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紅粉刀王 | 上頁 下頁 |
二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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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長健笑道:「自然等到最後關頭,大家兵刃相對,展開群毆的時候,那時他們找機會把魔教的人一刀一個,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就把魔教瓦解掉!」 一番話把魔教中人,說得個個都變了顏色,假如真是這個方法,那就可太厲害了。 魔教倚為長城的這一股潛在的勢力,居然成了心腹之患,多年辛苦白費了不說,他們移居東土,在中原設立門戶的計畫也成了泡影了。 紀寶珠忍不住道:「教主,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金輝歎口氣道:「寶珠,你別聽翁老兒信口開河,他是在哄人的,叫我們心存顧忌,不敢用那些人,其實你想想,這些人都是你我精心挑選而訓練,嚴加考核而甄選出來的,絕不會有問題!」 紀寶珠說道:「那秦日松可親口承認了!」 金輝道:「寶珠,秦日松可是你百花宮負責考核的,也是你一力保舉被任為護法的!」 紀寶珠怒道:「人可是你送來的,你自己不加小心,把個有問題的人送來,還好意思怪我。不錯,人是老娘負責考核的,可是他在百花宮的這段時間,表現良好,一點也沒問題,這是你當初甄選人員時的錯誤。」 金輝歎了口氣道:「寶珠,事到如此,誰也別怪誰了,你我可能都有錯,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判斷翁老兒的話有幾分可信,假如他說的是真話,那麼我們只有認輸,栽在司徒晃手中,回西方去算了。」 紀寶珠道:「在西方已經是狼狽不堪的倉皇東逸,現在又灰頭土臉地回去,我丟不起這個臉。」 金輝道:「那也沒辦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有一天能站起來,再丟多大的臉都沒關係。」 紀寶珠道:「問題是回得去嗎?別忘了我們是被趕出來的,那時在西方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金輝笑道:「那時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們,使我們不得不走,事隔二十年,他們的防備已疏,我們只要偷偷地回去,然後化整為零,先把幾個大山頭個別擊破,然後再公開身分,大局就定了,相信憑我們在中原這些年所培植的人手,應該不成問題的。」 紀寶珠呆了一下道:「看來你已經預作歸計了。」 金輝笑道:「不錯,我這些年來,不但在中原活動,也在西方老家安插了一些人手,因為我不能守定一處,狡兔數窟,這是先師傳留給我的遺訓。」 紀寶珠哼了一聲道:「那老鬼如果有好辦法,也不會被人在西方連根都拔走了,你雖然在西方預伏了人手,可是要把基業從那兒再建起來,仍然要靠此地的人員,這些人你又知道那一個是靠得住的!」 金輝一笑道:「個個都靠得住。」 紀寶珠道:「翁老兒說有一批是司徒晃預伏的。」 金輝道:「翁老兒是故作驚人之談,我相信絕沒有這麼多,最多只有幾個人而已,可是我們如果回到西方去,不在中原跟他們爭利,他就不會搗蛋,他安排的那些人,也該幫我們一手忙吧!」 紀寶珠道:「那你是準備撤退了?」 「時勢逼人,我們所持的實力既然不足為用,只有認輸退回去了。南宮老夫人……」金輝說道。 南宮雲鳳回答道:「教主又有什麼見教。」 金輝一歎道:「時不我與,本教只有再回西方去,想老夫人慈悲為懷,當不至再趕盡殺絕吧?」 南宮雲鳳道:「教主能回去,老身深感欣慰,當親率江南同仁西行恭送貴教出玉門關。」 金輝一笑道:「老夫人該不是押我們離去吧?」 南宮雲鳳道:「送佛上西天,老身不眼見貴教西出玉門,是無法放得下心,相信在送行中途,參與的武林同道會越來越多的!」 金輝道:「本教要回去,也只能悄悄地行動,如若這般浩浩蕩蕩,未返西方就已轟動四野了,那還能夠安身嗎?老夫人若要如此的話,金某情願一拼了。」 南宮雲鳳莊容道:「金教主,老身與西方的武林道雖素無瓜葛,但彼此同為一脈,老身又豈能做這種損人以利己的事,一條毒蛇如果出現在我的園子裡,最好的辦法是消滅它,把它趕到隔壁鄰人的園中,那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金輝道:「這麼說來老夫人是根本不容我們活命了?」 南宮雲鳳道:「話不是這麼說,金教主試想,你在金陵開設百寶齋多年,可曾有人干涉你了?」 金輝道:「百寶齋也常得到江湖朋友光顧的!」 南宮雲鳳道:「這話不錯,因為你們賣的是珠寶,財帛動人心,難免會受人覬覦的,所以你們廣置武師,自設鏢局,也沒人干涉你們。即使你們借此為名目,設立門戶,如只為發揚武學,大家仍是十分的歡迎的,只是你們要宣揚魔教的邪惡教義,破壞我風俗傳統,那就無法令人忍受了!」 紀寶珠道:「你說我們是邪惡的,這只是你的看法,假如我們真是邪惡的,為什麼還有人自動要求加入呢?我們可沒有強迫那一個參加呀!」 南宮雲鳳淡淡地道:「寶珠夫人,老身不跟你辯嘴勁,只告訴你一個道理,免得你怪老身不教而誅,對金教主的百寶齋只要他從此以後規規矩矩地做生意,不提組立魔教的話,老身可以不加干涉,也可以請求所有江湖同道不去干擾,但是對你的百花宮,卻絕對不允許存在,因為你們放縱人欲,以姦淫邪惡為手段,蠱惑人心,罔顧廉恥,為惡之巨,莫此為甚。」 這是南宮雲鳳第一次疾言厲色,公開地指責一個人,紀寶珠的臉色變了道:「老婆子,我因為你上了年紀才對你客氣一點,你卻不識抬舉,在老娘面前端起你武林盟主的架子來了,老娘豈是吃你這一套的,你出來,你認為老娘是禍水,就得拿出本事來消滅老娘,否則第一個要遭災受禍的就是你這老梆子。」 這個女人也真是潑,出口盡是市井上的粗話,而且罵起來如同連珠炮似的,與她雍容華貴的外表,完全不符合,金輝聽了直皺眉頭道:「寶珠,說話要有點風度,不可像這樣子潑婦駡街似的,別忘了你是大祭司。」 紀寶珠怒道:「去他娘的風度。金輝,人家在罵我你也沒聽見?她說我喪盡廉恥又好聽到那裡去,只不過吐詞兒不帶髒字而已,老娘學不來這一套,就是直來直往的,南宮老婆子,你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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