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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何月兒哼了一聲道:「屁的合作,老娘自然會找他算帳,你們也少不了有一份;老娘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今後有生之年,絕對要討回這筆賬。」

  阮雄微微一笑道:「那隨你的便,反正我只是聲明林佛劍與我們毫無關係。」

  何月兒目光斜掠過方超人道:「那個窮酸又是何方神聖?老娘很佩服他的身手,叫他小心點!」

  阮雄遞上革囊道:「那是我二叔方超人,你別看他是個窮酸打扮,他家裡可是個大財主。」

  何月兒怒聲道:「老娘管他是什麼,他再多的家財也不關老娘的事,老娘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好要他的命。」

  阮雄笑笑上前低語的兩句。

  何月兒臉色一沉叫道:「放你的屁,你不打聽一下老娘是什麼人?」

  阮雄笑道:「話是二叔說的,聽不聽由你。我再告訴你一句,他是個文武全才,武功你見過了,文才在牆上有一首詩,你可以瞧瞧他的那手字,那簡直足以直追漢唐名家。」

  何月兒怒哼一聲。

  阮雄又低語了幾句。

  何月兒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厲聲叫道:「放屁!兩位師兄,咱們走!」

  此時,方超人忽然問道:「雄侄,你把東西還給何月兒的時候,鬼鬼祟祟的跟她說了些什麼?」

  阮雄連忙道:「沒什麼。」

  方超人道:「鬼話,沒說什麼,她會生氣罵人的,而且還扯到我的家世,說什麼文才武功……」

  阮雄笑笑道:「我說你是個土財主,文武俱佳,叫她考慮一下,是否願意改嫁再醮,說二叔對他頗具好感。」

  方超人臉色一沉道:「放屁,你簡直混帳!」

  阮來風也道:「雄兒,你簡直胡鬧!」

  阮雄笑道:「二叔向來道貌岸然,嬸子去世後,您幾次要他續弦,他都一口回絕,而且為了表示決心,連話都不跟女人說,今天竟然讓何月兒提在手裡,還在人家身上亂掏亂摸的,這不是有好感嗎?」

  方超人怒道:「那是為了應變的權宜之計。」

  阮雄正色地道:「我對何月兒本來也視作蕩婦一般,認為二叔開開她玩笑沒關係,可是爹說她私行嚴謹守志不移,是個名符其實的節婦,在綠林中能如此,我對她十分尊敬,覺得二叔對她的舉動就太不應該如此了。」

  方超人道:「那還不是為了你們,我昨天聽他們密談,知道她的追魂彈厲害,可是他們很警覺,我一直無法得手,所以才出此下策,免得你們受害。」

  阮雄笑道:「二叔,侄兒只說您可能對她有好感,何況她也沒有表示,這事情只要沒有人再鼓吹,自然不了了之,下次您見到她,只要不太熱心,她是個頗為自重的女子,大概不會先向您表示好感的。」

  方超人叫道:「混帳小子,你這麼胡說一通,傳出去我還有臉見人嗎?」

  阮雄道:「二叔,您在江湖上從未留名,誰也不會認識您,您怕什麼呢?」

  方超人對他無可奈何地一瞪眼道:「想起你這混帳小子,我真想一劍砍了你?」

  阮來風笑笑道:「二弟,雄兒是大混帳,不過他這份刁鑽古怪全是你教的,可怪不了我。只要你捨得,你盡可殺了他,我絕不心痛。」

  方超人兩眼直翻,只有往下噎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家看了都想笑,卻不好意思笑。

  忽然方超人眼睛一瞪,怪聲叫道:「混帳小子,你一定還搗了別的鬼,怎麼說何月兒還會來找我呢?」

  阮雄道:「那是何月兒自己說的,您開了她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她如何肯甘心?」

  方超人叫道:「臭小子,你別搗鬼,我知道你一定還玩了別的花樣,趁早給我從實招來。」

  阮來風又道:「雄兒,假如你對何月兒還說了別的話,就必須說出來,你二叔是書香門第,我覺得你替他們亂撮合,也確實是近乎胡鬧。」

  方超人叫道:「少廢話,快說你還搗了什麼鬼?」

  阮雄道:「這可不是搗鬼,我只替您拉了一筆生意,我告訴何月兒說您精擅歧黃,專治狐臭,如果她想去掉身上的那股異味,找到您必可著手成春。」

  方超人瞋目大叫道:「你小子混帳。」

  其他人也被這件事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阮雄笑了笑道:「二叔,這可是一件好事,就算您不肯要她,何妨也替她治一治,讓她可以找個歸宿?

  「她這些年守身不嫁,與她身上的那股異味也有很大的關係,除了逐臭之夫,別人實在不敢親近她!」

  阮來風忍住笑道:「畜生,你越來越荒唐了,二叔什麼時候會治狐臭的?」

  阮雄道:「這可一點都不假,是天華師弟說的。」

  方超人一拍桌子道:「混帳,你敢說,我就宰了你!」

  阮雄縮縮脖子道:「不說了,您饒了我吧!」

  方超人怒哼一聲道:「臭小子,我幫了你多少忙,你卻給我找了這些麻煩,我看了你都有氣。」

  說完,推開桌子,就走出了門。

  阮來風叫道:「二弟,你別走,跟孩子們生氣何苦呢?」

  方超人在門口道:「再跟他在一起,我會活活氣死。大哥,咱們巴東見吧!」

  語畢,人影一晃,就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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