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迷失的愛神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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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戰結束後的第三年,奧斯陸有一個商人麥許神秘死亡,屍體上有血書希伯來文「復仇」的字樣,判斷是猶太人的復仇黨所為,德國的蓋世太保在特務頭子希姆萊的指示下,曾經慘殺數以萬計的猶太人,激烈的猶太人就成立了這種組織,專事狙殺改名潛匿的納粹份子,而麥許的屍體特徵,竟與在太平洋上陣亡的梅生少校極為符合。 另外還有一個資料顯示很有意思,梅生少校送到東方的那批飛彈,事後檢點庫存,發現含有高度爆炸性的彈頭竟沒有帶去,同時這批資日的飛彈在日本的軍部中也沒有記錄,而承辦接洽的犬養大佐在太平洋逐島戰中陣亡,那批飛彈的去向也成了個謎。 (梅生少校是蓋世太保的間諜首腦,曾經主管過一個化學實驗機構,專事提煉海洛英,分送到同盟國中,作為國外情報人員的活動經費,兼而達到腐化同盟國的目的。) 接獲這份報告資料,陳秀蓮十分興奮地道:「好了,這一份七巧板大部份的圖片都找到了。梅生少校大概知道戰局無望,把那批飛彈頭換了下來,把嗎啡裝在偽造的彈頭中送到了東方來,可能跟犬養大佐有了默契,將那批飛彈藏了起來,以為日後匿居的生活費用。因為犬養大佐是黑龍會的成員,也是專搞情報,專搞黑社會的壞蛋,面對這一批東西,豈有不動心的,於是兩個人利用職權把這批東西藏了起來,留作日後私人的資產了。」 「梅生為什麼要送到東方來呢?」 「因為他知道德國快垮了,日本還有一搏之望,他是想選擇東方作他安身之處的,當然要到東方來了,把東西藏好之後,梅生再安排了使那條驅逐艦爆炸,自己喬裝易名,在挪威立足,因為那裡沒有參戰,保持中立,是最理想的藏身所在地。」 「他難道不怕大佐吞了這份藏物嗎?」 「搞情報出身的人都會留一手的,他們一定各自負責一個部門,似乎是犬養提供人力,他負責藏物,然後雙方各持一份地圖,大戰結束後,犬養戰死,梅生為了怕猶太人找到他報復,可能通過了魯道夫的黑社會組織,想瓜分這批東西,魯道夫又豈是省油的燈,取得了地圖之後,把他暗殺了,造成是猶太人下手的樣子,因為那時猶太人復仇行動如火如荼,證明麥許是德國少校梅生,對他的死也就不會著力追究了。」 「可是魯道夫只擁有一份圖呀。」 「不錯!但許益謀是個搞情報的,又是中國人,在香港工作過一段時間,他必然有辦法弄到犬養大佐留下的那份圖,也許起初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弄清楚是毒品之後,本著良知不肯合作了,所以他手中藏著一份圖,魯道夫自然不肯放棄的,可是他自己卻死於黑社會的火拼,把這件事冷了下來,結果又落到了魯薏絲手中。」 朱麗笑道:「大姊好像是親身參加的一樣。」 陳秀蓮道:「我一直弄不透魯薏絲為什麼要冶鋼設備,現在總算弄明白了,那些嗎啡被封存在偽裝的彈頭裡,一定要經過冶化後才能取出來,把這個問題解決後,其他都不成問題了。」 朱麗道:「現在還有一個最後的問題,就是東西藏在什麼地方,這也是你七巧圖上最後的一塊,找到了這一塊,整個圖形就完全了。」 陳秀蓮笑笑道:「追蹤器雖然失效了,但是,我另外安排了幾著伏子,相信那些必然有一子能奏效的。」 朱麗歎道:「胡益謀也是的,既然他不願意讓那批毒品流出市場,就該毀了才是。」 陳秀蓮道:「我相信他有這個意思的,只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的圖已經交給我們了,那只是如果找到毒品的圖,這是犬養大佐手中的一部份,藏物的地點是梅生少校控制著,現在只有魯薏絲知道了。」 