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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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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紮巴里是個絕佳入選,他這麼做是聰明、智慧、卻絕非寬大,因為他見我們並沒有要殺你父親,他又何必做惡人呢,至於他把那些珠寶帶回到中原去的,樂得再做一次人情!」 「你父親如果是拿了這筆財富到中原去安享餘年,我們絕不會干涉,但是他不是這種人,他拿了珠寶,是用來作招兵買馬,招亡納叛的為惡之資,我們會允許嗎?如果你父親存心要這些珠寶,隨時都可以來弄走,我們不在的時候,他們也擋不住,還得又賠上幾條人命,不如做個人情先拿出來。」 玲玲道:「他會想得這麼多嗎?」 「是的,你想想,他這個國王新經推定,還沒有正式執行王權,像這種大事,未經商定他就擅自作主了,假如沒有一個充分的理由他又如何向國人解釋呢,如果僅是為報你父親對他的恩惠,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玲玲點點頭:「是的,地下殿堂中殘殺父老的慘劇,使得那些青年怒火填滿,為了我,他們能放棄仇視已經很不容易了,實在不能要求他們再生感激之心。」 朱若蘭笑道:「所以我說他聰明,沒想到這一手還真用對了,激起了你父親的是非善惡之心,不但沒要那些珠寶,而且還宣佈不再來為難他們了、若以心計而言,你父親還玩不過這個小夥子呢!」 楚平笑道:「不錯,龍生也不算笨,在明白紮巴的用心後,立刻也表示了對你父親的感恩,他們兩對夫婦親自送你父親啟程,用感情套牢了你父親,以後再也不便回來搗他們的蛋了!」 玲玲有點感動,卻又有點傷感地道:「是的,他們總算跟我父親化除了怨隙,可是我呢!」 朱若蘭道:「你沒有怎麼樣,他對你而言,還是個好父親,發覺誤傷你之後,立刻把解藥取了出來!」 玲玲道:「但是我們仍然要跟他站在敵對的立場上!」 眾人一陣默然,朱若蘭道:「是的,假如他不放棄他的計畫,那是難免的!」 玲玲道:「恐怕很難,我父親對草原上的這些人,可以消除仇隙,因為他跟這些人並沒有仇恨,但是他的計畫,卻是積累了近百年的深恨,他的一生就是為這而活的。」朱若蘭道:「玲玲!我姓朱,你父親仇視姓朱的,我不怪他,他若是憑一己之力,找上了朱氏子孫,那怕是進入內宮禁處刺殺皇帝,我都不去,我相信八駿友也不會去干擾的。」 薛小濤道:「是的,但是他如若再策動叛亂,掀起了戰端,我們就不再寬恕他了,為一已的私仇,連累千萬無辜生靈,這種行為絕不可恕,玲玲,這一次大家都是看在你份上,但也僅此一次,再要被我們遇上一次,誰也不會饒恕他了,你知道一次的寬恕,將要賠進多少人命?」 玲玲低頭垂淚道:「濤姐!求求你,再……」 薛小濤道:「不行!玲玲,若蘭就是為了你,差點挨上了你父親的暗算,假如若蘭沒躲開那一鏢,你又對得起誰,那時你又該怎麼辦?」 玲玲道:「我會立刻自殺!」 薛小濤沉聲道:「糊塗。自私、你自己一死以求心安,但是你的死能彌補我們失去若蘭的損失嗎?能抵上若蘭這條命的犧牲的冤枉嗎?」 玲玲惶恐地道:「濤姐!那我該怎麼辦?」 「如果,你要嫁給平兄弟,成為楚家的人,你只有遵循一條道理,一條如意坊傳統的救人濟世的宗旨,只有公義,沒有私情的,楚平放過了三大邪神,這三人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放過他們,是因為他們迷途知返,力贖前衍,如意坊楚家的人,對事只有該不該為,對人只問可不可殺,可殺之徒,雖骨肉之親亦不可私,不該殺的人,雖血海深仇,亦置不顧,假如你沒有這種忍受,我以楚氏義女的身份,不准你進楚家門!」 這位幹姑奶奶擺下了臉來,誰都不敢說話,玲玲知道薛小濤在楚家的身份與地位,忽地跪下道:「小妹敬聽大姐的教訓!」 薛小濤道:「好!你明白就好,當然我們也不會不顧人情的,只是你自己也要記住你的身份與立場,好了!你靜靜養息吧,我們要快點回中原去,在大漠上,我們已經沒有要做的事了。」 大漠上的確沒有什麼可做的事了,這次變故促成草原上各部族間的團結與和平,每一個部族都遣來了人員,協助樓蘭在廢墟上重建家園,而且迎娶遣嫁,呈現了一片從所未有的和平景象。 而且飲水思源,對這批來自中原的遊俠,大家都表示了由中的感激,並下了對漢族重發永不侵騷的誓言。 這誓言不但在他們有生之年實行著,在他們死後,還傳給了他們的子孫! 明室淪亡滿清入主中原,流亡塞外的,都受到了庇護與優遇,有些部族,守義不帝清,停止納貢,引起清廷數度發兵西征,兩百多年問,回疆始終是清遷心腹之忠,這些影響卻是八駿奇俠們所沒想到的。 但是楚平等一行人卻沒有在回疆多留,當樓蘭在友邦的協助下重建時,玲玲將王位正式禪授給紮巴,放棄了她的尊貴的女王身份而成為如意坊中的一員,她只帶走了她自己心愛的座騎玉靈兒。使八駿的行列成為真正的八駿。 原先的八駿中,張果老的那頭黑驢也湊上了數,神駿不減,但走在一起,總有些不倫不類之感。 這次他留守在揚州的八駿別園中沒有來,雖則是他在那兒保持大局,保護著一個最重要的人——李鳳姐。 這個與正德天子朱厚照僅有一夕纏綿的女郎,被接到了八駿園中,受著最好的照顧,因為群俠要離開揚州西下的時候,她似乎有懷孕的跡象。 這是一個喜訊,很可能她懷著的就是大明朝的下一代皇帝。 所以必須要有人保護她,因而留下了張果老,一則因為張果老年紀大了,不忍心再要他跋涉長途,萬里迢迢遠赴大漠,再則因為他老成持重,適合這個工作。 玉靈兒與瘦龍形影不離了,也一直走在最前面,馬上有時坐著朱若蘭,有時是玲玲,因為她們都很喜歡這匹馬。 薛小濤、裴玉霜、華無雙,三個人也是經常走在一起,把龍千里擠到去跟劉笑亭作伴了。 看著前面領頭的楚平與朱若蘭,玲玲被擠到裴玉霜的這一堆來了;因為瘦龍除玉靈兒之外,不讓別的馬兒與他並行。 裴玉霜輕輕一歎道:「這下子才是真正的八駿雄飛,以前來了張果老的那頭蹇驢,我總有點蹩扭的感覺,不但是馬,人也有關係!」 華無雙道:「他原長我們一輩,年紀也大我們一截,本來就不是一起的,只是受人所托,要他把八大天魔的連系維持下來,他才設法把我們聚在一起,而且不辭辛勞地跟著我們闖蕩流浪,也真枉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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