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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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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叔遺物時,發現了段筆記,才知道他對你們母女感到十分的內咎,所以才甘願受到一切的微罰,也不忍拒絕你的任何要求,令堂恨他是對的,但不能怪他故意逃情,當他答應令堂還欲迎娶成親,並沒有存心要賴,而且他是真正的愛著令堂的。」 「那他為什麼在成婚半個月就不告而別?」 智凡上人道:「那是推到四十多年前,他們初成婚時的事了,有天他出門回來,看見令堂與一個男人在客房中裸擁調笑,他一怒之下才出走的!」 花媚兒立刻道:「胡說八道,我雖然是個壞女人,但我母親的貞烈卻無人可及!」 智凡上人苦笑道:「女施主,老衲並未侮辱令堂,只是根據廣法師叔的遺書據實為告。」 花媚兒道:「師叔也沒有胡說人道!」 智凡上人道:「廣法師叔以為是的,所以才憤而離開,重返少林,並進入聖關以自禁,那時他十分痛苦,他在聖關中自禁,不是為逃避難而是關住他自己,他對令堂用情極深,如果不是聖關困住了他,他可能會殺令堂的,一直到令堂以終,他再度出關,有一次尾隨你到了淩雲山莊,他才知道自己的錯誤,因為他看見了當時淩雲山莊的莊主與夫人,赫然就是在客房中見到的一對男女!」 花媚哦了一聲道:「大嫂與娘長得十分相似,但總還分得出的,他怎麼會把人弄錯了?」 智凡一歎道:「女施主,你看到淩雲山莊在夫人時,已經是十幾歲年中,為憂傷所侵,蒼老很多,自然有所分別,但年輕的確差不多。」 花媚兒道:「就是為了這一件事,他才不理我娘。」 「這錯在令堂沒告訴過他有一個長得十分相似的姐姐,第二個錯在令堂根本不知道他們夫婦二人在那一天到萬劍山莊去,那一對夫婦心懷叵測,是故意造成那誤會的,因為南宮家的劍招在那時也就已經不足以威脅少林,南宮莊主娶了花無愁,原是想取得花家的劍招,但花家的劍法是以令堂為正傳,花無愁僅得知皮毛而已,他們聽說令堂下嫁一個少林的弟子,唯恐令堂將劍法也傳給了少林,所以才巧設手段而加以破壞。」 花媚兒目中冒火道:「金姥,這是真的嗎?」 金姥道:「是真的,無忌夫人到臨死前,才憤怨你父親的無情,把劍法給了夫人,作為照顧責任而至於後來素卿改嫁文若虛的,是她先失婦德,你殺了素卿,又換了她的身份去做文若虛的妻子,少主如若原諒了你,就對不起死去的素卿,只好連你也不要了!」 花媚兒咬牙道:「鬼話,你們根本就是覬覦花家的劍式,才使用手段,造成我父母的反目,而且對我們姐妹倆,南宮不平也根本沒有真心故意在利用我們!」 「你要這樣說也未嘗不可,我主人是一代美男子,到花家去求令堂並嫁,居然為你母親所拒,無愁夫人也是花家的後人,去要求花家的劍法真傳時,你母親又拒絕了,這兩件事太傷南宮家的尊嚴,而你母親居然又嫁了個少林弟子,這不是存心跟南宮家過不去嗎?所以主人發誓一定要取得花家的劍式與同時娶得花家的姐妹,你母親太固執,到死都不肯答應莊主再嫁,於是主人的心願只好在少莊主的身上來完成了。」 花媚兒全身直科,眼中噴著火,凝視著南宮不平厲聲道:「南宮不平,你簡直不是人,連你老子也不是人!」 南宮不平笑道:「先前我對你們姐妹是有點歉意,不過你要明白,我並沒有強迫你們做什麼,是你們自己要自作聰明,一個個離我而去,此其一,第二是你們的劍法太邪,我雙腿不傲,就是練你們花家劍法所致,你們姐妹應該為我盡力取到冶愈之法!」 花媚兒望著南宮不平,在那張臉上,她看見了一片冷酷與殘忍,這才意味到這張臉,這個人竟是如此的陌生,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轉而向智凡上人道:「大師,您的傷勢如何?」 智凡上人喘息片刻道:「還好,只是略受震傷而已!」 「真謝謝你,你完全是為了我而受傷!」 「廣法師叔已為他的過失而引火自焚,他是在老衲的執法下而受制裁的,他遺言要妥為照顧女施主,老衲理當遵行,而且文殊禪院之人管理,尚有待女施主前往處置!」 花媚兒目中垂淚道:「好,我們走!回去再說!」 