「犬養是地主,為什麼不知道藏物所在呢。」 陳秀蓮笑道:「他們都是搞情報出身的,當然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利益,梅生一定提出了這個要求,藏物的地方由他選,收藏的方法由犬養派人負責,犬養把設計圖設計好了之後,派出一批人,交給梅生帶到一個地方去建設工事,工事造成後,將那批人秘密處死,工事的建設由日本人負責,梅生不得干預,這樣就雙方各掌握一個秘密,誰也無法併吞掉對方的份子。」 「難道他們就不可以設法探索對方的秘密嗎?比方說我是犬養大佐,就會設法叫一個部下潛伏其中,把地點標示出,而後再利用秘密通信方法告訴犬養。」 「完工之後,這些人要由德國人處死的,有誰肯為這種事去送死,何況雙方都是叛國的行為,他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的,何況梅生事後要把驅逐艦也炸掉,只有一個人逃生,他當然也不能把日本人留下一個去探悉工事的建築,這是一個天衣無縫而狠毒無比的陰謀。」 葉長青問道:「大姊,嗎啡是無法耐受高熱的,如果要把彈頭溶化了,裡面的嗎啡還能保留原狀嗎?」 「一般技巧上說來是不可能的,但梅生主管著化學研究機構,自然有辦法在外面加上隔熱設備,德國人雖然戰敗了,但他們的科學技術卻居於世界之冠,尤其是二次大戰的納粹黨,他們擁有了世界最優秀的科學家,戰後各國的科學發展,都是納粹集中營裡的科學家所創的成果。」 馬佳琍一歎道:「現在就缺那最後的一塊七巧板了,開門的鑰匙找到了,但是門在那裡呢?」 ▼第十一章 門在哪裡呢?陳秀蓮含有著充分的信心,但是她的信心被一通電話擊碎了。 電話是劉光宇打來的,他接到了陳秀蓮的指示,帶了熊大烈秘密去到大嶼的銀礦灣,她從劉光宇的敘述中,知道熊志申的本性並不太壞,對父母很孝順,她打算用親情去打動能志申,使他把魯薏絲等人的行蹤透露出來。 熊大烈帶了一封信與一具追蹤儀,見到了熊志申偷偷交給他就行了,在信上懇求他顧念父母的一片愛心,從速回頭,而且,陳秀蓮準備撥一筆獎學金給他,幫助他到巴黎去學藝術,熊志申的成績很好,也有很高的繪畫天才,這封信一定可以打動他的。 可是劉光宇跟熊大烈找到了銀礦灣,都沒有發現魯薏絲或是熊志申以及任何一個飛豹黨徒,更絕的是發順號漁船也沒到過大嶼,只有前一天,有兩個人駛了兩條小船來在岸上忙了一天,賣掉了一條小艇,買了一些食品罐頭與醫療藥品又開走了,那條小艇只賣了五千港幣,據買主說這條小艇的構造絕佳,只可惜引擎不對,所以才殺價買進,他已經去電向原製造廠造廠商訂購原裝引擎,裝上後可以賣到一萬多美金,因為這根本就是條新船。 陳秀蓮接到電話後不禁啼笑皆非,她太信任科學儀器了,沒想到魯薏絲利用科學儀器開了她一個玩笑,最氣人的是魯薏絲在小艇的買主那兒留下了一封信輿一個小小的電波發射器,信上說:「如果你寫信去問問奧斯陸皇家學院,他們會回答你我在那兒得過電子科學研究獎,謝謝你的資助,不要報警,我這條船是有合法證明文件的。」 劉光宇在電話中讀出信的內容時,陳秀蓮的臉色的確很難看,像被人打了一拳,但過了一會兒,她自己也笑了:「我太低估了我的敵人,應該受教訓的。」 葉長青道:「這個教訓的代價是七千元美金,你只能取回八千元的保險費了。」 陳秀蓮苦笑道:「不!是一萬五千元,他們是以我的名義買掉的,讓渡書上有我的簽字,完全合法。」 朱麗一聽道:「他們怎麼會有你的簽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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