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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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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也沒有打電話來請假,就是沒有來,這是從所未有的事,陳玲進入這家征信公司有三年多了,工作非常刻板,從沒請過一天假,更不可能無故缺席了。」 駱希真再打了個電話,找到那個住在女子宿舍的師妹詢問,她受託注意陳玲的活動的。 那個師妹很盡責,據她的回答說,陳玲在昨晚十點鐘左右時,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地外出了,卻一直沒有回到宿舍過。 這也是一件反常的事,宿舍裡的人正在談論這件事,因為昨天早上她跟駱希真很親密地相偕步行,大家都以為她交上了男友,幽會未返。 駱希真隱隱地意識到事情不太尋常,一個是叫他的那個師妹回去設法,打開陳玲的房間,找一找有什麼檔。第二個就是打電話到警察局,找到了在那兒當巡官的師弟,看看今天有什麼什麼刑案,尤其是關於單身女郎被害之類的案件。 他在警局中的關係極好,因為很多警方人員都是他的同門或學生,尤其是因為他跟國際警探建下良好的關係後,警方人員都跟他相當合作。 有一名女郎,被人發現案屍在太平山荒草中,根據穿著和大概的輪廓,極有可能是陳玲,因為屍體身邊沒有任何身份證件。 駱希真立刻要求那名巡官陪他一起去認屍,說他可能認識死者,這對警方的破案也有幫助,那個巡官自然一口答應了。 屍體是早上七點多鐘才被發現報案,尚未經過偵察,所以還留在原處。 他們趕到時,法醫也到了,周圍的環境也做出了各種樣示,開始作初步的偵查和檢驗! 死的果然是陳玲,她是被利器刺死的,身上、手足,都有被割裂的傷痕。最重的一刀是刺在腰部,直透腎臟,那才是她致命的原因。 三十公尺的山頂附近有一所涼亭,那兒是第一現場,石凳、桌子和欄杆上染有血跡,死者死前經過了打鬥,很多的草都被壓平了。 在死者的手中,身上發現了一些金色的頭髮,很長,是屬於女子的。但顯然不是陳玲本人的。 駱希真在悲憤中指認了死者的身份,也請警方將這些頭髮和余金花案中所發現的證物比對,他相信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也就是那個胡綺。 只可惜陳玲是個練武的女郎,又擔任電腦操作,指甲剪得很短,所以無法採集得皮膚或血肉,不過有了那幾根頭髮,已經足夠了! 駱希真請警方將所有的血跡卻採樣化驗,他知道陳玲的功夫如何,相信在決鬥中,對方可能也會受傷,尤其她的手背指骨表皮,有淤青的痕跡,這證明了她的重拳擊中過對方。同時在現場儘量採集一切的線索和證物,如衣鈕或衣衫碎片,髮夾等物,那都可以幫助指認兇手。 這些工作是要時間的,駱希真卻沒有時間,他匆匆地趕到海島和碼頭上的監視站去。 知道昨晚七時許,有一艘水翼船由島上開出來,到了碼頭上,有一個西方男子駕車離開。 那個西方男子有一頭金髮,也有一蓬金色的大鬍子,身材中長,因為要找的胡綺是個女的,所以監視的人沒有注意,不過他們仍然很盡責,留下了錄影。 錄影上只有兩三秒鐘的時間錄到那個西方人的正面,居然有了一個很清晰的影像。 這個形像經過了仔細而審慢的比對後,幾乎可以確定了是胡綺化裝的。 這個狡猾的女人又幹下了一件凶案,殺了一個人。 陳玲是很幫忙的,她一定把胡綺殺死了余金花的事通知了七入小組的常務委員,要求她們撤銷對胡綺的庇護,以免危害到組織。 危害到黑色鬱金香組織並不是以使那些人緊張,但可能會因為這件事爆出了她們的醜聞,因為她們都是受過勒索,靠著組織的説明才消除了威脅,警方窮追胡綺不得,可能會調查到她們頭上,那才使她們不安! 於是她們共同地對徐安琪施加了壓力,強迫她將胡綺逐出了健身醫院。 胡綺也因此挾恨陳玲,化裝逃出了島上,就去找陳玲算帳,約了陳玲在太平山頂上會面交涉。 陳玲依約而去,她自恃藝高,毫無準備地去了,那知道胡綺早有異圖,身懷兇器,乘她不備時先給她致命的一刀,陳玲在負傷之後,展開了反擊,但是因為傷勢而影向了體力和動作,終於被胡綺殺死了。 陳玲也許是帶著皮包去的,那是她的習慣,有一隻鱷皮的手袋,但是胡綺帶走了那只手袋,造成了她無名女屍的形相,阻撓警方很快地發現了她的身份!然後胡綺才有機會從容地躲藏起來。 這是駱希真的推斷,大致是不會錯的。 警方證實了陳玲的身份,很快地找到了,她服務的那家征信公司,但公司拒絕警方動那部電腦,這是屬於人家的業務機密,他們是有權拒絕的。 在陳玲的辦公室內,找不到任何的東西,甚至於連私人的用具都沒有。 警方倒是進入了那間女子宿舍,搜查陳玲的房向,那也十分簡單,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只有幾封信,是從義大利寄來的,那是陳玲的妹妹,在那邊學音樂。 陳玲的銀行存數有廿幾萬元錢,那也不算很多,但是一個女孩子能儲蓄起這筆錢,也不算少了,儲蓄是她進入公司後開始的,三年多,每個月一萬元,她能存下二十多萬,證明她是個很節儉的人。 陳玲是他殺的,已殆無疑問,在被殺現場採集到的血液標本經化驗後,證明是兩個人的,陳玲是A型的,還有一種是O型,跟余金花指甲的殘餘比對,一切都符合,那些頭髮也可以證明是同一個人的。 兇手是胡綺,已殆無疑問。 新聞對這件血案沒有大事渲染,那一方面是某些有力人士的側面要求,一方面也是駱希真的直接請求。 他對陳玲的死,感到十分內咎,這也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找上陳玲,不對她施加壓力,陳玲是不會被殺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駱希真發誓要把這個女兇手抓出來,繩之以法。 駱希真不希望事態擴大,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使胡綺躲起來難以找到。警方則在稍稍瞭解到真相後,感到事態的嚴重,一旦案情爆發,牽連到黑色鬱金香這個組織,影響就太大了,那將使香港成為舉世矚目的地方。他們也盡力地平息其事。 但駱希真沒有放棄緝凶的工作,他要陳玲死得瞑目,才能減輕自己心靈上的負擔! 陳玲的驗屍工作告一段落後,遺體卻必須等她的妹妹從義大利趕回來處理,所以只有放在警方的停屍間中。 每天有很多人來獻花,大部份都是年輕的女人,每人所獻的花都是相同的黑色的鬱金香。 她們有的是會員,有些卻不是,但多少是有點關係,或是受了委託而來。只有駱希真的那一束花,卻是以一個真正的朋友的心情獻上的。 駱希真現在捉到胡綺的心比李志強還切,只不過如此一來,胡綺躲到那兒去就更不知道了。 幸好,他手頭還有一點線索,那是一個牛皮紙袋,袋中有著幾份檔,是胡綺經手參與的每一件案子,陳玲把它們譯印了出來,準備給駱希真看的。 駱希真在一知道陳玲徹夜未歸,就叫那位寄住在宿舍中的師妹趕回來,由於那個時間宿舍中空無一人,幾乎所有的住宿者都是職業婦女或在學的學生,這時都去上班或上課去了,她才可以趁機警方之先進入到屋中,取走了那一袋檔,避免落入警方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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