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故都風雲 | 上頁 下頁 |
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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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捨不得,那就算了!」 「這是什麼話?」秦風被說得臉上一熱,隨即在哈瑞雲身後問道:「到底什麼要緊的事兒?」 「今天晚上有行動,家父希望你能去幫忙。」 秦風心中很快的打了一個轉,道:「什麼行動?」 「告訴你也無妨,捨下前些天在海上丟了一批貨,你是知道的!」 「是否鐵飛龍與淺田櫻子騙走的?」 「不錯!溥修和咱們約定,今天晚上要把那批貨送回來。」 「有什麼條件?」 「交換我家所有的一對白玉獅子。」 「這樣說?今天晚上鐵飛龍與淺田櫻子都可能出面了?」 「正式出面的是溥修,他們兩人十有八九跟著來。」 秦風不覺大喜過望,清水的通知上說得明明白白,只要能找回淺田櫻子,立刻釋放他的父親秦讓三。參與這趟行動,正是最難得的大好機會,今晚他無論如何,也要捉到淺田櫻子。尤其上次她是在他手裡逃脫,把她捉回來,更可消除哈國興等人對他的疑心,豈不一舉兩得。 哈瑞雲見他忖思不語,問道:「是否不想參加這次行動?如果是,見了我爹,只管表明意見,他老人家對你絕不勉強。」 「令尊看得起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我在王莊,承蒙府上熱情招待,正好可以藉這機會,出力效勞,稍作報答。」 哈瑞雲笑道:「你倒很會說話嘛!」 「我若不會說話,那不變成啞巴了!」 來到哈府,哈瑞雲請秦風在客廳裡稍待,自己先入內通報。 因為她知道哈國興此刻正在房間裡和今晚參與行動的人商議事情,秦風在敵我未明之時,總是外人,不便讓他得知進一步的內情。 房間內,除了哈國興外,另有李敬元、李再興、劉彪和王登雲。 李敬元和李再興是上次負責接船的,劉彪和王登雲是上次押貨的,可說仍是原班人馬。 哈國興所以仍以原班人馬為班底,自然也有要他們將功折罪的意味在內。 其中令李敬元耿耿在心的,是這些天來,凡是王莊的機密大事,哈國興始終不肯讓錢為仁參與,他大力保舉的這位新任總管,簡直有名無實,比起鐵飛龍當日的風光,不可同日而語。 另外,他最看不順眼的劉彪和王登雲,在哈國興心目中,卻相當走紅,不過,這次行動,哈國興安排他們參加,卻又誰都無話可說。他們上次是由香港押運私貨返莊的,豈能置身事外。 哈國興的決定,是仍然駕兩輛馬車,他自己和哈瑞雲、秦風乘坐小驛車。李敬元率同李再興、劉彪、王登雲等乘坐雙套車。雙套車回程時是載貨車。劉彪、王登雲、李再興三人並負責搬運。 至於那對白玉獅子,由哈國興自己攜帶。 另外一項任務,就是捉拿鐵飛龍跟淺田櫻子。 哈國興當場攤開那張地形圖,把兩輛馬車的停放地點和各人埋伏的位置,都做了詳細的安排,那情形和出兵作戰召開軍事會議一般無二。 哈瑞雲進入房間時,哈國興大致已安排就緒,望了哈瑞雲一眼道:「秦風來了沒有?」 「在客廳裡!」 「請他進來!」 當哈瑞雲陪著秦風進入房間坐下後,哈國與顯得親熱無比,呵呵笑道:「這次請秦老弟來參加晚間的行動,方才瑞雲大概已對老弟說明了吧?」 秦風抱拳一禮道:「承蒙哈老伯看得起,晚輩能幫府上盡點力,榮幸之至,」 「既然秦老弟不推辭,老朽先謝了。他們各人的工作,剛才已分派得差不多,至於老弟……」 「晚輩但憑哈老伯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老弟不愧是個爽快人物,這份義氣,很令老朽佩服!」 「哈老伯過獎,晚輩愧不敢當!」 秦風進門後和哈國興的一番對答,聽得哈瑞雲心裡暗道:「到底結了婚的人不一樣,幾天不見,就變得這樣彬彬有禮,是否骨子裡又在搗鬼?」 她那裡知道,秦風根本就是誠心誠意的,為了搭救父親脫險,設法弄回淺田櫻子,縱然上刀山,下油鍋,他也照樣在所不辭,他在哈國興面前,一句一聲晚輩稱呼自己,豈是白叫的。 哈國興撚著鬍子略一沉思道:「秦老弟就隨在老朽身邊行動吧!如果你願意,希望你能替我捉回一個人來。」 「哈老伯要捉的是誰?」 「我那老七,不,現在該是淺田櫻子了,或者臭婊子!」 這一項工作,對秦風來說,正中下懷,忙道:「上次讓她跑了,晚輩一直心存愧疚,難得哈老伯再給我這次將功折罪的機會。」 「那女人身手十分了得,秦老弟千萬不能大意,跑了她沒關係,傷了你老朽就過意不去!」 「我會小心應付,哈老伯只管放心!」 「動手時用不著顧忌,她現在已不是老朽的七姨太了,地……」 「她怎麼了?」 「她現在竟姘上了鐵飛龍,這個狗東西,臭婊子,秦老弟動手是只管使出狠招,打傷了沒關係,不過,千萬別把他們當場弄死!」 「晚輩一定捉活的向哈老伯交差。」 「我要親自審問她,然後再交給你們處置。」 李敬元道:「王爺!只要您捨得,兄弟親手宰了她!」 秦風心中一動,道:「依晚輩看,必須留個活口。」 李敬元冷聲問道:「為什麼不能宰她?」 秦風道:「她是日本陸軍諜報部的人,宰了她,日本人必定不肯干休,王莊雖然人多勢眾,只怕總鬥不過人家。」 哈國興點頭道:「秦老弟的話很有道理。」 「依晚輩看,不妨把她軟禁起來,留個活口作為人質,然後再和日本人談條件,說不定對王莊還大有好處。」 哈國興笑道:「那就照秦老弟的意思辦。」 李敬元冷哼一聲,雖然不再說什麼,卻滿是不悅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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