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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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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的事情已經辦完,很希望能再回來集賢雅築,只因上次三小姐對我誤會很深,恐怕不肯容納。」 哈瑞雲嫣然一笑道:「什麼話嘛!像你這樣的貴客,請都請不到,那有不歡迎的道理!」 「那我就決定住在這裡了,只要三小姐不再抽我鞭子。」秦風說著,爽朗地哈哈笑了起來。 「你這人倒是滿開朗的!」 「你又何嘗不呢?」 兩人相視而笑,看樣子在這一刹那,他們似乎已完全恢復了往日的濃情蜜意。 「我爹想見見你。」 秦風笑道:「哈老爺子是想看看我夠不夠資格做哈家的姑爺?」 哈瑞雲被說得脹紅了瞼,道:「看你沒說幾句話就不老實了,是不是上次鞭子抽得不痛?」 秦風正起臉色道:「說真的,令尊到底什麼事兒要見我?」 「這個先別問,只要你在我爹面前表現得好,他老人家不會虧待你的!」 「好吧!那我就去見見未來的……」 「未來的什麼?」 「未來的哈老先生。」 「你倒蠻會貧嘴的,別胡扯了,跟我走吧!」 來到哈家客廳,這時只剩下哈國興跟李敬元兩人。 一見哈瑞雲陪著秦風嘻嘻哈哈地進來,哈國興就心裡說道:「看來雲兒還真有一套,說不定這場大功要立在她身上。」 他親切地招待秦風落了座,道:「聽說秦老弟前些天曾回家一趟,府上老先生老夫人都好吧!」 秦風也十分有禮貌地道:「托哈老伯的福,家父母都很平安。」 哈國興笑笑道:「平安即是福。」 「若論福氣,捨下自然難此哈老伯的王府。」 哈國興打個哈哈道:「這話怎講?」 「哈老伯貴為王爺,手下幾千人,什麼事兒都不用自己操心,豈不是福氣。」 哈國興摸著鬍子苦笑著說:「說來難以啟齒,昨晚捨下就出了一件大事兒!」 秦風故作吃驚道:「什麼大事兒?」 哈國興長長一歎道:「捨下到外港購進一批貨物,昨天夜裡,被人在海上截走。」 秦風眨了眨眼道:「這的確是件大事兒,查出是誰幹的沒有?」 「現在正在查,不過,看樣子不太容易查得出來,除非……」 秦風心頭一震,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秦老弟肯幫忙。」 秦風臉色一變,瞬即朗朗笑了起來:「莫非哈老伯認為這事兒與我有關?」 哈國興陪笑道:「秦老弟別誤會,老朽是覺得你交遊廣闊,也許能幫忙打聽出點線索。」 「是誰把貨截走,難道哈老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有!」 「有就好辦了,什麼人?」 「鐵飛龍跟七姨太櫻花兒。」 秦風豁然大笑道:「這樣說該是您自己人了!」 「說來慚愧!」 「哈老伯可知道他們此刻在什麼地方?」 「老朽若知道,就不必問老弟了!」 「哈老伯認為我知道?」 「也許老朽跟秦老弟還不夠這份交情。」 「您懷疑我?」 「我當然相信老弟,也許老弟有苦衷,不便相告,如果真有為難之處,那也就不必勉強了!」 秦風只聽得暗冒冷汗,忖道:「這老小子當真厲害,原來他叫我來是為了這個。」 只聽哈瑞雲道:「秦風!這裡沒有外人,你若知道,最好能說出來,我爹一定不會虧待你。」 秦風想惱又惱不起來,只得苦笑道:「你們想對我逼供嗎?三小姐上次好像提到一個叫溥修的人,是否他們跟溥修有關?」 哈國興微微一笑道:「不錯!他們二人目前很可能仍受溥修的控制,溥修雖來過捨下兩次,經過這次事件以後,恐怕不可能會再來了!」 「哈老伯手下既然有這麼多人,王莊又是臥虎藏龍之地,不愁找不到溥修,更不愁查不出鐵飛龍跟淺田櫻子的下落。」 哈國興笑道:「由老朽手下的人來查,只怕沒有秦老弟查得方便。」 「哈老伯這話是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溥修曾說過,他認識秦老弟。」 哈國興說話間,忽地雙目精光暴射,緊盯著秦風的臉色。 秦風霍地而起,怒道:「簡直是天大笑話,我何曾認識溥修。」 原來哈國興方才只是一句詐語,他的目的,是在觀察秦風聞言後的反應,憑他的經驗閱歷,不難由對方刹那間的表情上看出真假。 他立刻呵呵大笑道:「秦老弟既然真不認識溥修,那就算了,不過今後總要多幫忙才是。」 哈瑞雲怕場面弄僵,忙道:「爹!秦風還有事兒,您也該休息休息了,事情可以慢慢調查,何必急在一時。」 哈國興也趕忙陪笑道:「秦老弟別見怪,有事兒就請便吧!」 又吩咐哈瑞雲道:「雲兒!好好替我招待秦先生!」 秦風起身告辭,哈瑞雲隨後跟了出來。 出了大門,秦風憤然說道:「三小姐!令尊這種待客之道,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哈瑞雲道:「昨晚那批貨丟了,是王莊近年來的一件大事兒,家父心裡著急,難免口不擇言,你千萬別見怪。」 「我不明白,你一向不滿府上的所作所為,為什麼現在又要助紂為虐?」 「話不能這麼說,王莊這些天來一連串的變故,使家父傷透了腦筋,我這做女兒的,總不能再不幫他些忙,等這事過後,我自然要找機會好好勸勸他老人家。」 「我說句話你別見笑,照前些天咱們感情的進展,可能現在已經要訂親了,此刻看來,只怕前途一片黯然。」 哈瑞雲捫嘴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秦風搖搖頭道:「我的表現,在令尊眼中,永遠是不及格的!」 「那也未必,只要你表現得好,過兩天我帶你見我娘去。」 「對了,令堂到底在那裡,我怎麼始終沒見到她老人家?」 「不是早對你說過嗎?我娘自生下我,便和我爹分居,在一所佛堂裡清修,終日吃齋念佛,對府裡的事兒,從不過問。」 「令尊可曾去看過她?」 「這二十幾年來,他們好像從未見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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