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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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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他們上來的中年婦人道:「九娘,這就怪了,劉瞎子什麼人不好差,偏偏派兩個北莊的人來?」 桑九娘卻笑道:「這是他細心的地方,只有北莊的人地位較低,知道的事情最少,派來也看不了什麼去。」 然後又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林佛劍道:「谷裡有外人闖進來。」 「這是廢話,我們早知道了。」 「不是那三個女的,而是另外的人。」 桑九娘一震,忙道:「是什麼人?」 「不知道,來人是由南莊撲進來,殺死了本穀的幾處暗卡,不知道闖到那兒去了。劉總管已親自帶人四處搜查,特地命屬下來告知九娘。」 桑九娘有點沉不住氣道:「劉瞎子簡直混帳,我早告訴他南莊雖有天險,仍然要加緊防備,他始終當作耳邊風,現在出了岔子,我看他如何交代?」 林阮二人都不說話。 桑九娘想了一下道:「我曉得了,你們去告訴他們,一定要把人給我搜了出來,立予格殺。」 阮雄答應了一聲,正待離去,林佛劍卻道:「總管吩咐過了,叫我們傳過話後,就不必再離開了。」 「他真這樣說嗎?」 「是的,總管說叫我們聽候九娘差遣,因此請九娘還是另外叫人去通知總管吧!」 那中年婦人道:「胡說,這兒用得著你們嗎?」 桑九娘卻笑笑道:「這兒雖然用不著他們,但劉瞎子叫他們留下是不會錯的,除了谷中幾個主要的人之外,就是你們能在這藏劍樓出入,怎麼能讓他們出去胡說八道?」 那中年婦人道:「可是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呀!」 「不管知不知道,總是以不出門為妥。既然有人闖了進來,必然是了不起的腳色,如果這傢伙剛好落在人家手裡,稍微透點口風,就是一場大麻煩。」 那中年婦人道:「可是樓上全是女的,留下他們很不方便,也沒有地方好安插他們呀!」 桑九娘笑笑道:「樓下還有些女孩子,樓上都是四十出頭的老媽子,還忌諱這些嗎?把休息的那間小屋子空出來,讓他們歇著不就行了嗎?」 中年婦人道:「那我們要走動時怎麼辦呢?」 桑九娘道:「把傢俱移出來,從現在起,我們必須寸步不離這劍房,一直到主人功成為止。」 「那得多久呀?十來天拖下去,可不把人憋死了?」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主人費了十幾年心血,把你們一個個造就成材,也沒說過一句辛苦,才用你們十來天,你們就嫌多了?真是忘恩負義,一點良心都沒有。」 中年婦人忙賠笑道:「屬下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有別的意思。 為了主人,我們斷頭流血也在所不辭,何況是這麼點小事呢!再說主人功成之後,我們的好處更大。」 桑九娘道:「你們知道就好,多年的部署,就差這一點兒了,大家都快出頭了。快把屋子清出來。」 於是那中年婦人折向旁邊的一間小屋,提了兩個淨桶出來,擱在樓梯角暗處,朝林佛劍道:「你們上那屋裡待著,不叫你們別出來。聽見了沒有?」 林佛劍見自己的料想果然沒錯,這帝王穀的主人翁長青果然是在練功,心頭一陣興奮,連忙道:「聽見了,只是大娘,我們要在裡面待上十來天嗎?」 中年婦人道:「不管多久,反正是不准出來。」 林佛劍笑道:「那當然,只是我們也要吃喝拉撒。」 中年婦人沉聲道:「我們吃什麼,自然有你們一份,還怕餓著你們嗎?真是囉嗦!」 林佛劍手指那兩具淨桶道:「大娘,你們的方便問題解決了,我們卻不能光吃不拉,又不能在屋子裡解決。」 中年婦人一皺眉道:「添了兩個男人就這麼麻煩。」 桑九娘道:「這倒也是,回頭我叫人給你們送來。」 林佛劍裝著尷尬地笑道:「九娘,屬下等不及。這兩天本來就在鬧肚子,剛才一陣急跑,現在又開始痛了。」 中年婦人不耐煩地道:「你太囉嗦了。」 這時,屋中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九娘,人吃五穀,沒有不生病的,叫他上我的屋子裡來方便吧!」 桑九娘道:「那怎麼行?」 屋中人道:「沒關係,叫他進來好了。」 桑九娘沉吟不決。 屋門忽然打開,走出一個中年人,面容死板,身材卻很高,略見瘦削。 桑九娘訝然道:「主人可以行動了?」 林佛劍與阮雄聽說這男子就是主人,不由都緊張地盯著他。 那人冷冷地道:「你們看什麼?」 林佛劍忙躬身道:「屬下自然認識主人,只是主人的樣子怎麼改了?不是從前的樣子了呢?」 那人才點點頭道:「我臉上戴了面具,為的是不想被人認出來,你快進去方便,我還有事要找你。」 林佛劍只得打了一躬,進入到屋裡。 四下一打量,但見這是間精室,佈置得頗為華美,案上陳設著書典,壁架則有不少小瓷藥瓶,看來是谷主靜修的地方,卻不像練功的樣子。 更令他驚詫的是矮榻上掛著一口劍,形式非常奇特,鑲飾古雅,一望而知是口古劍,在他的印象中十分深刻,卻又記不起是何時見過的。 他的童年在青城度過,較為模糊的印象一定是在童年所獲得,這口劍在他童年時必然見過。 以此推測,這帝王穀主的劍帝翁長青,必然是從青城出來的無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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