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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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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與弘真的戰局也被攪亂了,因為弘真也急切地要殺葛天香以除後患,寧可挨上楚平的一劍,轉身加入了對葛天香的圍攻。 於是局面變成很微妙,峨嵋的三枝劍,加上唐蟬娟的斷杖,一起指向了葛天香,而楚平等人五般兵器,卻是為葛天香解圍,只有葛天香一個人是正色迎敵,因此群俠方面,雖然占了人多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後手,就這麼糊裡糊塗莫明其妙地混戰了一陣後,葛天香急急道:「楚大俠,難道到這個時候,你還要限制我使用閻王貼子嗎?老婆婆用的七毒神砂,那是唐門最厲害的三大毒物之一,沒有他的解藥,在半個時辰內必死無疑!」 楚手奮力一劍,終於把峨嵋三其與唐蟬娟逼退了兩步,使得混戰的局面接開道:「老夫人,我們素無宿怨,殺死令弟,乃為不得已之事,貴門規律素嚴,難道一定要這麼糾纏不止嗎?」 唐蟬娟大口地喘著氣,神色痛苦道:「楚大俠,老婆子已經把話說開了,唐弘之死並沒有多大關係,本門祖令雖然規定毒技不傳外姓,而且對本門中人,限也極嚴,用毒的限制也很多,稍一違反,應加嚴懲,所以做唐家的男人並不幸福,每個人都想脫離出去,只要宗煙不絕,有時我們也樂得放鬆一點,康弘只是按照順序,該輪到他主掌門戶,他死了,我們可能再長下一個人來接,唐氏門中,流亡在外的子弟尚有十餘人之多……」 弘法真人愕然道:「那老夫人為什麼非要他不可?」 唐蟬娟道:「這是祖法所定,逃在外子弟編列繼承順序,秘密存案,以次推替,輪到那一個,只要他還活著,千萬百計也要找回來,除非他死了才能找下一個,因為這是個沒人肯坐的位子,所以不容以任何理由推託,更不准有任何一個例外,否則我們就無法再要另一個人回來,這樣才能公平!」 弘法真人道:「早知如此,貧道等就不必前來了。」 唐蟬娟冷笑道:「道長何必再假託清高,你我都是一樣這一趟是無可推託,非來不可。」 弘法真人無語而歎,唐婢娟又道:「楚大俠,你是明白人,對寧王府所擁有的實力應該更清楚,我們即使不為異日富貴而吸引,也不敢抗拒甯王爺的命令。」 楚平道:「如果當真不理,甯王又會如何?楚某自加入八駿友後,一直在跟王作對,也沒有活不下去」 唐蟬娟道:「那是以前王爺還沒有決心要對付你們,長樂寺被你們攪散後,王爺認為你們已經侵擾到他的威嚴,決定不計一切要置你們於死地,我們只是第一起,由些到金陵,不知多少人在等著對付你們」 楚平道:「老夫人是非殺死我們不可了。」 唐蟬娟道:「不錯!王爺論命是要你與若蘭郡主二人的首級,只要你們兩死了,他可以放過別的人,大俠真有濟世救人之心,就乾脆自己死了,免得拖累別人。」 葛天香道:「你倒是想得好,要別人犧牲性命來保全你們,虧你說得出口,你們名門正派的道義何在?」 唐婢娟道:「門戶之中,最重飲水思源,武林人可以無君卻不可無父無師,王爺死一個不孝的女兒與誘他女兒不孝的女婿,道理上講得過去!」 葛天香怒道:「道理上講得過去?你們自問看?」 唐蟬娟道:「道理有很多咱,唯人自擇,我們自然只能選擇那種能使我能活下去而又站得住的那一種!」 葛天香冷笑道:「好!總算認得你們這些自命俠義的名門大派了,唐老婆子,你交不你出解藥!」 唐蟬娟道:「不交,而且此行為勢所逼,事在必成,老婆子根本就沒帶解藥出來!」 