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迷失的愛神 | 上頁 下頁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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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蓮淡然地道:「我在馬來西亞有兩所橡膠園,在各地都有行業,我名下的財產是以億計的,兩百萬美金在我跟睛裡根本不算什麼,我是為了正義與興趣才幹這份行業,你想拿錢來買動我,未免太可笑了。」 魯薏絲為之一窒:「你有這麼多的錢,死了多可惜。」 陳秀蓮依然平靜地道:「不可惜,因為我的錢太多了,所以我才想以我的生命作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魯薏絲暴怒起來了,厲聲道:「陳秀蓮,限你一分鐘內拋下槍投降,否則我將以最嚴厲的手段對付你。」 陳秀蓮笑笑道:「我不會投降的,因為我投降後,你可以用我作為人質來要脅我的同伴,然後奪取我的船,再利用我的船去取那一批害人的東西。」 魯薏絲咬咬牙:「你說對了,要不是為了你的船,在你們登岸的時候,我就把你們射殺在海灘上了。」 「所以我也不會屈服,即使你殺了我,你也沒有好日子過,我的家人會懸出重賞來買你這條命為我復仇,我已經吩咐過了,我如有不測,在我的遺產中,提出五千萬美金的獎額來買你的命,五千萬美金可以使你走遍天下都沒有安身之處,世界上每一個職業兇手都會像獵犬似的釘著你,甚至於你的親信手足都會為了那筆獎金來暗算你。」 魯薏絲確實被嚇住了,跟陳秀蓮談判決裂後,她調查過陳秀蓮,知道她的財產多到一個驚人的數字,也知道東方偵探社的成員都是富家千金,她原來的打算是把她們引到這兒,軟禁住吔們,勒索一筆更大的贖金的。 可是她對這些女孩子的能力估計得太低了,現在變成了騎虎難下之勢,雖然她在黑社會裡經過大風大浪,但也瞭解到黑道上的人物重利而輕義,如果陳秀蓮的話是真的,殺死陳秀蓮後,她將沒有一塊安身立足之處,一個職業兇手為了一千塊美金都會殺人,何況是五千萬的钜款呢。 為了這筆錢,有些人連自己的父母妻子都可以殺死,何況是名正言順地捕殺一個聲名狼藉的兇手呢? 魯薏絲看來姣好的臉上起了一陣猙獰的扭曲,但是她握槍的手都開始顫抖,陳秀蓮見攻心之戰已經收到了效果,笑了一笑道:「魯薏絲,我反過來要你繳械投降,我不會為難你,更不會把你送警,只要你毀掉那批害人的東西,我會送你一張機票,一張世界任何一國的護照。」 魯薏絲格格地笑了:「你給我多少錢?」 陳秀蓮道:「五百美金,讓你生活到找一份正當的職業,這是對你最寬大的條件了。」 魯薏絲哼了一聲:「我為了得到那批東西,已經投資下十萬美金了,你只給我五百元。」 「那些錢是你以不正當的手段攫奪而來的,丟掉了也是活該,今後你必須規規矩矩地過守法的生活。」 魯薏絲近乎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說:「守法的生活,我雌豹從十歲開始就在法律的界限以外過生活,你要我去過守法的生活,算了吧!陳秀蓮,你把所有的財產全部送給我,我仍然要鑽法律的漏洞,那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陳秀蓮一歎道:「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像你這種人,只有一個地方適合你——監獄。」 魯薏絲大笑道:「錯了,沒有一所監獄能關住我,只有一個地方才能關住我——地獄,我這種人不會進天堂的。」 陳秀蓮語重心長地道:「魯薏絲,到地獄的路上只有一條,但隨時都可以轉向天堂,天堂輿地獄只有一線之隔,那怕在地獄的邊緣,只要你肯回頭,仍然可以到天堂。」 「陳秀蓮,你應該去做傳教士。」 陳秀蓮微微一笑:「魯薏絲,是你該作決定的時候了,當你的底牌都被人看到的時候,只有丟牌是最聰明的。」 