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南疆飛龍記 | 上頁 下頁 |
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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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玲笑笑道:「不錯!我是自動表示的,而且我也想說明一下,如果我的幫助轉移到安南那方面去,那對國公可是大大的不利了。」 這下充滿了威脅之意,但梅玉卻無法否認,她確有這份能力,西南諸夷中,苗人占絕大多數,雖然他們分為很多的部族,但是他們十分迷信,降頭師的地位非常重要,而總降頭師,確有號令群苗的能力。 梅玉沒話說,倒是在一瘒的吳文桂開口了,冷冷地道:「韓姑娘,令姊妹如果要介入安南之戰,那就是自尋死路了,朝廷對前元末各路反王后人的搜索迄未停止過,如果知道你們是韓氏後人,而且在苗區又造成了如此勢力,絕不會放鬆你們的。」 一旁的韓金玲也怒聲道:「那又能如何,這個地方可不歸大明朝廷管。」 吳文桂冷笑道:「韓姑娘,你不必否認,大明朝廷是管得到這兒的,為了一夥苗子作亂,朝廷或許不想多事,但是為了誅絕白蓮遺孽,朝廷可以不惜動員幾十萬大軍來狂蕩的,踏平西南夷,殺光所有的苗人也不無可能。」 他的語氣充滿了威脅,倒是把韓玉玲給鎮住了,只有坦然地一笑道:「吳將軍,這是幹嗎呀,我們惹不起朱家,總躲得起吧,大不了我們上船一躲就是了……」 吳文桂不放鬆地道:「躲不掉的,宮廷總監鄭和公公已經率水師艦隊兩度西征了,原班人馬還在集訓,準備繼續不斷地西行征討,一則是開發西南海域,擴展大明版圖,再者也是要徹底掃平朝廷所謂的叛逆勢力,先前各路反王的部屬後人,有不少流落在海外,挾著一部分人手在海外生了根,鄭公公就是專為對付這些人的。」 梅玉一怔道:「文桂,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鄭公總領天下密探,得到消息後立即出發,因為皇帝把這個責任全部交付給他了,否則兩次西征,為什麼都要由鄭公掛帥呢?就是為了便於連貫作業,錦衣衛所設的密探都遍及海外各處,這些人的設立與存在都是絕對的秘密,只有鄭公親至聯繫,才能搭上線!」 梅玉不禁暗驚朝廷耳目之廣,連韓氏姊妹也被嚇住了,韓玉玲乾笑道:「我們仗著白蓮教中的一些法術,在苗人群中建立信仰,取得這個總降頭師的地位,已經很知足了。倒是不想再在中原立足……」 吳文桂道:「最好是如此,否則天下之大,將沒有你們容身之處!」 韓玉玲頓了一頓道:「其實我們所求不大,只希望能征服安南後,撥出一塊地方,作為我們法壇所在。」 吳文桂笑笑道:「姑娘這個地方不是很好嘛,又隱秘,又適中,可以兼及全部苗區。」 「但是這兒大小了,不夠莊嚴,無懾人之威,愚姊妹的意思一是想要一座城堡,公開設立殿堂壇主,成為巫教聖地以供苗人朝拜」 梅玉道:「你們大可以自己建一座呀!」, 韓玉玲道:「不行!降頭之術,只在苗人中受尊敬,西南各_邦的國君都跟我們是敵對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國公的支持下建城。」 梅玉微笑道:「我有這麼大的權利嗎?」 「國公都護西南,各邦的國君都在節制之下,尤其是征服安南後,撥出一塊安南的地方,其他國君不會反對!」 吳文桂立刻道:「元帥!絕對不行,朝廷如果得知韓山重的後人在外夷公開設城,必然不會放過,那時連國公都有所不便了,韓姑娘,二位有了這個身世,還是老實點在山中守守吧,千萬別妄想公開地放出來了。」 韓玉玲默然片刻才道:「吳將軍說的也是,是妾身太妄想了,朱家目前正當運,屬於中原天下,看來我們是無法出頭了。那些話都不提了,二位冒雨而來,衣衫盡濕,腹中想必也饑餓了,且在寒舍留一宿吧!」 吩咐老嫗擺上酒菜,倒是十分豐盛,這時天色已黑,外面暴雨仍在下著,梅玉他們要走也走不了,只有在此歇下了,身在客中,他們不敢多喝酒,小飲幾杯即止。 韓玉玲將他們分別送到客房中睡下了,梅玉睡到半夜,感到口渴不止,恰好韓氏姊妹給他送了盞茶來,他倒是很意外地道:「貴姊妹尚未安歇?」 韓玉玲笑道:「沒有!今天的菜可能口味重了一點,我們起來煮了一盞茶,聽見國公在屋中翻動,想必也是口渴了,故而給國公送了一杯來。」 吳文桂在晚間飲食時,在暗中已經把每一樣酒菜都檢查過,確知無礙才放心地食用。 所以這時梅玉也很安心地接過茶來,一飲而盡,只覺得又香又甜,十分順口,當下又要了兩杯。 三杯茶下肚後,渴意稍減,然後卻有一股熱心,在小腹丹田處燒起來,燒得他十分難過。 韓玉玲笑著靠近他道:「國公,你怎麼一頭大汗呢?」 