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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江夢秋笑了一下,脫去了外衣,踢掉靴子,往床上一躺道:「你們快來吧!把外面的門栓好!」

  倚紅去栓上了屋外的門,兩個女孩子猶豫了一下,終於也上了床。

  江夢秋道:「倚紅到裡面去,不怕你們笑話,我小的時候最怕鬼,一定要有人在兩邊陪著才敢睡,長大了依然如此,所以離家後,我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倚紅由腳頭翻到裡面,偎翠在外側躺下,兩個女孩子心頭都怦怦直跳,有點嬌怯,卻又有點興奮!

  江夢秋又道:「你們靠近一點,我聽說塞外的女孩子,身上都有一股天賦的異香,讓我聞一聞!」

  倚紅與偎翠都靠近他,江夢秋乾脆伸出兩雙手臂,一邊抱一個,將她們貼得緊緊的,然後道:「把燈熄了!」

  偎翠伸手出帳,朝桌上的那盞油燈虛空一扇,燈熄了,屋中頓時陷入黑暗,江夢秋覺得兩個女孩子都像火一般的熱,不禁笑道:「你們怎麼都那麼燙,想是太熱了吧,那就把外衣都脫了,反正屋裡也沒有別的人!」

  倚紅顫聲道:「公子,我們姊妹雖然自幼就跟了盧爺,他把我們像女兒一樣看待,十多年了,猶是完壁之身,自然是我們的幸運,但……」

  江夢秋一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偎翠道:「婢子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終究是個下人,不敢多存奢望,只是我們不解此道,還望公子多加憐惜。」

  江夢秋道:「我知道,在我家裡有兩個大丫頭侍奉我起居,她們教我許多訣竅,不會使你們痛苦。」

  兩個女孩子默然片刻,床上開始有聲音,大概是在脫衣服了,等她們赤裸地靠在江夢秋身上時,江夢秋忽然在她們身上同時扭了一把。

  倚紅嬌呼出聲道:「公子……」

  江夢秋道:「忍耐點,等一下就不痛了。」

  倚紅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問,過了一會,江夢秋站緊她的耳畔,以極低的聲音道:「現在開始輕輕地哼。」

  倚紅正待開口,嘴已被掩住了,江夢秋又道:「別出聲,也別多問,照我的話,輕輕地哼。」

  偎翠也有所警覺,低聲道:「是不是有人來了?」

  江夢秋點點頭,偎翠有點失望,也有點慚愧,低聲道:「婢子一無所覺,實在太疏忽了。」

  江夢秋低聲道:「不能怪你們,來人的功夫很高,我也沒有聽見有聲音,所以必須小心應付。」

  偎翠道:「那公子怎知有人來了呢?」

  江夢秋道:「我跟爺爺學了一種特別的功夫,在十丈之內有生人迫近,自然而然會生警覺。」

  倚紅道:「那我們得把衣服穿起來。」

  江夢秋道:「不必,由我來應付好了,你們只要照我的吩咐,回頭還要你們串演誘敵呢,現在開始搖床。」

  倚紅果然輕輕地發出嬌喘,偎翠則輕輕地搖動床榻,她們只感覺到江夢秋已經悄悄地離開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居然聽見江夢秋的聲音就在耳邊道:「偎翠,該你了。」

  江夢秋已經離開了,聲音卻像在床上發出的,兩個女子都不禁愣然,但她們都已得到暗示,所以偎翠也嬌呼一聲後,開始微微的呻吟,繼續搖動床榻。

  過了一會兒,江夢秋的聲音道:「你看倚紅這丫頭居然睡覺了,偎翠,你也累了嗎?」

  聲音在耳,人卻是空的,偎翠只有配合著道:「是的,公子,我覺得全身骨頭都鬆散了似的。」

  江夢秋一笑道:「這就是欲仙欲死的滋味,睡吧,到明天就會好的,我也要好好地睡一覺了。」

  兩個女子心裡存著警惕,努力鎮定著,發出均衡的鼻息聲,過了一會,她們耳邊又傳來輕微的鼾聲,仿佛江夢秋在她們身邊睡著了,又過了一會兒,才微微聽見屋外有人推開窗子的聲音,慢慢地有兩條人影朦朧地摸了進來,站在床前。

  一個人低聲道:「師父!段天化說這小子多了得,原來卻是個好色之徒,叫我們聽了半天的隔壁戲。」

  接著另一個較為低沉的聲音道:「可惜了兩朵鮮花,白叫那小子拔了頭籌去,我只好拾破爛了。」

  先一人道:「師父打算把兩個雌兒弄回去?」

  老者道:「是的!我在屋上看見那兩個雌兒一身細皮白肉,差點沒掉口水,大海,弄回去後分一個給你!」

  倚紅與偎翠聽見一人正是日間在酒店中見到的歐大海,他叫另一個人師父,必然是東誨人魔展翅大鵬齊鐵山了。想不到這老魔頭會來偷襲的,難怪輕功如此卓絕,摸到了屋頂上連一點聲息都沒有,也幸虧江夢秋警覺性高,否則今夜絕難逃過一切,兩人都蓄足了勁,暗作準備。

  聽得歐大海又道:「師父,白天在酒樓中,弟子就驚為絕色,沒想到塞外的女子這麼撩人,只是丐幫的一老一少在旁礙手,否則弟子當時就弄她們回去孝敬您了!」

  齊鐵山輕輕一笑道:「現在也不晚,我也不知塞外胡女如此可人,否則早就去弄他幾個,我在屋頂上看了那兩個雌兒,覺得咱們在東海的那些女人簡直不算是女人!」

  歐大海笑了一笑,用劍去挑帳子,齊鐵山用手止住道:「且慢,情形好像不大對,那小子的鼾聲停止了!」

  歐大海道:「他兩度銷魂,連打鼾的勁都沒有了,就算他已經警覺了,師父難道還怕他不成!」

  齊鐵山想了一下道:「對!老段把他說得多了不起,我就不信,一個小夥子,就算他在娘胎裡就練,也不過才二十年,能有多大的成就,老段自己也是個飯桶!」

  歐大海笑道:「是啊!八煞裡就沒有一個成材的,弟子真不懂,軒老為什麼叫他們挑大樑呢?師父比他們高多了,反而屈就護法,弟子實在不服氣……」

  齊鐵山沉聲道:「大海,你又忘記忌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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