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迷失的愛神 | 上頁 下頁 |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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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有點陰陽怪氣,而且他們的年齡相差很懸殊,他足足比博士少了十歲。」 陳秀蓮笑了一下道:「現代的婚姻,年齡的差距已不是問題了。」 中年人有點憤慨道:「我知道,但女的比男的大十歲,這總不是正常的現象,不是我的腦筋死,我認為博士找對象,也該找個年齡比較大,或是差不多的,差十歲……唉……」 魯薏絲想想道:「我給博士留個字條,她如果能提前回來,就請她儘快跟我連絡,如果我開船以前,她還沒回來,我就無法久等了,她的東西,我就委託這個朋友送來。」 中年人忙道:「可以!可以!二位請進來,我也怕說不清楚。」 他把兩個女孩子讓了進來,裡面的屋子很寬大,除了會客室之外,還有診療室,檔案室以及書房等。 房子是一樓一廳,樓上大概是辟作臥室了,上下合起來,大約有一萬方尺以上。 中年人請她們在會客室裡坐下,為她們開了兩瓶冷飲,陳秀蓮打量一下窗外,看見外面的草坪上排著箭垛,笑著問道:「博士還會射箭?」 中年人笑道:「這是博士唯一的戶外運動,她的箭射得准極了。」 魯薏絲接口道:「蒂爾告訴我說博士在學校裡得過射箭獎牌。」 中年人笑道:「博士的箭很准,但是她的吹箭更准,那是一種短小的圓箭,放在吹筒中吹出去,射程很遠,博士可以用來射中十幾丈外的麻雀,夠得上說是百步穿楊了。」 陳秀蓮道:「聽說那種吹箭的頭上有毒的。」 中年人笑道:「可不是嗎?那種毒很厲害,沾上立刻致命,是從一種樹葉中提煉出來的,博士帶了一罐來,正在加以研究,據她說那種毒藥不但見血封喉,假如吃下一點點,又可以使人的神經進入到極度癲狂的狀態,不過由於沒有經過實際試驗,不敢胡亂使用,非洲的土人用來作為春藥的……」 他似乎感覺到面對著是兩位小姐,這些話不便說,故而立刻止了口,但陳秀蓮輿魯薏絲聽得似乎都為之一振,她們覺得慢慢都進入了狀況,尤其是陳秀蓮。 她雖然找到了前幾個被害者的死西,是在較催眠術更進一步的攝心術之下,被導入了極度亢奮的情況下,然後又在失去理智控制的情況下被導入了死亡,可是總覺得這是一種不可能的事,那是一種屬於超自然的力量了。 但如果有了這種藥,那就非常可能了。 可是那中年人已止口不言,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叫他再說下去,魯薏絲已經開口了:「先生,我是念藥劑學的,博士發現的這種藥將是醫學史上一個奇跡,請你再說下去。」 那中年人歉然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了,因為我根本不懂,這都是博士閑下沒事時講給我聽的,但是自從她認識了向先生後,就很少有空跟我說這些了。」 這使得陳秀蓮又為之一怔,一個墮入情網的老處女,該是最仁慈的人,會是個殘忍的兇手嗎? 魯薏絲也發覺不太對勁,她已寫好了便條,咬著筆桿,忽又笑道:「老先生,關於那位向先生,我希望能多瞭解一下,等我回美國時,見了蒂爾也好有個交代,否則她問起來,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呢?」 那中年人苦笑道:「我只知道他叫向立華,原先是博士的病人,後來兩個人就處得很好,兩個人常一起出去玩,有時很晚了,他一個電話來,博士就出去了,至於他究竟是怎樣的人我也不清楚。」 「博士還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博士從不告訴我有關他的一切,有時他來了,兩個人就在樓上的實驗室,關起門來,一聚就是半天,這是我不能上去的地方,博士在實驗室中連電話都不接。」 魯薏絲朝陳秀蓮看看,攤開雙手聳聳肩,麥示閒話已經沒什麼進展了。 陳秀蓮想想道:「我們走吧,對了!還沒有請教貴姓?」 「我姓王,二位叫我亞王好了!」 陳秀蓮笑笑起立道:「亞王伯,我們走了,這位朋友只有三天假期,我要陪地到處玩玩,如果博士回來了,請你立刻打電話給我,我好陪她去領東西,那箱東西還要經過海關檢查,必須要博士自己去具領。」 魯薏絲也道:「真遺憾,蒂爾托我來看看她的姊姊,居然當面錯過了,亞王,他們只有三天,該不會跑很遠吧!」 亞王道:「這很難說!博士事先什麼都沒說。」 「她跟向立華的感情很好嗎?」 亞王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情形似乎很熟,但有一回我開玩笑問博士是否要請我吃喜酒,她又說根本無此可能,我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回事。」 陳秀蓮忽又問道:「他們有沒有訂機票?」 「沒有!他們帶的行李很簡單,而且還帶了不少的食物跟兩箱飲料,好像是要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去度假。」 「這次度假是臨時決定的嗎?」 「也可以這麼說,事前已經計畫很久了,但是要等向先生,今天上午向先生打個電話來,說他有空,於是博士就著手安排,向先生一來,他們就走了。」 「他們還帶了些什麼東西?」 亞王想了一下才道:「魚竿,而且向先生還帶了一套潛水衣,好像是準備去潛水捕魚。」 「這種天氣去潛水捕魚?」 亞王苦笑道:「你們不是客人,我可以說一句,博士雖然是心理醫生但她自己都不太正常,加上個向先生就更妙了,這兩個人都有點瘋瘋癲癲的,他們做起事來,自然不考慮什麼天氣。」 陳秀蓮笑道:「一個學者的行為在常人眼中總是奇特的。」 「但也不能太離譜,前年香港難得下一次雪,博士卻穿了一套緊身農,半夜在院子裡作倒立,她說是瑜伽術!」 陳秀蓮目中眨著異彩,但只笑了道:「那是很正常的,瑜伽術就是這麼練的,而且寒暑不侵,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亞王卻連連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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