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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羅菩提低聲道:「莎妮。大姐,我跟她在路上發生了一點事,我先告訴你聽了之後,你再發問。」

  於是羅菩提把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後,才問道:「大姐,媵女蛇的情況我不瞭解,真這麼厲害嗎?」

  何妙容點點頭道:「是的,照你所說的經過,是應該有這種現象,這只能說是天意,誰也不能去怪誰,難怪你的臉色這麼壞,而且又是這麼急色之狀,看來你的蛇毒還沒有完全清除。」

  羅菩提沉思片刻才道:「大姐,很對不起,我要冒犯你一下,是為了求證一件事,希望你別生氣,而且不要管我的問題使你多么難堪,你都必須從實答覆我。」

  何妙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於是羅菩提又開始脫她的衣服,何妙容輕微掙扎了一下。但想到他可能是蛇毒未清,催動欲念,也不忍心拒絕他。

  只是低聲的道:「菩提,你要愛惜一點你的身體,這很耗精力的。」

  羅菩提從她的胸前一直看下去,看得何妙容很不好意思,低聲道:「你究竟要幹什麼?別這個樣子!」

  羅菩提說道:「大姐!一個處女與婦人在某些地方總有點不同的,你能實實在在地告訴我嗎?」

  何妙容想了一下道:「那當然有很多不同,比如說乳暈的色澤,處女是淡紅色的,婦人則是深紫色。」

  羅菩提道:「大姐,你也是婦人了,可就你……」

  何妙容紅著臉道:「這要慢慢來的,一開始變化不大。」

  羅菩提道:「對了,這就是問題了,莎妮她……」

  何妙容忙道:「莎妮她怎麼樣?」

  羅菩提道:「她的乳暈也是嫩紅的,可是我幫她擦洗過身子後,乳暈的顏色突然變深了。」

  何妙容神色微動道:「你別胡說,那有變得這麼快的,不過她的情形不同,她喜歡裸體,經常受日曬之故,有很多女孩子雖然是處女之身,乳暈也呈紫色。」

  羅菩提用手觸及她的下體道:「這兒呢?這兒總不會見到太陽!可是莎妮的顏色跟你的就不同。」

  何妙容一驚坐起道:「是真的嗎?」

  羅菩提道:「是的,我以前從未經女色,但因為闖蕩江湖多年,多少也有點知識,在我的感覺中,她這一部分太鬆弛了,完全不象你一樣緊縮。」

  「我也聽人說過,一個久經人道的女子,色澤才會變紫,莎妮給我的感覺是,無論如何也不象個處女。」

  何妙容道:「這或有可能,我常派她們出去辦事,她們脫略慣了,雖然我山規極嚴,但她們如果掩飾起來,仍然可以瞞過我的耳目,可是,菩提,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你已經侵犯過她,而她也是求你不要聲張,只有裝迷糊算了,我設法儘快把她遣嫁出去才行。」

  羅菩提道:「大姐,問題不在此,否則我也不會這樣地追問了,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如果真是事出無心,我一定要負責到底。」

  「可是有一件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你知道我的定力,在藏龍池畔,諸葛山真用了那麼厲害的迷藥,都無法使我亂性。」

  何妙容道:「但媵女蛇的毒性強烈得多。」

  羅菩提道:「是的,可是我沒有把蛇毒吸下肚去,我就是怕蛇毒厲害,每次都是用真氣吸取,可以說一點都沒有沾及,而且我服過解毒的藥,已至萬毒不侵的境界。除非是專能破壞解毒藥性的迷藥,才能使我迷失本性,因此我相信我中的不是蛇毒,而是一種人為的迷藥。」

  何妙容的臉色開始凝重了。

  羅菩提又道:「這只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我的體力突衰,我們結合時,幾度纏綿我都毫無困乏的感覺,還有她的迎合喘息,似乎技巧非常精純、熟練,斷然不會是一個處女的表現。」

