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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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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先請坐下再談。」 「不必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請快說吧!」 「說來話長,非三言兩語可以說完,而且事關重大,姑娘不坐下來怎好作長談。」 蕭如蘭微慍,道:「我坐不坐是我自己的事,閣下如果再不說有什麼事,我可要叫喊了。」 暗中人道:「久聞姑娘乃是武林有名的才智超人、容華蓋代的女中英豪,奈何如此沉不住氣,看來……」 語音微微一頓,接道:「蘭姑娘,別讓我感覺失望,認為找錯了姑娘,還請坐下來詳談如何?」 這時,蕭如蘭的雙目,已經完全適應了房中的黑暗,看到了那暗中人乃是一個用黑布包蒙著頭臉,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黑衣人。 蕭如蘭黛眉微皺,道:「閣下是誰?」 黑衣人道:「請姑娘原諒,暫時不便奉告。」 「你有苦衷?」 「是的,不然的話,我就沒有『不便奉告』這四個字了。」 蕭如蘭眨了眨美眸,道:「閣下是怎麼進來的?」 黑衣人道:「姑娘此問似乎有點多餘。」 蕭如蘭冷冷地道:「閣下請回答我的問話。」 黑衣人笑道:「我是走進來的,如此回答,姑娘是否滿意?」 「當然不滿意。」蕭如蘭螓首微搖,道:「閣下是怎麼走進來的?」 「避著所有的人,所有的眼睛,悄悄地走進來的。」 「閣下來了好久了?」 「並沒有多久,大概是一刻時辰左右。」 蕭如蘭微一沉思,道:「閣下來的時候,房內沒有人嗎?」 「有!」黑衣人道:「姑娘的兩名侍婢正在這房內。」 蕭如蘭道:「她兩個會准許閣下進來?」 黑衣人笑道:「她兩個自然不會准許我進來,但是,她兩個卻無法阻止我進來。」 蕭如蘭道:「她兩個身手不弱。」 黑衣人道:「不錯,她兩個身手確是不弱,不過……」 忽地輕聲一笑,沒有接說下去。 蕭如蘭芳心更為暗暗一震,道:「她兩個比閣下差得很多,是嗎?」 黑衣人道:「姑娘應該明白,要不,我就進不來了。」 蕭如蘭芳心震懍,道:「她兩個難道沒有出聲示警?」 「有!」黑衣人道:「可惜,她兩個沒有快過我,沒有來得及張口出聲。」 蕭如蘭臉色一變,道:「閣下把她們兩個怎麼了?」 「姑娘放心。」黑衣人道:「她兩個毫髮未損,現在隔壁房內,睡意正濃。」 「閣下點了她兩個的睡穴?」 「請姑娘原諒,我不得不如此,她兩個天亮時睡穴自解。」 蕭如蘭美目轉了轉,道:「如此說來,閣下果真是沒有惡意。」 黑衣人笑道:「蘭姑娘,我是有事奉懇而來,怎會有惡意呢?」 蕭如蘭美眸凝視著黑衣人,沉思了刹那,蓮步輕移,在桌旁一張椅子上緩緩坐下,纖手微抬,道:「閣下請坐。」 黑衣人道:「多謝蘭姑娘。」 說著,瀟灑地跨前一步,在距離五尺左右的一張椅子上落了座。 蕭如蘭道:「夜深人寂,閣下請恕我連茶也不招待一杯了。」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姑娘請勿客氣,我擅闖香閨,尚請恕我唐突冒昧之罪。」 蕭如蘭美眸異彩一閃,笑道:「閣下也別說客套話了,請說來意吧!」 黑衣人一點頭,道:「遵命!」 語音微微一頓,突然喃喃吟哦:「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這算什麼來意? 這是唐詩人陳子昂「登幽州台歌」。 這是詩人用抑鬱悲憤的語調,來抒發「生不逢時」,鬱鬱不得志的傷感。 但是黑衣人卻用來表明來意,豈非牛頭不對馬嘴,可是,蕭如蘭卻像是他的知音,嘴角也綻開了笑意,道:「我雖然已經知閣下是誰,但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黑衣人道:「我不敢當姑娘這『請求』二字,有話,姑娘請儘管直言就是。」 蕭如蘭笑道:「如此,閣下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黑衣人搖搖頭,道:「姑娘,在未明白是什麼事情之前,我不敢也不能答應姑娘。」 蕭如蘭道:「我這請求只是舉手之勞,閣下也不能答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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