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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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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胡綺是個不甘寂寞的人,這個派對也多半是為了她而開的。」 「她還有心情開派對。」 「世紀末日的心情,而且這也是一個好掩護,她知道自己也在危險中,不曉得什麼時候會被人綴上,有這麼多人保護她,才可以便利她脫身。」 「這麼多人都會保護她。」 「那批花花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專好鬧事,假如我們要在派對中去捉她,他們是會保護她的。」 「這只是你的推測之詞。」 「但也不妨一試,我們不妨也去參加派對。」 「他們在門口設人守衛,盤查很嚴,你去得了嗎?」 駱希真笑道:「我們可以悄悄地去,派對有個好處,就是人多,人一多必亂,我們就可以趁機而入了,這次的行動由我來領頭吧!」 駱希真倒是很有辦法,也很有腦筋,他找來了兩套時下新潮青年的服裝,也找到了兩個新潮派的女伴,兩個都是他已出師的師妹,拳腳很來得,在她的武館中,擔任助教的工作,可以算是個好手,因為胡綺的身手頗為了得,他必須要選好手參加。 他們開了一輛敞蓬的轎車,風馳電掣般地在別墅門口嘩嘯著下車,然後每個人挽著一名女伴,直向別墅行去。 但雷蒙還雇了兩名武裝的警衛,是由警衛公司派來的,端著槍,攔住了他們,其中一人道:「請問……」 駱希真裝了一片墨黑的假鬍子,裝作不高興地道:「金,大衛金,是雷蒙打電話叫我來參加派對的,要不要看我的身份證?」 他擺出一付花心大少盛氣淩人的樣子,而且顯得很不耐煩,推開人就往裡面闖。 他的監視者已經告訴他,以前來的一些客人都差不多的這付德性,所以那兩個警衛倒是沒有多盤問,放他們過去了,廳中倒是有人探探頭出來看一看! 李志強是認識雷蒙的,老遠就一拾手招呼道:「嗨!雷蒙,我們來了,大衛也來了!」 雷蒙也向他們招招手,他離開已經幾年了,中間間或回來一趟,跟這些朋友聚聚,自己也並未認識真切,反正一看這兩對都是差不多的同類,遂也招呼道:「歡迎,歡迎,快進來吧,你們遲到了。」 那兩名警衛見主人也打了招呼,更不會懷疑了,端了槍又隱入暗處。 駱希真與李志強第一關總算安全闖過,他們雖然冒充得很大膽,但駱希真卻一點都不心慌,因為他也參加過類似的派對,知道此中情況的。 這些花花公子的派對很荒唐,主人也許只認識五六個人,然後朋友帶朋友,一大堆的客人,主人真認識的還不到一半,反正志同道合,湊在一起就玩兒,而且這些人開著名貴的跑車,帶著名貴的手錶,也不會是蒙吃蒙喝的。 進了門之後,駱希真還裝成老相識的樣子,在雷蒙的肩上又輕輕地捶了一拳:「雷蒙,你這個鹹濕佬,什麼時候回來的。」 「鹹濕佬」是雷蒙的花名,形容這個人的男女關係很亂,那是在資料中記載的,駱希真如此一招呼,益增雷蒙的親切感,而且這些臉相一個個看來都差不多,於是他也把駱希真等人當作舊日的玩伴了,笑笑道:「兩三天了,因為實在想念各位老友,所以開了個聯歡派對,大樂個五天三夜。」 「三天二夜,那好極了,你老爸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半途中跑來煞風景。」 這也是有記錄的,他們有一次開派對,胡天胡帝,屋子裡不過癮,又鬧到外面來,一大群男男女女,跑到露天來,光看身子擁舞,公開在草地上做愛。 雖然那是在他家別墅的園子裡,但究竟別人可以看得見,報告了警方,警方只有找到雷老太爺,跑來把他們趕散了,駱希真在記錄中看到這一條,借機會提了出來。 提起了往事,雷蒙似乎更放心了,哈哈一笑道:「老鬼到瑞士住院去了,所以你放心,這次不會有人來掃興了!」 駱希真也哈哈大笑起來,雷蒙叫他們自己隨便玩,又離開去跟別的人談話了。 客廳很大,放著熱門音樂,有著三四十對男女,已經進入了半瘋狂狀態,有的裸擁著跳舞,有的臥倒在一角,幸好也有些是服裝整齊的。 長條桌上堆滿了精美的食物,居然有著五六個穿著白色制服的侍役在招待服務著。 最令駱希真注意的是有一個女孩子,穿著花花公子兔女郎的裝束,端著個大銀盤,裡面放著一堆香煙,幾小盤各色的兔丸,來回穿梭在客人之間。 李志強低聲問道:「這是幹什麼?」 駱希真笑道:「虧你還是私家偵探呢,連這些都不知道,大麻煙,迷幻藥,興奮劑,金蒼蠅,強壯劑,避孕藥,狂歡派對中,這是必不可少的供應品。」 李志強摟頭歎道:「頹廢的一群。」 駱希真道:「在這個場合,你先收起那一套衛道者的論調,參加狂歡吧。」 李志強搖搖頭道:「我不習慣。」 「那你就倒杯酒,到一邊乖乖地坐著,留神著胡綺在什麼地方。」 「我注意找過了,沒有胡綺。」 「那就耐心地等,我相信她一定在,這個派對就是為了她而開的。」 「何以見得呢?」 「因為這間屋子裡有許多侍役,門口有警衛,都是為了保護她而雇來的。」 「派對裡有侍役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這種派對卻從來不用的,這次很特別,再者,你看那些侍役,個個都身強力壯,做事情笨手笨腳,連酒名都聽不懂,但是動作卻很俐落……」 這時舞池中起了糾紛,兩個男的不知為了什麼,互相衝突打了起來,兩個人似乎都學過一點拳腳,打得頗為認真,旁邊的人卻怪聲叫好,拍掌助興! 雷蒙皺皺眉頭道:「把他們分開,叫他們安靜些。」 一名侍役上前,雙手一推,就把兩個人分開了,那兩個青年正打得興起,被人分開了,自然不高興,雙雙竟以那名侍役為目標攻擊起來了,那名侍役躲了幾下,然後突地發掌,以極快的速度,在每人頸後切了一掌,兩個人都悶哼一聲,倒了下來。 雷蒙笑笑道:「狂歡會才開始半天,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歡樂時光,大家節省一點體力,別浪費在打架上,來!大家繼續跳舞—兩小時後,我安排了一場特別秀。」 兩個昏倒的人已經被拖了出去,那名侍役一手挾一個,仿佛很輕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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