  何妙容道:「你還有什麼感覺?」

  羅菩提道:「沒有了!倒是她的表現異常,照理說,她所受的損傷該比我更重才是,可是她事後精神百倍,一開始有點裝作,到後來竟若無其事了。」

  何妙容臉色更為凝重地道:「這麼說來,情況就更為嚴重了,以常情而論,在媵女蛇毒性的催發之下,就是個慣戰的老妓,也一定會疲累不堪,而她居然能苦無其事,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

  羅菩提道:「就是習過采戰之術,對嗎?」

  何妙容道:「你當時有這種感覺嗎?」

  羅菩提道:「是的!我的武功是自幼紮的基,雖為媚藥所促,也僅能發性而已,絕不會一泄而出。」

  「可是當時我確實無法控制,也才會那樣的疲累,也因為這個緣故,使我瞭解到,我之所以如此,絕不是蛇毒之故。」

  何妙容皺眉道:「莎妮從那兒習到這種功夫呢?」

  羅菩提搖搖頭。

  何妙容沉吟著又道:「據我所知,江湖上只有一個女魔頭精擅此道,她叫欲海仙子,但是由於她的行為不正,難容于正道,在十五年前為俠義道人士群起而攻,直追到哀牢山巔的斷魂崖,被迫而墜崖。」

  羅菩提忙問道:「死了沒有?」

  何妙容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斷魂崖下是千丈深谷,墜下絕無生理,也沒有人下去查究,除了沒發現她的屍體外,大家都認為她死定了,何況十五年來未現蹤跡,也是死的成份居多,她如若不死必定會有所行動,因為這種人是閒不住的,習過采戰的人是不能間斷的,所以……」

  羅菩提道:「這只是一般說法而已,象莎妮,她未必能經常有出去的機會,但在百花山上全是女子……」

  何妙容眉頭一皺道:「不對,百花山上下不會全是女子,還有一批被我拘禁的淫徒,現在我覺得有道理了。」

  「有些人在我苦役之下,幾乎要悔改了,不知怎的忽然又犯了本性,前功盡棄,很可能就是這仙子搗的鬼,而且每次有這種情況發生,差不多都是她在山之日。」

  「他有機會單獨接近那些人嗎?」

  何妙容道:「有的,為了監視那批人,我挑選了十二名性情端莊,武功較佳的女子輪值監視,每人一個時辰,但這十二人多半不能全數在山,因此她在山之時,每天至少有兩個時辰接近那些人,問題是她從那兒學來這種邪術呢?在百花山上是絕時沒有這個機會的。」

  羅菩提道:「欲海仙子墜下萬丈深谷,縱或不死,也必將身受重防,能使這個女魔不死的只有聖手醫隱,而且能夠制出一種媚藥使我亂性的也只有聖手醫隱。」

  何妙容道:「你是懷疑欲海仙子未死,被諸葛山真救活了,而且訓練出一個莎妮,埋伏在百花山中。」

  羅菩提一歎道:「諸葛山真對你的百花山情況瞭若指掌,我猜想必有內線,只是以前我不便指出。直到莎妮來上這一手,我才覺得大有可能,你再說出欲海仙子被迫在哀牢山墜崖的事,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歸攏了。」

  何妙容道:「哀牢山與高犁貢山都同在苗疆蠻區,但諸葛山真與欲海仙子未必就有什麼關連。」

  羅菩提道:「一定有關連,如果欲海仙子未死,她隱而避人,何必又安個傳人在百花山中自找麻煩!」

  何妙容道:「怎知不是諸葛山真自己伏的線呢?他既然深通醫理,自己也可以兼及此道了。」

  羅菩提道:「有個秘密你不知道嗎,諸葛山真是天閹,他專研醫道的原故也為此,他能治任何人的病,就是治不好自己的病,所以他當年與孫前輩雖能師後成婚,卻始終不感興趣,也必是這個原故。」

  何妙容恍然道:「我說呢,梅姨曾經跟我談過,她與諸葛山真同師學藝,而且有了天龍子的指命,她最初對諸葛山真並無惡感,可諸葛山真只是想要她手中的武功秘笈,對她卻一直冷冷淡淡的。」

  「甚至於後來他還把柳師伯引進,促成他們認識,造成他們接近的機會,最卑劣的莫過於用媚藥使他們及於亂。」

  羅菩提道:「我這點始終不解他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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