魯薏絲獰笑道:「不錯,可是我已經孤注一擲,丟了這副牌,我連參加下一牌的資格都沒有了,因此,我也只有咬牙拼下去,儘管你的資金比我多上幾百倍,但我出了第一張牌的錢,就夠資格看到底。」 陳秀蓮笑道:「你會輸得很慘。」 魯薏絲冷哼一聲:「佐治,馬克,你們上去,把她捆起來,我不相信她會狠過我。」 那是兩個唯一沒受傷的人,但是,聽了魯薏絲的話後,兩個人都有點遲疑,佐治道:「她手裡有槍。」 「我知道,我的槍也比著她,只要她敢反抗,我的槍彈會比她更快,快上去,只有抓下她,我們才有生路。」 兩個男的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命令,因此還沒有行動,魯薏絲臉色一沉道:「你們別忘記我的手裡也有槍,我的槍也可以殺死你們的,快上去!」 碎砰兩響,兩個人都覺得耳朵一痛,用手摸到了一手血,槍彈擦著耳輪過去的,可見她的槍法之准。 魯薏絲冷冷地道:「這是警告,再不服從命令,我的槍就對準你們的鼻粱中心穿進去了。」 兩個人都被她嚇住了,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連忙別好了槍,一左一右向陳秀蓮靠過來,陳秀蓮也相當穩靜沉著地道:「魯薏絲,如果你想打這個主意,逼得我要開槍了。」 魯薏絲沒想到對方也會如此沉得住氣,因此她對陳秀蓮的那枝槍居然有了一絲怯意,厲聲叫著:「快上去!」 佐治與馬克撲到快近陳秀蓮的地方,伸手就可以抓到她了,陳秀蓮忽地縱身,雙腳飛踢出去,手中的槍砰的一響開了火,卻是射向魯薏絲。動作異常美妙,只是她的心分兩處,都無法兼顧,佐治輿馬克隨時在戒備中,往旁邊一閃避過了飛腳,魯薏絲往後一仰身,手中的槍也發了火,陳秀蓮哎了一聲,由空中跌下,胸前鮮血直冒。 魯薏絲探頭一看命中要害,臉色一變道:「一不做,二不休,大家殺上去,把另外三個女孩子都殺了。」 佐治與馬克連忙向木屋沖去時,只聽見轟的一響,一篷火花,夾著一篷熱風卷來,是葉長青的散彈槍發火了。 那種槍的殺傷力並不強,卻是以一個面推進的,怎麼樣也躲不過,兩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感到一陣射痛,叫著滾倒在地上,葉長青執著長槍沖了過來,魯薏絲在石後探出槍來正待射擊,忽而又是一聲槍響,是地上的陳秀蓮開了槍,子彈擊中了她的槍,把整枝槍飛了出去,魯薏絲縮到石後不見了。 葉長青連忙跪在地下問道:「大姊,怎麼了?」 陳秀蓮一個鯉躍跳了起來,滾到岩石後面。魯薏絲的槍丟在地下,槍柄上有著一抹血痕,那是步槍被擊脫手時拉破了手指刮出來的,但魯薏絲已經逃了。 葉長青跟著過來追問道:「大姊,你沒受傷吧?我看你流了不少血。」 陳秀蓮笑笑道:「當然沒有,我身上穿著防彈馬夾,那是最新的製品,外層有膠墊,裡面灌著紅色液體,有偽裝作用,這是我的新發明,準備申請國際專利呢。」 葉長青拍了拍胸口,道:「我真替你捏了一把冷汗,魯薏絲的槍實在准,她要是射擊你別的部位呢?」 陳秀蓮道:「這是要冒險的,但是我心理戰相當成功,使冒險性減低到幾乎接近零,我先危言恫嚇,然後再跳起發槍,她要躲我的槍,回擊時一定揀目標大的部份射擊,這是一般的心理反應,因此多半是對我的胸部。」 葉長青籲了口氣道:「大姊,我真佩服你了,你的鎮定功夫確實是無人能及,你提出這個計畫,我一直就在為你擔心,那實在太危險了,而你竟像是經過多次排練似的。」 陳秀蓮歎道:「雖然我事前作過精密的計算,但一樣嚇得手心冒汗,但是非如此無以脫困;這次教訓之後,以後我們的行動要謹慎一點了。」 葉長青笑了笑,道:「大姊還好沒發抖,我沖出來時,倒不怎麼樣,在屋子裡守著時,牙齒直打戰。」 陳秀蓮微微一笑道:「就是我煉過瑜伽術的好處,不管處於多緊張的狀況下,肌肉始終保持靈活的運用。別的都可以,發抖是萬萬不行的,一抖就完蛋了,對了,老三跟么妹呢,她們還在木屋裡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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