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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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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佛劍道:「縱然我答應,但我卻不想在少門主用這種脅迫的方式之下面答應。」 蘇語容「哦」了一聲道:「現在反而是我聽不懂你的話了。」 林佛劍蹙眉一笑道:「不知少門主在我身上用了什麼藥物,使我全身近於癱瘓,我無法在這種情形下答應任何條件。」 他的目的,不外是先騙取解藥,以做日後的不時之需。 蘇語容笑道:「解藥當然要給你,不過不是現在。」 林佛劍道:「為什麼?」 蘇語容道:「因為你的武功大高,一旦得瞭解藥,我就無法控制你了。」 林佛劍不覺失聲笑道:「那麼我就任貴門總護法後,還不照樣可以逃脫嗎?」 蘇語容道:「那時只怕就是逼你走你也不想走了。」 林佛劍道:「走不走在我,少門主這樣說話,不是太武斷了嗎?」 蘇語容神秘一笑道:「到那時我們自有方法讓你不想走。」 「什麼方法?」 「這是神秘,現在不能講。」 「在下已經快坐不住了,少門主可否讓我休息休息?」 蘇語容吩咐銀月道:「先把林少俠扶進房間休息去。」 銀月問道:「是否仍回門房?」 蘇話容道:「林少俠即將接任本門總護法,此刻已是貴賓,怎可在那種地方住宿,把他送到前院我所住過的那間屋子去。」 銀月用力拉起林佛劍道:「林少俠,咱們走吧!」 林佛劍吃力地站了起來,顯出全身已經麻木的樣子,先咬了咬牙,才開始移動腳步。 銀月摟住林佛劍的腰道:「你好重!」 林佛劍苦笑道:「是你們少門主把我弄成這樣子,又有什麼辦法。」 銀月費了很大的力量,才把林佛劍攙扶到前院,走進一間廂房。 但見室內檀木雕花臥床,錦被繡褥,羅帳高懸,床前還有一張妝台,放列著各色各樣女人梳妝的用具,幾乎都是林佛劍從前所未見過的。 林佛劍皺了皺眉道:「這是少門主的閨房,我怎好在這裡休息呢?」 銀月媚笑道:「豈止休息,你還要在這裡住下呢!」 林佛劍道:「我若在這裡住下,少門主又住哪裡呢?」 銀月道:「少門主在後院仍有臥房,這裡就讓給你了,林少俠,你該猜得透少門主的心意吧?」 林佛劍茫然道:「少門主的心意,我如何猜得透。」 銀月也斜著眼兒一笑道:「你是聰明人,為什麼這時反而糊塗起來了,少門主能把臥房讓給你住,她對你的用心,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 林佛劍仍然顯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 銀月顰了顰眉道:「莫非『松筋露』還有另外一種作用?……」 林佛劍望望銀月道:「什麼叫『松筋露』?」 銀月道:「你現在全身無力,就是服了『松筋露』的緣故,想不到這種藥物,不但能使人癱瘓,也能使人變得癡呆。」 林佛劍道:「你覺得我現在有些癡呆嗎?」 銀月道:「至少已是反應遲鈍,頭腦不太靈光。」 「那你就該快快給我解藥。」 「解藥在少門主身上。」 「可否偷來給我?」 「這是什麼話,我是神秘門的弟子,怎可吃裡扒外,只要你答應做神秘門的總護法,馬上就可以拿到解藥了。」 「可是我若再癡呆下去,頭腦越來越壞,只怕想做總護法也做不成了。」 「那你就快快答應。」 「若不先拿到解藥,我絕不答應,我已對少門主說過,不能在脅迫之下答應任何條件。」 「你很硬?」 「我全身都軟了,哪裡硬得起來。」 銀月掩口一笑道:「既然硬不起來,那就馬上躺下休息吧!」 林佛劍好不容易才爬上床,和衣躺下。 銀月連忙取起一條錦被蓋上。 林佛劍道:「不敢當,姑娘在神秘門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下一介無名小卒,不敢勞駕服侍。」 銀月拋個媚眼一笑道:「你馬上就是總護法了,到那時我想服侍你,只怕還不夠資格呢,更何況將來連門主也由你當。」 林佛劍怔了怔道:「這話從何說起?」 銀月道:「我們門主,沒有兒子,只有少門主這位掌上明珠,從前,門主曾有意把少門主的終身大事,託付給言堂主……」 林佛劍心中知銀月口中的言堂主,指的是言語浩,卻故意問道:「言堂主是哪一位?」 銀月道:「言堂主叫言語浩,是少門主的表兄,他們年紀相若,感情也很好。」 林佛劍道:「那正好是天作之合,聽姑娘的語氣,莫非現在有了變化?」 銀月歎了口氣道:「不幸得很,言堂主前些時被人殺了。」 「什麼原因被殺的?」 「言堂主和一個姓連的武林人物爭奪一名女子,他殺死那個姓連的,結果自己也被那個姓連的妹妹殺死。」 林佛劍道:「由此可見,為人必須遠離女色,最好是做個出家人。」 銀月掩住櫻口一笑道:「你恐怕是言不由衷吧?」 林佛劍道:「姑娘怎知我言不由衷?」 銀月道:「聽說你身邊經常圍繞著不少女人,說實話,有沒有這回事?」 林佛劍輕輕一歎道:「但是我並未為女色所惑,就像現在,雖然躺在少門主的臥房裡,內心卻不生半點綺念。」 銀月乃低下聲音道:「說真的,你喜不喜歡少門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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