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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六月飛霜 | 上頁 下頁
一四〇


  「當我手下勢力強於任何一人時,為什麼還要屈居人下,天下沒有限定一定是你們朱家的。」

  冷寒月居然笑了道:「父王也沒有這個想法,他雖然有三個兒子,卻也發現我的三個哥哥沒有一個是人君之器,他看中了一個,如果那個人有意接掌皇位的話。他想辦法,破除萬難,也要把大位傳給那個人,甚至於不惜殺了我三個哥哥。」

  「那個人是誰?舅舅居然捨得為他捨棄親生的兒子。」

  「因為他是皇帝,皇帝的職責是治好國家,為了盡到這個職責,他不惜犧牲一切的。」

  「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水文青。」

  「是這個匹夫,他也夠資格。」

  「他當然夠資格,頭腦冷靜,思慮純熟,有魄力,有眼光,能識人,明察奸宄,而且有一顆仁俠之心。」

  常玉琳咬牙道:「水文青也是一介匹夫,只會在江湖上稱雄,他也配當天下之尊。」

  「能為江湖之雄,必能勝任廟堂之尊,江湖人比朝臣更難管理,他能跟一大批江湖豪傑,相處得水乳交融,在朝廷上就更能發揮其長才。」

  常玉琳哼了一聲道:「所以老頭子才要把你交給他,原來早就存了私心。」

  冷寒月嗤的冷笑一聲道:「父王把我交托給他,是為他鍾愛的女兒找一個最好的歸宿,不過文青更絕,他天性淡泊,視富貴如浮雲,我若是個公主,他絕不會要我,所以我才要放棄公主的身分,追隨他湖山終老,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跟他在一起。」

  常玉琳怔了一怔才道:「想不到這小子會是這樣的一個人,看來我是無法跟他爭了。」

  「你跟他爭什麼?」

  「什麼都要爭,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發現他處處都比我強一點,心中自然很不服氣。」

  他吞了一口唾沫道:「本來我以為專習兵法,專攻將兵之道是他所不能的,我擔任這兵馬大元帥時,心中很高興,我終於強出他一點,不過現在才知道,假如他要當兵馬大元帥,這個位子就輪不到我了。」

  冷寒月驕傲地道:「人總算也明白一點事情了。」

  常玉琳道:「我這大元帥是他不要的,他唾手可得的江山不要,我卻要費力去追求,看來我是什麼都不如他。可是我卻可以跟他在一種事情上爭一爭。」

  「你還有什麼可爭的。」

  「你!」

  「爭我,你難道還以為我會嫁給你?」

  「我沒有這樣想,我知道在你眼中,我連他的一根手指都不如;要你轉換心意跟我已經是不可能了。」

  「你總算還有自知之明。」

  常玉琳神色一轉猙獰道:「可是你落在我手中,只有由得我如何擺佈,他拼命在找你時,我卻在這密室中可以摟著你親熱,這是他爭不過我的。」

  冷寒月的臉色也變了,厲聲道:「常玉琳,你敢!」

  常玉琳哈哈大笑道:「我沒有什麼不敢的,我沒有娶妻,也沒有心愛的女人,不怕他報復,我可以送他一頂綠帽子,他卻無法回敬,這一點他是輸定了。」

  說著他慢慢向前,冷寒月欲待掙扎,卻發現自己沒有半點力氣,她情知不免受辱,只有緊咬舌根以求自解。

  那知道這一點願望都無法達到,常玉琳伸手一托,竟卸了她的下巴,使她無力咬合。

  常玉琳臉上充滿了猙獰與報復的快感,上前托起她的身子,脫掉她的衣服,露出了潔白似玉的胴體。

  她什麼也不能作,只能充滿了仇恨和蔑視的眼光看著他,常玉琳卻不在乎,先摸了一下她的乳尖,然後猙笑道:「你沒有騙人,果然已經把身子交給了他,而且不止一次了,可是我對女人卻不是完全沒經驗。你說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卻不是那回事,三個月的身孕,腹中多少已有了點貨,你的小腹卻如此平坦,也許我還來得及先在你的肚子裡留個種,再領先他一次。」