拿著手中的帕子為他拭去汗水,帕上傳來一股甜香,使他神智為之一昏,以後他就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 他依稀記得自己欲火如焚,而後跟兩個女子歡合過,這兩個女子仿佛是韓氏姐妹。 顛狂了半夜,他疲極而眠,似乎也記得兩個女的還夾著他睡的,等到紅日當空,屋中大亮時,他是真的醒過來了,先是頭很痛,又感到身子很累,可是手腳動處,似乎都觸到軟綿滑膩的肌膚,這使他觸動了夢中的記憶,一下子坐了起來。 身旁的情形使他大為吃驚,韓玉玲和韓金玲都是全身赤裸裸一絲不掛地臥在他身邊,他自己也是赤條條的。 這一驚更是未同小可,猛地一下子跳落在地,這才把兩個嬌慵不勝的女郎驚醒了過來,望著床下赤身的梅玉,她們似乎都很不習慣,連忙低下了頭,這才發現自己也是一絲不掛,雙雙一聲嬌呼,拼命地用手遮掩著。 忙了一陣,她們發現沒多大用處,兩隻手掌能遮住的地方本就不多,顧得了上就顧不了下。 終於,韓玉玲勇敢地放下了手,指著腿間和榻上的一處殘紅,顫著聲音道:「郎君,請你看清楚,這是我們的貞血,在此之前,我們都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兒家。」 韓玉玲見梅玉不說話,神色一變道:「郎君可是不相信我們姐妹的清白,我也知道這是不足為信的,不過還有很多證明的方法的,妹妹……」 韓金玲寒著臉,嗖的一聲,由枕下拔出一枝雪亮的匕首,對著韓玉玲的胸口刺去。 當她取出匕首之後,梅玉已經有了戒備,急忙上前一掌急拍,把匕首拍向了一邊,但是匕尖已經劃破了胸膛,割裂了一條長長的傷痕,鮮血直流。 梅玉只得又不避嫌地用手掌捂住了傷口,阻止流血,然後急急地道:「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呢?」 「死!我被殺之後,你可以剖開我的身體,檢查我的清白,一個初經人事的處子和婦人之間,必然是不同的,你就是不懂,那位吳將軍是錦衣衛出身,對驗屍認身份有獨特的一套,他可以告訴你的,只不過我不能活著去讓另一個男人檢查,只有一死讓人驗屍了。」 臉色煞白,語氣冰冷,梅玉手足無措地道:「我相信二位是玉潔冰清的好姑娘,只是我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 韓玉玲道:「郎君倒不必為奪去我們的清白而自責,是我們存心安排的,先是茶中滲有合歡散,然後我們的身上又熏過甜夢香,手帕上灑了銷魂粉,這三種都是苗疆特製的媚藥,苗女們用來捕捉丈夫的,尋常人用一種就夠了,三種齊施,就是西天佛祖也難免會亂性的。」 梅玉總算明白自己何以會如此荒唐了,昨夜的情景他猶依稀在目,兩個女子雖是自動地送上來的,然而在真正交合時,她們都曾抗拒,是自己用暴力去佔有對方的,而且交歡罷一女,又追上另外一個,需索無厭,兩個女子都宛轉呻吟,不勝狂暴。 自己之所以失了人性,原來是受了劇烈春藥之故,而這媚藥卻又是對方故意安排的,使他不禁啼笑皆非地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很簡單,我們要嫁給你。」 梅玉大吃一驚,連忙搖手道:「這不行,我已經……」 韓玉玲一笑道:「我們知道你已經娶了妻,那位姚氏夫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女傑,我們不是要你休妻來娶我們,而且我們也不是要嫁到你家去。」 「那二位究竟要什麼?」 「我們只要一個名分,對外承認我們是你的女人就是了,說是情婦也行,外室也行,在這萬蠱山莊中,你是男主人,你隨時可以前來……」 「這兒叫萬蠱山莊。」 「是的,我們也是萬蠱門主,降頭術就是蠱術,我們這總降頭師一向是世襲的,法術也是祖傳的,我們必須要延續後代,但在這蠻荒之氏,佳偶難求,我們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 「可是你們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呢?」 韓玉玲歎了一口氣道:「郎君,很對不起我們先造成了事實,因為成為我們的丈夫,就是萬蠱門主和總降頭師,可以號令苗疆數十萬苗人,妾身等知道郎君無意及此,才敢覥顏身事,如果是落在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身上,那後果簡直是難以想像!」 梅玉睜大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韓玉玲笑笑道:「郎君現在是總降頭師了,征安南時,可以號令七十二峒以及一百二十八部群苗為助……」 「不!我不要你們幫忙……」 「現在可是無條件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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