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風流鐵三角 | 上頁 下頁 |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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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美子一笑:「你對員警很熟悉呀!」 「是的,我多少還是警方的聘用人員,我接觸過的員警更多,對於他們,我可以說是非常清楚,一個員警,那怕他穿了便衣,扮成任何的身份,我跟他稍微接觸後,一定能把他給認了出來!」 「你真有這種把握嗎?」 「是的,我有很多根據!」 「什麼樣的根據,你倒是說說看,讓我也學學。」 「那是一種職業訓練的習慣。比如說,他們在日常行動上,都會注意自己的儀態,沒有什麼不良的習慣和不雅的動作,他們對危險來臨時的反應比一般人靈敏和鎮定,在打架和搏鬥時,他們的反應不是去傷害對方而是儘量去要求制住對方,他們在面對威脅時,有奮不顧身的勇氣,他們對某些事情的看法,必然是先顧及法律的立場,而後才考慮到人情,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對犯罪的態度,一般人遇上流血拼命的場合,都是遠遠的躲開,只有他們會自動地湊上去,看見一個行動鬼祟的人,他們會特別注意!」 千代美子笑道:「這些因素都太抽象了,一個模特兒也會時時注意目己的儀態,一個保鏢和打手會喜歡趕熱鬧,打鬥時表現出色,一個律師對事必然是先求法律的立場,一個身懷巨金的人也會步步小心,注意旁邊的人……」 「不錯,但他們只是占著其中一兩項而已,一個人若是同時兼具的以上的條件,那一定是個員警,而且是個很稱職和擔任重要勤務的好員警。」 千代美子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沒想到一個像你這樣粗線條作風的人,會有這麼敏銳而細心的觀察力,你一定注意我很久了!」 「不!我只是觀察你很久了!」 「我的行動已經非常小心了,想不到還會有這麼多的破綻,看來我的掩護工作做得不夠好。」 「相當夠了,至少你騙過了很多人,別人不像我那樣有機會如此接近你的!」 「什麼時候你對我的身份開始懷疑的。」 「從我們在旅館裡有人要暗殺你開始,你對武器的常識以及你打鬥時的俐落動作,我就認為你很值得注意,但是直到你對我受賄後所表示的反感,我才確定你的身份是居於警方的。」 「幸虧你是我的朋友,否則我此行的任務就完全失敗了,對方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就會遠遠地避開我了。」 「你是日本警署的特勤人員?」 「不!我不屬於日本警方,我是國際警探聯盟的。」 「那也是日本警方的一部份。」 「不!我們是獨立作業的,受國際警探總部的節制,雖然有些任務是要配合各國的警方,但組織和作業卻是獨立的,我們的工作是防止和偵破全球性的犯罪!」 「這次你負的是什麼任務。」 「駱!很抱歉,這是職務上的機密,我不能洩露的,我表明了我的身份,就證明我所從事的工作的性質,一定不是為非作歹,不會拖你下水的。」 「好!那我就不問!你在這兒還有同伴嗎?」 「我們是國際性的組織,各地都有同僚支援的,不過我的工作是獨立的,目前我是以飯田組的代表人身份,所以支援我的人,也是飯田組的,還沒有動用到我的同僚,但他們也在注意著保護我,只不過是必要時給我一點消息,提醒我注意而已。」 「飯田組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嗎?」 「不知道,我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 「那麼赤鯨組的人呢?」 「也不會知道,他們一直以為我是飯田組的人,以為我是代飯田組活動,所以才一再地想暗殺我,否則他們就不敢碰我了,沒有一個黑社會敢正面跟國際警探作對的。」 「既然你別有身份,那麼關於領遺產的事……」 「那是真的,林長泰確實是我的父親。我也是他唯一的女兒,這可假不來的,否則我就沒理由來冒領這筆遺產。」 「赤鯨組為什麼要暗殺你呢?」 「自然是怕我得到那筆遺產。」 「那筆遺產的數字雖然不少,但也不見得能打動一個有勢力的龐大黑社會組織,何況你死了之後,遺產也輪不到他們來承受!」 「目的不是在遺產,而是遺物中的一批檔!」 「檔是收藏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但是我承領遺產之後,也可以同時承領遺物了,在遺物中必然有些暗示,可以指出檔的所在。」 「文件是你父親遺下的?」 「是的,他是飯田組的香港代表,檔是我父親搜集得來的,內容是關於赤鯨組的一切!」 「赤鯨組殺死了你,也得不到文件呀!」 「他們並不想得到,只希望能阻止那批文件被別人得到,目前唯一可能取得檔的人是我,所以他們才要置我死地,使那些檔永遠湮沒掉。」 「你父親是如何取得那些檔的呢?」 「我不知道,他一直做得很秘密,在他死後,他才暗示出有這批文件的存在,而且希望交給我!我如能掌握這批文件,就會成為飯田組中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這是他對我的一片愛心!」 「他沒有想到會帶給你多大的災禍!」 「父親是黑社會中人,他的行事方法與常人不同,他認為飯田組會給我充分的保護。」 「飯田組似乎並不能給你充份的保護。」 「是的!飯田組起先並不知道赤鯨組已有知覺,為了怕引人注意,沒有十分明顯地地保護我,但自從希爾頓事件發生後,他們的保護已加強了。」 她歎了一口氣道:「你實在厲害,已經把我的秘密都套了去,所幸你是個信賴的人。」 「我無意探悉你的秘密,但我要幫助你,就必須弄清你是否一個值得幫助的人。」 「我可以出示我的身份證明,我收在皮箱的夾層裡,那是個絕對的秘密,不過我信任你。」 「不必了!我的判斷是最好的證明,證件還可以偽造的,只有人的本質改變不了。」 「謝謝你!駱!我實在很需要你的説明,本來,我並沒對你你太大的希望,只求你能在我的工作上作個掩護,因為你是個外行,我不能太倚賴,可是現在我發現你還真行,我是真心要你的幫助。」 駱希真笑笑道:「對板山本義你作為看法?」 「板山本義這個名字我毫無印象,但鶴田二卻是赤鯨組中的第二號頭子,那才是他的真名,這個人化名來到香港落腳,沒有一個人知道,可見我父親搜集到的那批文件,一定十分的重要!」 「檔的事我不去過問,我認為盯緊他那個人,還更有價值,你的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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