  冷寒月的下巴雖不能運動自如了,但還是可以聽出她不斷地在罵著兩個字──「畜牲!」

  常玉琳的心中雖是充滿的獸性,但他卻是一個人,人與畜牲究竟不同,就是他無法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提起情欲,他也無法佔有這個女人。

  而且這種事越急越不行,常玉琳的手已經撫遍了她每一個地方,可是偏偏他自己不爭氣。

  冷汗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他恨不得拉出長劍,狠狠地刺自己一下,但他慢慢冷靜下來,冷笑道:「現在我雖然提不起情趣,但等一下就行了,我去喝點酒,吃點助興的藥,而且我也會替你帶一點來,那時候我會要你自己就著我。」

  說完他帶著一臉的傲然走了出去,心中好像對他這個新想到的主意十分得意。

  但是冷寒月的心從頭卻涼到腳底,她知道大內有許多神奇的藥物,也知道那些藥物能使一個烈女變為蕩婦。常玉琳是可以拿到這種藥的,她更知道自己服下這種藥後,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她的心在刺痛,與其如此,倒不如剛才讓常玉琳污辱了,那樣在無法抗拒的情形下,她還能原諒自己。

  萬一……她簡直不敢往下想,只有在心底暗呼著:「文青……文青……」

  她只有一個意念,只要有點機會,她趕快殺死自己,最好能連常玉琳一起宰了。

  但她也只能想想而已,卻連什麼都不能做,她的衣服堆在於一邊,她卻連穿的力氣都沒有!

  常玉琳回到了外間,這是他個秘密的落腳處,秘密得只有極少的人知道。

  因此,他這兒沒有這種藥,因為他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他的英雄事業佔據了他的全部時間,沒有閒情寄託在那些桃色閒情上。

  他正在盤算著叫誰去取那種藥時,卻有人不讓他沉思,一個行色匆匆的漢子急步進來,老遠就打了個拱,屈下一腿道:「爵爺,張義在門口有急事求見。」

  張義是他最心腹的家將,因此才知道他的行蹤,量他也知道沒有十分火急的事,是不敢跑到這兒來的,所以他只發了一個簡短的命令:「宣!」

  張義進來了,穿著便服,但仍是照軍中的禮節行了軍禮,然後才簡短地道:「爵爺,錦州傳來急報,總鎮袁尚文在營中服毒自盡。」

  「啊!他服毒自盡了,為什麼?」

  「不知道,他來到大營中,摒退從人,一個時辰後,部屬發現他七孔流血,死于帥座上。」

  「他留下了什麼遺言沒有。」

  「只有八個字──事出無奈,乞全家小。」

  「哼!乞全家小,這是向誰請求?」

  「卑職不知道,他只留了八個字,不過照口氣看,應該是向爵爺懇求。」

  常玉琳的臉上浮起了怒色道:「哼!他一定出賣了本爵,還敢來乞求本爵,水文青呢?」

  「不知道。他在袁尚文服藥後兩個時辰,就離開了帥府他的行蹤飄忽,沒人能抓得住。」

  「冷秋水呢?冷家莊的動靜總該抓得住吧!」

  「據急報上說,他已經率了全部的人員,兼程急趕回京,回程動用了驛馬,一直沒停,大概快到了。」

  「快到了才來通知我。」

  「爵爺,京師跟錦州沒有設立緊急通信,完全靠飛鴿傳信,只能比繹馬快一步而已。」

  常玉琳終於歎口氣道:「能夠快一步也不錯了,張義,照你看,袁尚文什麼都說出來了。」

  張義頓了一頓才道:「袁尚文對爵爺一向忠心耿耿,他出賣爵爺是不可能的,但水爵爺的精明能幹也是人所難及的,他一定是查出了什麼,令袁尚文無以置辯,只有服藥以求爵爺寬恕了。」

  常玉琳冷笑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妹夫,他的妻小也就是你的妹妹。」

  張義嚇得跪了下來:「爵爺,卑職不敢有任何私心,只是懲罰袁尚文的妻小與事無補,反而把嫌疑拉到自己頭上來,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依你之見,又將如何?」

  「爵爺什麼都不理,袁尚文是錦州總領,又不是爵爺的直接部屬,讓兵部去處理善後好了。」

  「水文青如此好打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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