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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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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我看你是財迷心竅了?」 「管帶,人為財死,卑職不過是一個小小牢頭,一月只賺幾兩銀子,如今有二千兩銀子可拿,那有不心動的道理。」 孫勝武冷笑了幾聲道,「別說這些廢話了,你若還想活命,現在就該從實答覆我幾句問話。」 沈木扁結結巴巴的道:「只要管帶能在將軍面前講好話,饒卑職不死,卑職一定實話實說。」 「黃信堅跑到那裡去了?」 「他……他……」 「說!」 「他躲到寶雞去了。」 「為什麼要到寶雞?」 「當然是要去找那邊的岑莊主,一起逃亡。」 「那麼小姐呢?」 「被他一起帶走了。」 事情越來越麻煩,孫勝武默了一默,再問道:「你為什麼不跟著黃信堅一起逃走?卻要躲在這裡?」 沈木扁頓了一頓道:「卑職是奉黃老爺子之命,到黃宅取一樣重要東西,然後再趕到寶雞送給他,想不到東西還沒到手,便被你老人家逮住了。」 「要取的是什麼重要東西?」 「一對玉觀音。」 孫勝武不由心中一動,道:「把玉觀音拿來我看!」 沈木扁搖頭道:「夫人正在找,到現在還沒找到,不然卑職早就離開這裡了。」 孫勝武似乎不想再多問,吩附兩名官兵道,「把他暫時押到空屋裡,好好看守。」 沈木扁押走後,孫勝武望了嶽小虎等人一眼,道:「岳少俠,各位姑娘!想不到因為這件案子,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穫。」 嶽小虎眨著兩眼問道:「什麼意外收穫?」 「前幾年京城的禮王爺送了我們將軍一對玉觀音,將軍喜歡得不得了,在不到幾個月之後上這對玉觀音便失竊了,到現在始終沒查出半點線索,看來黃信堅的這對玉觀音毫無疑問是竊自將軍府的。」 「管帶當初可見過那對玉觀音?」 「見過,將軍在得到那對玉觀音後,還特別擺在客廳裡讓所有的人參觀,當晚更設筵慶祝,我也是赴宴者之一。」 「既然如此,這對玉觀音,一定是放在他的小妾焦月嬌那裡,管帶快把焦月嬌傳來。」 「不必傳,咱們現在就再到黃宅一趟。」 「如果她死不承認,不肯交出來呢?」 「少不得要她吃點苦頭了,青樓出身的女子沒有不怕動刑的。」 「那就現在去!」 一行五人,很快便又回到黃宅了。 應門的仍是那位管家。 那管家不再狗眼看人低,他已知來人身分,自然是全身骨頭不足四兩重的笑臉相迎,恭恭敬敬的把五人引進客廳,再獻上茶。 孫勝武吩附道:「去把你們夫人請來!」 那管家應了一聲是,忙去請人。 誰知去了不久,便慌慌張張的跑回來;叫道:「孫大人,不……不好了!」 孫勝武還以為是焦月嬌上了吊,啊了一聲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夫人……不……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莫非如廁去了?你該好好找找!」 「一定……一定是走了!」 「走了?怎見得?」 「房門沒關,床上的被褥很零亂,不少箱櫃都打開了並沒蓋上……」 孫勝武這一驚非同小可,急急叫道:「快帶我去看看!」 岳小虎、葉小龍、虎妞、虎娃也都隨同出了客廳。 來到焦月嬌臥房,果然床上一片零亂,箱櫃幾乎全部打開,顯然是已攜帶細軟潛逃。 焦月嬌是青樓出身,這種女人最勢利不過,無情無義。她見黃信堅已不再能依靠,席捲細軟而逃是順理成章的事。正好先前這段時間黃宅四周的警戒已撤,她趁夜逃走,可說輕而易舉。 孫勝武呆了半晌,才問那管家道:「這屋裡的燈,你來時是否還亮著?」 那管家搖頭道:「是小的因叫了半天沒人回應,擔心夫人尋了短見,才點起燈來察看的。」 「你料想她會跑到那裡去?」 「這就很難說了!」 「為什麼?」 「她既然是跑了,就不可能跑到莊主認識的人那裡去,至於她自己認識的人,小的根本弄不清楚都是誰?」 那管家的這幾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孫勝武不想再多耽誤時間,立刻和嶽小虎四人再回到牧場,並把劉捕頭找來,將雙方人馬分配好責任地區,在靖遠縣城周邊數裡之內展開搜捕行動,並約定天亮後仍在牧場集合。 這時離天亮只有兩個時辰,當天亮後雙方人馬回到牧場後,結果一無所獲。 劉捕頭不得不向孫勝武請示,道:「大人還要準備如何處置?」 孫勝武道:「據說黃信堅已經逃往寶雞,我決定帶著手下弟兄們即刻趕往寶雞。」 「卑職是否還有為大人效力之處,請大人儘管指示。」 「寶雞屬陝西省轄,已遠離貴縣地界,你就不必去了。不過,還有兩件事必須拜託你……」 「大人請吩咐!」 「第一件事,要在貴縣境內繼續搜查,若能逮到黃信堅或焦月嬌,要盡速押解到蘭州將軍府去。」 「大人放心,早職一定照辦。」 「第二件事,我已抓到將軍府一名小牢頭,名叫沈木扁,現在正押在這裡,那小子是重要人犯,放走黃信堅的就是他,麻煩你把這人也押送到將軍府去!」 「卑職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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