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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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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邊說邊把那襲薄紗退了下來,那雪白粉嫩的胭體,頓時呈現半裸狀態。 她臉色泛紅,吐氣濃濁呢喃,水汪汪的眼睛燃起了需要的欲火,瞄向林佛劍。 林佛劍依然坐著未動。 金枝走過來拉住林佛劍的手道:「哎喲,你還坐著不動,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耽誤了好事。」 林佛劍道:「我不想要……」 金枝「咦」了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們男人說出這種話來。」 「在下說的有什麼不對?」 「你該知道,多少男人想在我身上找到好處,我都不肯答應,有人情願出一萬兩銀子作夜度資,我照樣沒看在眼裡,可是我對你……」 「對我怎麼樣?」 「情願白陪你一夜,什麼也不要。」 「卻是為何?」 「因為我喜歡你,而且這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林佛劍被拉得只好站起身來,走近床前。 就在金枝纖手一松之際。 突見她已閃電般手指戳向了林佛劍的暈麻穴。 這情形幾乎和在蘇州多情樓時銀月的手法完全一樣。 林佛劍應手倒在床下。 他照樣也是事先閉住穴道,毫未受制,只是裝得十分逼真而已。 試想以林佛劍的機警程度,當然早就有備,連上次銀月都沒制住他,如今有了上次的經驗,豈能吃虧。 他裝做作無法活動全身麻痹的模樣。 在地上叫道:「香主,這算何意?」 金枝冷笑道:「朋友,還想再裝嗎?你這點小小的伎倆,瞞別人也許瞞得過去,想瞞混我,那是碟子裡洗澡——還淺得很。」 林佛劍愣愣地道:「在下何時瞞混過香主?」 金枝道:「明月姑娘根本就是假的。」 林佛劍心頭一震道:「何以見得?」 金枝道:「我雖然沒見過真的明月,但多情樓的姑娘卻有人見過她。」 「莫非有人說她是假的?」 「不錯。」 「假在哪裡?」 「今天來的姑娘,模樣兒雖然有八分像明月,但口音卻完全不對,尤其問她從前的事,她竟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香主就憑這一點斷定她不是明月姑娘嗎?」 「難道這還不夠?」 「就算她不是明月姑娘,也與在下無關。」 「為何無關?」 「在下先前說過,是最近才由總壇調往風月堂的,從前根本沒見過明月姑娘,這次由金陵出發,他們都說姑娘叫明月,在下如何弄得清楚?」 「你倒很有辯才。」 「在下說的,句句實言。」 金枝嘿嘿笑了幾聲道:「假明月只是其中之一,我還有另外的證據,證明連你也是假冒的。」 林佛劍道:「在下假在哪裡?」 金枝道:「你說你叫林子平,這就證明你是假的。」 林佛劍道:「何以見得?」 金枝道:「金陵方面,早有飛鴿傳書到來,上面寫明瞭四名護送人員及車夫的名字,領隊的並不是叫林子平的。」 林佛劍頓了一頓道:「那是因為原來的領隊,臨時另有差遣,才換了在下。」 金枝笑道:「那麼另外三人和車夫姓什麼名什麼,你可叫得出來?」 這一來,林佛劍終於答不上話。 金枝冷哼一聲道:「朋友,堂堂神秘門風月堂的香主,豈能在你手裡陰溝翻船。」 林佛劍輕輕歎息一聲道:「既然被你識破,你想把我怎麼處置?」 金枝冷冷笑道:「別焦急,處置你的辦法多得很。」 忽聽樓梯聲音,有人匆匆上樓。 金枝向外問道:「是副座嗎?」 來人應道:「正是卑職。」 「進來吧!」 來人推門而人,正是丁一。 丁一望了地上的林佛劍一眼道:「他好像已被香主制住了?」 接著再望望身上僅著肚兜和褻褲的金枝,咽下一口口水道:「莫非香主也被他……」 金枝冷笑道:「什麼話,憑我會吃他的虧?只是為了行事方便,不得不犧牲一點色相,因為我看得出,這小子必定身手很高,否則他不會有這種膽子做這種事。」 丁一涎臉笑道:「香主沒吃虧就好。」 金枝問道:「那個女的呢?」 丁一道:「卑職已把她灌醉。」 「你想打她的主意」? 「她既然不是明月姑娘,就讓卑職風流一夜不好嗎?」 「去你的,暫時別動她,等我明日問過話,那時再任由你處置。」 「多謝香主恩典,如果沒有別的事,卑職就回去了。」 「你走吧!」 就在樓梯聲響中。 林佛劍身上未動,遙空一指,便將金枝點倒。 他立即悄聲下樓,躡著腳步,跟在丁一身後。 樓下左方不遠處,便是一排房舍,丁一推門而入。 房內點著燈,林佛劍由窗隙向裡望去。 只見尤美娘在桌子上,像已人事不省。 桌子上還擺著殘羹剩肴,顯然,丁一先前是以接風的名義陪她吃酒。。 林佛劍正在暗自埋怨尤美娘不該如此大意,丁一已俯下身去,看樣子是要抱尤美娘上床。 突見尤美娘身子一正,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已抵住了丁一心窩。 丁一頓時大驚失色,打著冷顫道:「你……你……」 尤美娘冷叱道:「姓丁的,就憑你也想打姑奶奶的主意?」 丁一兩眼發直地道:「我早知道你不是明月姑娘,你究竟是誰?」 尤美娘道:「剛才我已說過,是你姑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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