她扶著智凡上人才走了兩步,忽聽身後叮然聲響,回頭一看,卻是楚平與南宮不平又鬥起來。 從他們所據的位置,似乎是南宮不平意圖突襲,發劍殺人而被楚平攔下來,這倒使花媚兒怔住了道:「南宮不平,剛才是你要殺死我!」 南宮不平在空中被楚平一劍截下,兩人相互拖劍對立,各自凝視對方,防備對方再度出手兩個人都無暇回答她的話,倒是文若虛在一旁冷笑道:「不錯,你一心一意巴著的丈夫要你活不下去倒是一再陷害的人救下了你,你沒想到吧。」 花媚兒的臉色動了一動,最後才歎了口氣道:「文若虛,你知道我是花媚兒而不是南宮素卿了!」 文若虛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收回這個老婆!」 花媚兒道:「我本來也不是你老婆,我們生活在起二十年,只不過你是一個男人而已!」 文若虛哼了一聲:「那並不是理由,除了我之外,你常在外面偷偷地搭上別的男人,你之所以跟著我,主要還是利用我的空空妙手技能而已!」 花媚兒怔了怔忽而笑道:「你都知道?」 「我當然都知道,我是空空門主,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去,每隔三五天,你都要喬裝易容,出去找人精壯漢子,這些事不但我知道,而且我空空門中幾個重要的心腹弟子全知道,所以我調在身邊那些門人非老即瘦,用意無它,只怕你那天饑不擇食,找上自己門中的人,弄出笑話而已,大盜不操茅七,兔子令窩邊草,這是我空空門的傳統,你要偷人,也得偷遠一點!」 花媚兒道:「倒真想不到,你有這麼好的度量!」 文若虛苦笑一道:「這不是度量好,而是沒辦法,你的胃口太大了,大得沒有一個男人能應付得了你的無盡需求,如果不讓你向外發展,恐怕不出三年,我就會送命了,要做你的丈夫,必須得度量大一點!」 花媚兒歎了口氣道:「文若虛,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我心並不想如此,只是身難自己,我一心一意地巴著南宮不平,倒不是對他有多少情意,我離開他的時候,嫁他才一年,但是我跟你卻有整整二十年,以情而言,實在是你占的分量重,但他有個長處,在這一年中,他不僅能滿足我,而且還遊刃有餘!」 南宮不手哈哈一笑道:「豈止遊刃有餘,而且我還能同時應付你們姐妹,告訴你一個秘密,南宮素卿的情欲一樣是強烈雙生姐妹本是十分相像,正因為如此,她才要讓出去,她明白一件事,不管我的精神體力再好,也無法長期應付她們姐妹兩個人的,你們姐妹倆不愧為天生尤物,所以她才甘心讓出去!」 金姥道:「少主雙足癱瘓,一半也是用藥物過多,損其真元過度所致,你們是一對害人的狐狸精,幸好你們自己走了,我為了護主,也非降去你們不可!」 花媚兒看了南宮不平一眼道:「南宮不平。我們姐妹只是生來體質異于常人,並不是天性淫賤,我很想能老老實實地嫁一個丈夫,從一而終,在我們婚後的一年中,你確實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受你驅策,為你利用,現在一切都明白了,我也不能怪你,只希望好離好散,我回到文殊院去,跟我姐一樣,閉門自禁……」 南宮不平談談道:「可以,只要你把洗花劍法中的最後三大護花精式交出來!」 花媚兒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南宮不平笑道:「你別裝傻,你別忘了,我母親也是花家的人,對花家的劍法很清楚,護花三大精式是烷花劍法中最精奧的部分,而且只有男人才能夠修習!」 花媚兒道:「那是花家的女兒出嫁後的嫁妝,必須要我們的丈夫才有權操練那三式精招!」 南宮不平道:「名義上我仍是你的丈夫,你母親在指定要我娶你時就提出條件了不是為那三式劍法我還不會娶你呢,一個南宮素卿已經夠我效命了。」 花媚兒道:「南宮不平,要學那三式劍招有規矩的,必須要做我們的丈夫十年後規規矩矩,情無別鐘,才得接受此三式,照這個標準看,文若虛比你更夠資格,我保留那三式,一直沒有給他,原是想給你的,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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