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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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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尤氏雙姝 尤二通與尤三通是每人一柄護手拐,尤龍與尤虎則各挺一柄雁翎刀,分列四角,將齊蒼霖圍在中間。 齊蒼霖坦然一笑道:「我們已有過兩度接觸,雙方也都相當清楚,你們的武功雖然大有進境,但要勝過我手中這柄劍,還差了一點,因此我勸你們還是別費事,趁早把其他的玩意兒都拿出來,免得多麻煩。」 四人都吼了一聲,雙拐雙刀,由四方湧進。 齊蒼霖挺劍架開了,立刻揮劍回攻。 瀾滄雙煞東山再起,志在復仇,武功自然非昔日可比。 尤龍、尤虎是從小在仇恨中長大的,咬牙苦練,何況他們在瀾滄江畔開發了金礦,資財千萬,重金禮聘武林高手教習武功,得益也不少。 齊蒼霖過生日那一天,在四海鏢局中,這一對小兄弟曾以刀陣挫敗過金陵四聖,雖然是仗著花刀陣的佈置,但本身武功確也有相當造詣,絕不在一般江湖高手之下,否則在綠林道中也不會如此吃得開,而能受到苗英的支持。 劍術是隨火候而進,齊蒼霖的一支劍沒話說,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以一敵四倒是相當吃力。 齊蒼霖惟一可恃的就是精妙的招式。 但眼前的四個人好像已經把相互間的長短厲害都研究得很透徹,戰術也經過縝密的設計,配合得十分精巧,聯手作戰,各自為戰,每個人攻的方向部位不同,所取全是要害。 而且這四個人都是有攻無守,本身方位不變,出手就是拼命打法,以一抵一,齊蒼霖遊刃有餘,以一抵二,也能攻守兼具,對四個人就沒有辦法了;況且四個人都以殺死他為惟一的目的,置本身安危於不顧了。 十幾個回合過去,齊蒼霖心中真的吃驚了。 一開始他還不想傷人,劍下略留餘地,他發現傷人也解決不了危機,傷一個人很容易,其他三個人都不顧同伴的安危,仍然以殺他為目的,而且是不達目的不休。 這就是說四個人準備用一個或兩個作為陪葬,而達成殺他的企圖。 更厲害的是,這四個人都抱必死之心,將陪葬的選擇權交給他,這種戰法就是叫劍術比他更精的展毓民下來,也照樣沒有辦法;除非是一劍能將四個人同時解決,否則本身絕對難保安全。 而這四人俱非庸手,談何容易? 二十個回合以後,齊蒼霖連自保都相當困難了。 出手傷人倒不難,可是四個人都站在他兵器可及的距離外,傷得了一人,手法再快一點,或許可以傷兩人,卻逃不過另兩人的夾擊。 目前只有靠純熟的劍法,巧妙的變化,才能同時擋住四般兵器的圍攻而已,但已是相當勉強了。 旁邊看的人相當焦急,對方的用心已昭然若揭,但誰也沒有辦法。 展毓民黯然道:「他們這一手真厲害,難怪苗英不准人進去幫忙,原來是安著這個主意。」 齊碧霞急得差點哭了出來,大叫道:「師伯,您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爹死在他們的手中嗎?」 展毓民長歎道:「有什麼辦法呢?他們都是你爹直接的對頭冤家,沒有理由,誰也無法幫忙,只好準備給他報仇了,這種戰法,就是施展我的大羅劍式也擋不住。」 齊碧霞叫道:「我不管,我要進去幫爹!」 展毓民拖住她道:「能進去我還會坐視不成?江湖上講究的是一個理,他們占住了理才把我們給困死了。」 齊碧霞叫道:「我不管什麼理不理,眼看著父親陷於危境,做女兒的去解救,總不能說我不對?」 展毓民正色道:「不錯,你進去解圍,大家可以同情你,我跟天俠進去,也勉強說得通;但他們的人多,都可以參加進來,阮伯伯這邊不能坐視,必起一場混鬥,造成慘重的傷亡,理屈的仍是我們,因為是我們先破的例。」 阮雄道:「真要能解得齊老伯之危,倒也不妨一試,就怕沒有多大的作用;他們也準備好了,你一動,他們也動,人數上我們吃大虧,如果到不了齊老伯的身邊就會被他們攔住了,反而會加速齊老伯的危機。」 齊碧霞道:「我不相信他們攔得住我!」 阮雄道:「綠林道的人未必都會像龍家叔侄那麼拼命,沖過去是沒有問題,可是齊老伯絕不肯引起一場混戰,他一定會放棄戰鬥而讓人家殺死。」 展毓民道:「以你父親的為人,他是會這樣做的,否則他出去前就不必再三叮嚀了;你是為救父而去,卻會害他自殺而消弭群鬥,結果連報仇的藉口都沒有了。」 齊碧霞見綠林道的人個個都凝勢待敵,眼睜睜地看著這邊的動作,心知阮雄說的是事實,急得她哭叫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阮雄沉聲道:「沒有辦法,惟一的希望是齊老伯吉人天相,化危為安,萬一不測,只有為他老人家報仇了;規矩是他們興出來的,我們不妨即以其道來對付他們,在同樣的藉口下,一個個地解決。」 齊碧霞激動地大叫道:「就算事後將他們都殺死了,又有什麼用呢?那挽不回我爹的生命呀!」 阮雄沉聲地一歎道:「行道江湖,總免不了要碰上這種情形,齊老伯一代劍傑,與其老死病榻,倒不如爭個轟轟烈烈的歸宿而永保其俠名。」 齊碧霞用眼瞪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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