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迷失的愛神 | 上頁 下頁 |
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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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蓮笑笑道:「是的,所以才不會受人注意,我們不妨多辛苦一點,你把船停下來後,就在附近轉圈子,千萬不能落錨,我們隨時要準備離開。」 珍姐道:「怕什麼,我們這條船比那條舊漁船快多了,隨時都能把他們拋得遠遠的。」 陳秀蓮道:「他們是一批亡命之徒,船上可能配備有武裝,我們只有一支長程來福槍,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珍姐道:「船上還有兩支獵槍,都是雙筒的,射程雖然近,但是威力很強,小姐帶著吧。」 陳秀蓮想了想:「也好,二妹,你把來福槍留給珍姐,換一支獵槍帶著,記住,我們帶槍是為了自衛,卻不是傷人,非到萬不得巳時,絕對不能開槍。」 葉長青忙道:「大姊!這個你放心,我是射擊俱樂部的會員,對於槍械的安全守則一向都很注意的。」 於是她背上了一支獵槍,帶了四十發子彈,珍姐已經把小艇放了下來,用繩梯把她們一一放下船裡。 這時已是晨間八點多鐘了,而且是個晴朗的好天氣,風浪很小,那條小艇是電池馬達為動力的,聲音很小,速度卻很快,輕飄飄地滑向了岸邊。 這所島上是政府公產,但是已經有大部份賣給了私人興建了別墅,也開了一條路,日本佔領香港時,在島上還建了碉堡與炮臺,戰後香港成了不設防的自由港,炮臺雖然還在,炮都拆走了,只剩下一些廢棄的碉堡。 陳秀蓮拿出圖片來對了一對,才歎了一口氣道:「我的判斷有錯誤,照圖形所示,應該是前面那所廢棄的營房,而藏物的地方,則是營房的地下室,這島上只有這一所營房,魯薏絲持有的圖上如果是標明地點,她根本不需要我們的這一張圖。」 葉長青愕然道:「那他們上這兒來幹嗎呢?」 陳秀蓮道:「我不知道,給她們搶去的那張圖,方位被我改變了,她們一時還找不到那兒,我們過去看看。」 朱麗卻道:「不!不能去,而且應該立刻回到船上去,魯薏絲的頭腦不簡單,她可能想到了那張圖的方位被改變了,因為你不知道真正地點,改變的位置所在,也許是一片荒地,她早就知道不對,故意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的。」 陳秀蓮沉思片刻道:「對!這是她故意布下的一個陷阱,真正藏物的地點絕不在這兒,她在香港無法對我們用暴力,因為她還要顧慮警方,才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的。」 葉長青道:「她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來了,一定還沒有佈置好,我們快退回去吧。」 陳秀蓮苦笑道:「恐怕已經遲了,他們早就看見了女神號過來,島上沒有別的船,除了我們,不會有人到這兒來,恐怕我們已經在對方的包圍中了。」 葉長青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上來的地方還很隱僻,趕快退回去還來得及。」 忽然遠處傳來了槍聲,葉長青道:「這是我那支來福的聲音,一定是珍姐在開槍了。」 陳秀蓮幸好帶著短波無線電通話器,以便跟珍姐隨時連絡的,連忙打開了通話器問道:「珍姐!是你開槍嗎?」 通話器中傅來珍姐的聲音,很著急地道:「是的!小姐,你們的小船已經被人搶去了,有四個人想搶我們的女神號,我開槍打傷了一個,現在他們追來了。」 陳秀蓮忙道:「加速避開他們,繞島行駛,別跟他們鬥,隨時注意我的呼叫,接應我們離開。」 然後她一揮手道:「女神號無法靠近,小船又被他們搶走了,目前唯一的辦法是向浮橋撤退。」 朱麗道:「他們的船在那兒?」 陳秀蓮道:「是的!但是那兒還有幾條小艇,是住在島上看守別墅的人向外連絡用的,我們只有搶到一條,才能脫困,而且他們的人力都分散了,不會想到我們會到浮橋那邊去的。分開來進行一直線,我帶頭,二妹把獵槍上膛押後掩護,每人相距不得超過十公尺,老么,先為我掩護,然後緊跟著我。」 馬佳琍急道:「我沒有帶手槍。」 陳秀蓮道:「你從不用槍,當然不會帶手槍,我是要你把飛刀準備好,十公尺的距離內,你的飛刀不會比手槍差,多扣幾支,老三跟著老么,行動,每個人都找掩護。」 她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沖出了十公尺,占好了一個掩護處,向馬佳琍招招手,馬佳琍也飛快地摸了過去。 兩人會合後,陳秀蓮低聲道:「我再推進一段,等我到達安全地點後,你才叫老三過來。」 於是四個人,成了一條線上的四點,首尾始終保持著三十公尺左右的距離,一段段地推進著。 海上不住傳來槍聲,有來福槍,有手槍,大概是飛豹黨徒在向女神號開火,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這四個人居然一路無阻地掩進到浮橋附近。 陳秀蓮看見二十公尺處有一間木屋,首先沖了過去,測定是一間空屋,才進屋去,把後面的三個人都叫了進來,正準備商量著如何搶佔一條小船突圍,忽然魯薏絲的笑聲從一塊岩石後傳了過來,然後是她得意的聲音道:「密司陳,你終於上當了,也嘗到了我雌豹的厲害了。」 ▼第九章 聽見了魯薏絲充滿了譏諷的叫駡,性子最急的葉長青忍不住就想回嘴還她兩句,但是很快地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是陳秀蓮。 投給她一個阻止的眼色,才拿下了手,輕輕地說:「不要發火,這木屋的牆壁很薄,擋不住槍彈的,而且你要節省體力,說話是很傷神的。」 「大姊,難道就聽任她在那兒張狂咆哮。」 葉長青還是悻悻地表示不甘,陳秀蓮微微一笑:「她是值得驕傲,因為她把我們騙到這兒來了,而且把我們困入了絕地。」 她看看三個雖非同胞,情勝手足的妹妹,又滿意地笑了,說:「你們都不錯,處在這個危急的情形下,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嚇得哭了起來。」 葉長青挺挺胸膛:「大姊!我們是掛牌合格的私家偵探,遇事沉靜鎮定是應有的修養,怎麼會哭呢?」 陳秀蓮笑了一笑:「話是這樣說,但事實輿執行卻不同了,這是我們第二次遇上這個狀況,大家能有如此表現就很不錯了,現在我想知道一下你們的感覺。」 朱麗皺皺眉:「大姊,在這個時候要討論這個嗎?」 「不錯!這是最好的機會來增加經驗,因為我們真正面對著危險,此刻的情緒表現最為真實,等事過境遷後,感受就不同了。二妹,你先談談你怕不怕?」 葉長青很快地回答:「不怕!我只感到鬥志激昂;希望能出去跟他們面對面地打一次狠仗。」 陳秀蓮點點頭,嘉許地笑笑:「很好,你是個很合格的新聞記者,面對著挑戰時鬥志蓬勃,雖然不夠冷靜,卻是個永不屈服的鬥士。老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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