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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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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梅影道:「他的妻子呢,你們見過了嗎?」 盧滄客點點頭道:「見過了,跟他回去了。」 方梅影一怔道:「為什麼,她不是要脫離魔宮嗎?」 盧滄客輕歎道:「她是有這個打算的,可是見我未能勝過那個魔頭,又聽說崔女俠被他擄走了,她必須去維護崔女俠的清白,因為此人好色如命。」 江夢秋急了道:「那崔大姊不是要遭殃了。」 盧滄客道:「不要緊,黎素貞向我保證崔女俠的清白必可無恙,只是不能拖得太久,我們必須快點去把人救出來,老弟放心好了,她們不會怎麼樣的。」 江夢秋苦著臉道:「怎麼去救人呢?我們也不知道魔宮在什麼地方呀,就是魔宮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盧滄客道:「不錯,在八煞門中,只有孫華軒與段天化兩個人知道魔宮所在地,黎素貞在臨行時,已經吩咐孫老兒,叫他們把八煞門中人手盡數撤回魔宮,因此我相信一定能摸到他們的蹤跡的。」 方梅影歎了一口氣道:「看樣子我們這幾個人是不夠的,要想直搗魔宮,還得多邀些幫手才行。」 盧滄客搖頭道:「不可,目前可邀的人沒幾個,而且魔宮中偵騎四出,遍佈天下,很可能我們邀來的人未及趕來會合,就被他們在途中截住了。」 江夢秋道:「這話不錯,爺爺早就對我說了,黃山會後,他就不再跟我連系,他老人家說武林中有一股邪惡的勢力在暗中膨脹著,顯然是對魔宮的事也隱有風聞,他再三吩咐,如果遇到什麼困難,要我儘量憑一己之力去克服,不得向任何人求援,所以在黃山會前,他什也不告訴我,甚至於方大姊與崔大姊,也是當時才認識的。」 方梅影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宮天豪道:「仁翁前輩之意是恐怕牽連別人,因為魔宮正在廣延人手,舉凡知名之士,只要被他們摸到行蹤,千方百計也會設法弄到宮裡去的,家師袖手江湖多年,住得那麼隱僻,仍然被他們找到了。」 方梅影沉思片刻才道:「這幾年來,一些知名高手多半銷聲匿跡,大概也是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躲了起來,一個就是被他們網羅去了,這樣子只好我們硬頂了。」 盧滄客道:「我在望山莊潛居時,就遇上了幾批不速之客,雖然被我的機關禁制住了,卻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只好把他們一坑了事,看樣子他們早就注意上我了!」 江夢秋忙問道:「盧先生,你把那些人都殺死了?」 盧滄客苦笑道:「我只好把他們埋了,因為他們都受了一種奇妙的藥物禁制,被擒之後,閉口不言,不到半個時辰,就自動化黃水而死,直到現在我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那屍體所化的黃水我也檢驗過,始終不知那是何物。」 劉鐵嶺卻答道:「是屍毒!腐屍毒水,派出擔任工作的人,事先都服下一種黃色藥丸,外蒙糯膠膜,進入胃中後,一個時辰即化,如果完成任務後,有人會給他們解藥,否則超出一個時辰,必死無疑。」 盧滄客一愣道:「原來就是屍毒,難怪我化驗不出來,因為腐化的屍體必然有屍毒,我沒想到這一層上去,這個辦法的確高明惡毒,你怎麼知道的?」 劉鐵嶺道:「是秋月那個丫頭私下告訴我的,關於魔宮的內情,她知道得很多,因為她接觸的人也最多。」 方梅影道:「早知如此,我倒是該留下她的一條命的,想不到偏偏就剝了她的皮,斷了不少消息。」 盧滄客道:「方女俠精擅剝皮的方法嗎?」 倚紅忙說道:「方大姊可以從活人面上揭下皮來,喬裝成別人的樣子,天衣無縫,比您易容面具還要高明的。」 盧滄客哦了一聲道:「是嗎?那我倒要請教一下。」 說著話,就詳細詢問剝人皮的方法與藥物,方梅影見江夢秋皺起眉頭,知道他生性仁慈,對這種殘忍的行為聽不入耳,乃笑道:「那是我從苗疆區彝族中學來的秘方,一時也說不清,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盧滄客道:「反正現在沒有事,何不談上一談呢,我已經布下了追蹤的人,等他們行動時才能跟蹤上去。」 方梅影笑道:「先生對藥物之學這麼感興趣,何不把最迫切的一個問題研究一下,這兩位都是南天一劍的門下,中了安樂丸的毒癖,黎素貞回到魔宮去了,安樂丸存量不多,恐怕會接替不上,先生能否替他們戒了。」 盧滄客被轉移了興趣,乃道:「是啊!我也聽說了,這玩意兒對摧殘人的意志別有功效,只可惜沒有樣品……」 方梅影道:「有!我這兒還存有三十顆丸。」 說著把瓶子取了出來,盧滄客接過取出一丸,用手捏碎了,連聞帶嘗,最後才點頭贊道:「厲害,厲害!」 宮天豪連忙問道:「先生認得了嗎?」 盧滄客搖頭道:「解不了,這不是毒藥,沒有解藥的。」 宮天豪與劉鐵嶺都臉現失望之色,盧滄客卻又笑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我解不了,研製這藥的人解得了。」 方梅影道:「是地靈夫人黎素貞研製的,她回魔宮去了,一時又找不到她,這兩個問題如何解決呢?」 盧滄客笑道:「不須找她,,她把解方留了。」 方梅影道:「先生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盧滄客道:「是沒有解藥,卻有解方。」 眾人愣然不解。 盧滄客道:「二位張開嘴來。」 宮天豪與劉鐵嶺都張開了嘴,盧滄客將剩餘的三十來顆安樂丸分成兩半,每人十幾顆,一下子全部投入他們的嘴裡。 方梅影忙道:「先生,你怎麼都給了他們呢?」 盧滄客笑笑道:「這就是飲鴆止渴的方法,就像是小孩子喜歡吃糖一樣,所有的小孩子都愛吃糖,但如果一日三餐,完全用糖來喂他,結果他一聞見糖就會噁心了。」 方梅影哦然道:「原來是這個道理。」 盧滄客道:「不過這東西與糖不同,對身體是有害的,劇服重量,其反應必烈,二位恐怕要受點罪。」 劉鐵嶺忙道:「沒關係,什麼罪我們都願意受。」 盧滄客忽然探臂出指,封住二人的穴道,跟著手指連點,將二人身上所有的大穴都封住,再把二人放倒在地上?沒多久,藥性發作了,兩個人身上汗出如漿,肌肉不住地抽搐,盧滄客用手一托,把他們的下巴也卸了下來。 那二人嘴巴張開,一下子動著,卻無力合攏,口中不住作嘔,吐出一灘灘的酸水,夾著半消化的食物,惡氣沖鼻,目中淚水不住地流,痛苦至極,到了後來,吐出來的汁水發現綠色。 方梅影道:「再下去要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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