但精神仍是很痿靡,受的傷也不輕。」 山下美子以英語問道:「你們的姓名是什麼?」 「漢斯·魯道夫、凱塞玲·涼斯。」 「你們是夫婦嗎?」 「不!她只是我的助手,我們都是東德人。」 「那怎麼跑到法國來行兇殺人。」 漢斯頓了一頓才道:「為了錢,我們本來到巴黎來做生意,但有人願意出錢,買我們來殺死一個人。」 「殺死誰?」 「一個叫駱希真的中國人。」 「為什麼要殺死他?」 「我們只為錢而殺人,從不問其他原因。」 「是誰雇請你們的。」 「這是業務上的機密!」 拉斐爾對準他的肋骨上就是一拳,打得很重,他的確是揍人的行家,這一拳痛得漢斯低下頭,張大了嘴,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但是拉斐爾卻沒有停手,繼續用力地揍下去,一直打了六拳,他才停手。 「現在你是否還認為有守密的必要。」 漢斯顯然不是個能熬刑的人,他看見拉斐爾的手又舉了起來,連忙叫道:「是黑色魁兆克。」 拉斐爾愕然地道:「黑色魁兆克,他們怎麼會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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