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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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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四忙道:「斷玉匕首是什麼?」 龍錦濤氣哼哼地道:「那是一隻半尺來長的小刀,鋒利無比,是我征西時從一個國疆酋長身上得來的戰利品,他怎麼偏偏選了這樣東西?」 晏四問道:「那一定是這炳匕首有著異常之處!」 龍錦濤一歎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能夠斬金截鐵,削石如腐而且,我得到之後,因為它形式古奇,而且殺過很多人,每當風雨之夕,它會自動出鞘嘯鳴,才把它懸在牆上,以為僻邪之用。」 晏四凝重地道:「一柄匕首在大人手中只是玩物,可是落到飛賊手中,就成了殺人的利器,尤其是它能斬金削鐵,那後果將更為嚴重!」 龍錦濤沉思片刻才道:「這柄匕首很少有人知道,因為這間書房除了那個秦媽外,別人都不准進來,飛賊又怎麼會知道的呢?」 晏四道:「大內傳衛既然無所不知,飛賊很可能從他們那兒得到的消息!」 龍錦濤搖頭道:「也不可能,當今皇上最好寶劍利器,如果侍衛們知道我藏有一柄利兵,早就奏明皇上叫我獻出去了,也許是飛賊順手帶走的!」 晏四搖頭道:「飛賊點倒了看守書房的僕婦,除了這柄匕首外一無所取,顯然是專為此而來。」 龍錦濤道:「我就是怕招搖,才將它當作尋常兵刃,掛在牆上,除了有限的幾個人,誰都不知道它的價值,若說飛賊是專門為了它而下手偷取,我實在難以相信!」 晏四想了一下道:「反正東西已經丟了,而且絕對是飛賊取走的無疑,別的都不必管了,還是盡速設法將它取回來,免得飛誠拿著它行兇傷人才是急務!」 龍錦濤苦笑道:「取回匕首必須先捉住飛減,這該從何處著手呢?」 晏四道:「那飛賊取走匕首是為了防身,一而且一定是為了形跡已露,急於脫身,方帶走了這件便於收藏的利器!我們不必在屋裡搜查了,他一定已經走了,但願在外面的江湖朋友們能攔住他!」 龍錦濤方寸已亂,全無主見,便道:「下官陪老先生一起出去看看!」 晏四搖頭道:「不必!那些人見到大人也有點拘束,還是老朽一個人前去的好!」 龍錦濤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說著送他出來,晏四倒是不再客氣,走到大門口時,問問守門的人,果然有個穿官服的年青漢子出門去了,因為今天出入的人很複雜,門上對於穿公服的人不太注意,只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才知道他是向東去的。」 晏四一聽那人所去的方向,急急地道:「東邊有四海鏢局的徐總鏢頭守著,他是見過飛賊的,很可能今遭遇上,老朽必須趕去看看,大人請回吧,今天不會再有事了,大人可以把客人先送走,其餘等老朽回來商量!」 說完他拱拱手,急急地往東邊走去,可是連穿過幾條橫街,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他不禁有點著急了。 這附近的居民早已得到了關照,不等通知不許開門出來走動,更遠處有人巡守,不准其他雜人走近,只有他約來的江湖人早就將四面都佈置妥當了。 一切的安排似乎是天衣無縫,那飛賊進來不易,想逃出去則更困難了,可是飛賊依然換了進來,而這些負責巡守的江湖人物卻走得一個不剩,這使老謀深算的晏四也怔住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容易在第四條街的口上才看見一個人,那是徐廣梁局子裡的一名鏢師,叫做「五通神」尤三貴。 晏四還沒開口,尤三貴已經先迎了上來笑道:「四爺!恭喜您了……」 晏四先是一怔,隨即問道:「大夥兒上哪去了?」 尤三貴也是一怔道:「不是您叫去兜捕飛賊了嗎?」 晏四急叫道:「是誰說的?」 尤三貴道:「是衙門裡的官差,他說飛威已經被自在龍府的院子裡,因為那傢伙拿著兵器,官差們怕拿不了他,才叫大夥兒去幫忙圍捕了。」 晏四一頓足歎道:「唉!你們都是老江湖了,怎麼也會叫人誆了去,我再三關照叫大家不可輕動,除了認識的人一個也別放過,你們還是上了人家的當,眼睜睜的把飛賊放走了!」 尤三貴瞪大了眼叫道:「什麼?飛賊沒拿住?」 晏四道:「那個官差就是飛賊冒充的!」 尤三貴傻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晏四又問道:「大夥兒是怎麼去的,我一個也沒有看見。」 尤三貴道:「那傢伙說您的意思叫大家從後面進去,所以大夥兒都繞著圈兒,避開正門,可能都是從人家屋子上去的!」 晏四歎道:「穿房越脊,還成活嗎?」 尤三貴道:「那傢伙說了,咱們不是正式官差,又都身帶著武器,假如從衙門公然出入,官家面上怕不好交待,要不是他說得有道理,大家怎麼會信了呢?」 晏四又是頓足一歎道:「這賦子太狡猾了,多少老江湖,全被他一個人耍了,以後就是拿住了他,大家的招牌也沒險再在江湖上亮了!」 說完又問道:「你們的徐總鏢頭呢?他見過飛賊的,應該認得出呀!」 尤三貴想了一下道:「總鏢頭本來在附近巡守的,可是那傢伙出來通信時,沒瞧見他老人家!」 晏四急問道:「後來他是否跟著走了?」 尤三貴道:「這可不清楚,也許他碰上別人拉著一起去了,反正就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晏四長歎道:「這真是大意了,在最緊要的關頭,他偏偏會不在場!……人家都走了,你怎麼留在此地呢!」 尤三貴道:「我本來要跟著去的,可是走了一半,才發現我的索子槍沒帶在身邊,又趕回來拿取……」 晏四一哼道:「江湖人應該傢伙不離手,你保了多年的鏢,竟是越過越回頭了!」 尤三貴又羞愧地低下頭,頓了一頓才道:「四爺教訓得極是,不過這條索子槍可透著點邪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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