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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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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知道自己對付這些人是不對的,可是別無選擇,這件案子如果經過警方,就是將歹徒繩之于法,當事人的名譽也毀了,對受害者太不公平。」 「可是你們往往出之以暴力。」 「駱先生,跟那些人能以善言解決嗎?有些人已經是坐過幾次牢,一再犯同樣的罪,法律只判了他們幾年監禁,可是受他們迫害的人,不是自殺,就是家庭破碎,幸福斷送,忍辱偷生,這種吸血蟲絕對該死,法律不能夠公平地保護我們女性,我們只有保護自己。」 駱希真感到詞窮了,頓了一頓:「可是你們救了一個被害者,卻要強迫她成為會員。」 「沒有強迫,每一個人會者都是事先填妥志願表,表示願意以後無條件幫助後來的人。」 「她們並不是真心願意,只是無從選擇。」 陳玲笑道:「我知道有人會如此的,人是最忘恩負義的,當她們有困難時,什麼條件都肯答應,可是在事後要她們幫助別人時,她們又推三阻四了,所以組織才給她們一點約束的力量。」 駱希真剛要開口,陳玲又道:「我是管檔案的,我絕不偏袒那一方面,組織對她們十分寬厚,以前它們受迫害時,對方要擠幹她們每一滴血,組織替她們盡了力,要她們的回報卻絕對是她們能負擔的,而且這也是為了幫助另一個受迫害的人,她們應該盡力的。」 駱希真倒是沒話說了,他所知道的情形也是如此,沉吟片刻才道:「我不管你們的組織,但是我要找一個人,她是你們組織中一個重要的人員,她犯了罪。」 陳玲道:「你知道我不會幫你的,組織中的成員在法律上都犯了罪,但這些罪行卻是可以原諒的!」 「但這個人她的罪卻不可願諒,她殺了一個人,不是為了你們的組織而是為了她私人的理由,她殺的人不是一個勒索者,而且也一度是你們組織的成員。」 「有這種事情嗎?告訴我是誰?」 「殺人兇手是你們的執行秘書胡綺,愛麗思·胡。」 陳玲啊了一聲道:「愛麗思,她殺了誰?」 「余金花!前幾天的報紙登過。」 「我記得這件案子,不過兇手是個叫李志強的私家偵探,怎麼會是愛麗思呢?」 「李志強只是初步涉嫌,後來已經證明他完全沒了嫌疑,反倒是那個叫胡綺的女人涉嫌重大,警方在找她,李志強也在找她!」 陳玲受到的震驚很大,幾乎難以相信地道:「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陳小姐,你是從事電腦工作的,也是管理檔案資料的,那麼對胡綺,你是否有一份資料呢?」 「當然了,我們那兒每一個人都有一份很詳細的資料,因為我們接下一件申請時,一定經過十分詳細的調查,認為合乎我們的規定,才肯接受的。」 「你們用什麼方法調查呢?」 「透過我服務的那家征信社,他們屬下有百多名調查員,調查的路子非常廣,差不多的案子,到了他們手中,一定可以調查得十分清楚!」 「那麼對於胡綺過去的資料,你也十分清楚了。」 「是的!她是個很重要的人員。」 「你也知道她有同性戀的傾向,獨佔欲很強,而且她喜歡暴力,犯過傷害罪,把一個對她不忠的女孩子打成重傷,她就是因此離開美國的。」 「你怎麼知道的?」 「從警方得來的資料!」 「員警已經確定是她行兇了嗎?」 「很多證據顯示她涉嫌極重,但一定要找到她才能確定,所以我們都在找她。」 陳玲默然片刻後才道:「你是想從我這兒找到她。」 「是的,我知道她最近才跟你連絡過。」 「我是跟她有過連絡,但是不知道她在那裡。」 「陳小姐,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那裡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知道她在總部,因為有兩件申請案子要我調查,我才接到她的通知。」 「她是怎麼通知你的。」 「電話,一個秘密的通信號碼,我接到通知,連絡員送來檔副本,我經過調查後,把分析結果再經由電話告訴她,但是我不知道總部在那裡,事實上我連這個人都沒有見過,我只熟悉她的聲音。」她的答案跟駱希真的瞭解倒是能吻合的,所以他相信陳玲說的不是謊話。他很技巧地撇開胡綺的問題,又從側面試探道:「陳小姐,你在那家征信公司中擔任什麼職務。」 「檔案室副主任。」 「你不是管電腦的嗎?」 「也對,看來你已經對我作過調查了,所以我對你完全不必秘密,一切都擔誠相告,我這個檔案室副主任不管公司的事,我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一台電腦微機,獨立製作檔案,儲存在主機的記憶中。」 「你製作的檔案都是黑色鬱金香方面的。」 「是的,這才是我的工作。」 「當然是人事上的關係,我們的組織是很有潛勢力的,有幾個常務委員在公司中佔有很大的股份,她們可以給我很大的方便。」 「你所謂的常務委員是什麼人呢?」 「是一些熱心本會的人士,她們有些是熱心的支持者,有些是曾為會員,兩年期滿後,認為我們的工作很有意義而願意繼續留在會中的。」 「你大概不肯透露這些人的名單了?」 「是的!駱先生,這有關業務的機密,是絕對禁止外泄的!」 「那麼有關你們的主持人是誰也不能宣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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