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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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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虎笑笑道:「當然在了,而且林綽約也來了,是劉光遠親自送來的,否則怎麼知道毒經的真偽。」 晏小倩忙問道:「劉光遠也在這裡?」 王伯虎道;「不錯,天魔毒經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事,所以不顧李光祖的反對,硬把林綽約師徒帶到這兒來。」 「李光祖和馬光前呢?」 「在黃山留守,為了通問毒經下落,可能會叫林綽約吃點苦頭,李光祖看見一定會反對,所以不要他來礙事。」 晏小倩冷笑道:「恐怕劉光遠不想他們兩個人也過目看到天魔毒經吧?」 王伯虎笑笑道:「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天魔幫的事不便置問,但他們三人是一體,別人再挑撥也沒用。」 晏小倩只是笑笑。 王伯虎向范氏三傑道:「我請三位到劉幫主那兒把兩個女的帶來,劉幫主如果有興趣,自己來看看,古秋萍那小子很強硬,替他解了迷藥後,只怕不容易制住他,還得要劉幫主親臨鎮壓一番。」 范英豪答應了,卻只一個人離開。 晏小倩笑道:「劉光遠對你並不放心,還留下兩個監視視呢!」 話才說完,劉光遠的聲音已從秘密通道中傳過來。 未語先笑,劉光遠哈哈過後才道:「錢夫人,劉某與王老英雄是惺惺相借,大家開誠合作的,你這話可挑撥不了我們。」說著步入秘道,後面跟著是范英豪,然後是兩個大漢,推著林綽約與陶芙進來。 王伯虎一怔道:「幫主已來了,老朽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得很。」 劉光遠微微一笑道:「別客氣,劉某也是剛來不久,因為毒經是偽的,劉某想到必須動用這兩個女子,故把她們送來了。 老英雄的這秘室門戶可真不好找,劉某摸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地頭,總算沒被那些機關圍住。」 王伯虎的臉色很不好看,訕然道:「老朽不知幫主哪時來,未曾將機關停住。」 劉光遠意合威脅地道:「沒關係,劉某對機關還懂得一些,老英雄這兒雖然佈置嚴密,比起劉某在姑蘇的佈置還差上一籌。 令郎在劉某那兒倒學了不少,日後劉某將他送回來,讓他再給此地重新籌畫一番,就能固若金湯了。」 王伯虎只得訕然稱謝,然後道:「事不宜遲,幫主請快把離魂醉仙露的解藥拿出來讓古秋萍服下去。」 劉光遠掏出一個瓶子道:「錢夫人,一起交給你好了,不過目前只能先解救古秋萍,待他交出毒經後,你再解救其他的人,這樣你總可以盡心幫忙了。」 晏小倩接過了瓶子。 陶芙連忙說道:「錢夫人,使不得,千萬使不得,我寧可死了,也不能讓古大哥受他們的威脅。」 晏小倩看看她,笑道:「陶姑娘,我們雖是初會,我對你卻是耳聞已久,古兄弟一直在記掛著你呢!」 陶芙臉色一慘道:「是嗎?我感到很對不起他,都是我把他拖進這場是非中來的。」 晏小倩微微一笑道:「古兄弟是個急公好義,是非分明的武林豪傑,不為了你,他也會插進一腳的,他雖在綠林,對是與非看得很重,比起那些假冒偽善的衣冠禽獸,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這話分明是在罵王伯虎,使他很難堪,但他老臉皮厚,裝著沒聽見。 陶芙又道:「錢夫人,我自從被擒之後,對所發生的事知道得不多,但你既然是古大哥的朋友,你絕對不能讓古大哥受他們的威脅。」 晏小倩笑笑道:「我能怎麼辦呢,我不給他服解藥,他們也會給他服的,這與大局是毫無幫助。」 陶芙急道:「錢夫人,你應該有更好的辦法。」 劉光遠哈哈大笑道:「陶姑娘的意思是要你給古秋萍服下解藥後,立刻幫助他逃走,這是在做夢,別說此地銅牆鐵壁,插翅難飛,就算門戶敞開,有我劉某在場,他也別想逃得了,錢夫人,別耽誤時間了。」 陶芙急急問道:「古大哥是真被他們制住了嗎?」 林綽約輕歎道:「是的,古秋萍就昏迷在那邊桌子上,我們先前還不相信他會輕易入伏,現在已經證實了,小芙,你別再顧忌我了,做你應該做的事吧!」 陶芙張開茫然的大眼,正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晏小倩忙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道:「陶姑娘你別急。」 林綽約沉聲道:「錢夫人,我們在外面都聽見了,他們想利用小芙來逼古秋萍,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大家。」 劉光遠大笑著道:「錢夫人倒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她自己已存必死之心,只想保全她的丈夫。」 晏小倩笑道:「我夫家的兩個兄弟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我也不會自私得連公義都不顧,只是事情沒到絕望關頭,我們還不必輕生,否則我早就自尋了斷了!」 陶芙等她放開手後道:「我們還有希望嗎?」 晏小倩道:「自然有了。」 陶芙道:「是真的?」 晏小倩笑道:「當然,你們也不想想,古秋萍已經把毒經揣摩熟透,只有他計算別人,怎會被人算計呢?」說完轉向古秋萍道:「古兄弟,你可以起來了!」 古秋萍果然在座上伸了一個懶腰,欠身而起。 他口中還朗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王老英雄,府上的酒真夠勁,三杯何止僅通大道,一滴可透九泉!」 王伯虎見古秋萍居然未曾被迷,不禁臉呈驚色,朝劉光遠望去。 古秋萍卻裝做不知情地揉揉眼睛道;「咦!我莫不是醉眼昏花看錯了吧,劉大幫主怎麼會到這兒來了呢?來!來!樽前莫論恩仇,一杯邀君到九幽。」 劉光遠怒道:「古秋萍,你少裝瘋賣傻,縱然你躲過我的離魂露,也逃不過我的斷魂掌的。」 舉起手來,正想拍出去。 古秋萍卻笑嘻嘻地端起了面前的一杯殘酒,反迎向前道:「劉光遠,你的斷魂掌能斷魂,我這杯斷魂酒也能斷魂,你發掌時可千萬小心點,別弄得我們兩個一起斷魂!」 劉光遠的掌勁也聚到十足,聽了他的話後,勉強抑住勁道不發,口中卻道:「你少跟我搗鬼,我就不相信你在這杯酒裡玩什麼花樣!」 古秋萍笑笑道:「我從不在酒裡玩花樣,那是最卑鄙的手段,不信你就喝下去試試看。」說著移步往前,劉光遠卻身不由主地退了一步,厲聲道:「站住!你再走前一步,我就要你的命!」 古秋萍雖然停住了腳步,口中卻笑道:「我如果怕死的話,早就溜之大吉了,我留在這兒就是專候大駕!」 語態從容,毫無懼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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