葛天香道:「好!你們為了求自保而屈於權勢,可別我心狠,也拿你們開刀!」 唐蟬娟道:「葛天香,你敢存此心,就別想安身,那怕你躲進皇宮,大家也會追著去要你的命的!」 葛天香正在說話,忽然地上昏迷的朱若蘭醒覺坐了起來,這個變化使得每個人都為之大驚。 葛天香飛身到她的身邊叫道:「蘭妹子,你沒有中毒?」 朱若蘭定了一下神,居然站了起來道:「我先聞到一般異香就昏了過去,但慢慢又醒了!」 葛天香道:「怎麼可能,你不中的是七毒神砂,如果打中在身上,七步斷魂,即便吸入鼻中,毒砂侵蝕肺腑,也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你是怎麼解毒的。」 朱若蘭笑笑道:「我不知道,也許是她的毒砂藏在杖中,失去了效用!」 唐蟬娟卻跳過來叫道:「你那來的解藥?」 「什麼解藥,老夫人說的話我不懂!」 唐蟬娟厲聲道:「七毒神砂唯有本門解藥可救,而且中了毒後,即使服過解藥也不可能立刻復原,你根本就沒有中毒,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跟老婆子一樣,預先服瞭解藥,你不說我也知道解藥何來了……」 說完她回身欲行,朱若蘭忽而飛躍起,雙刀如流星殞墜,唐婢娟沒防到會在這種情形下進襲的,欲待招架,卻又使慣了拐杖,忘了拐杖已經斷成兩截。 因此她雙手一抬,中間空出一截,赤的一聲,朱若蘭的右手刀搠進了她的前胸,把她硬搠倒在地下,峨嵋三道見狀搶出欲救,卻被楚平攔住了。 弘法真人滿臉怒道:「好卑鄙,居然在趁人不備的情形下偷襲傷人,這就是你們八駿友的俠義行徑。」 楚平朗然道:「掌門人認為八駿友也夠得上稱為俠義嗎?」 弘法真人臉上紅道:「貧道雖然也不得不與各位為敵,但私心之中,對各位仍是相當尊敬,可是看了尊夫人的行徑,覺得八駿友也不過是一批狡詐之徒!」 裴玉霜也火了,道:「八駿友行事一向求所心安,並不在乎世人毀譽,何況要你們這種人尊敬也沒什麼意思,你尊敬我們,但是要殺我們,看不起我們,仍然要殺我們,是非曲直,善惡黑白都分不出來的混帳東西,也配談什麼俠義,你倒是一頭撞死還好一點。」 這位姑奶奶罵人時,一向不知道什麼是客氣與含蓄,也不在乎對方身份,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他不敢罵的人,但是挨駡的弘法真人卻是一派掌門之尊,幾曾聽過這個,裴玉霜光是罵了罷了,他還可以不加理會,偏偏裴玉霜又是義正詞嚴的訓斥,如同在訓斥孫子一般,因此將臉一沉道:「二位護法何在?」 弘真與弘光人都是他的師弟,平時都是師兄弟相稱呼以示親切,這時突然聽見師見以門戶中職銜召喚,知道事態嚴重,連忙恭身道:「弟子在,恭候掌教法論!」 弘法真人一指裴玉霜道:「此婦人出言辱及本教,語多冒讀,著令爾二人即予以誅殺!」 「百合之內,如尚無完成任務,爾等即應自裁!」 還是在面對重大事故時,對本門弟子所作的約束與督促,此令,也表示無可挽回的餘地,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死,因此兩名道人又肅然同了一聲,雙雙仗劍撲來,裴玉霜那裡會在乎,雖然明知以一敵二,萬萬不是敵手,但她發了性子,拉刀上前,可是楚平卻比她快了一步,在前面道:「大姐,他們是為著殺小弟而來的,理應由小弟應付。」 裴玉霜怒道:「你沒聽見,那牛鼻子指著我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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