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賭怪大飆客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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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叔仁道:「不是不敢,而是皇上不讓他們出面。這些武官帶兵打仗,也許是個好材料,但他們跟江湖高手比起來可就差得遠。別看無刃刀王朱鵠天也是江湖成名人物,他如和郭振興等武林四大家人交上手,只怕連寸—招也支持不下。就是這個原因,皇上才不敢輕易有所行動,尤其是韓幹,他的身世簡真是一團謎。窮家幫為調查他的出身,曾經犧牲了四名五結弟子。」 尤不平一怔道:「韓幹不是尚書嗎?」 蔡叔仁道:「不錯,朝中百分之九個的人也都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其實他的武功簡直高不可測,老叫化子到現在還沒摸出他是什麼門派……」 只聽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道:「江湖中也有你窮家幫不知道的事,老夫還以為你老叫化是萬事通!」 說話的顯然是賭林一奇。 跟他站在一起的有塞上隱農陸上飛和三環刀沈天寶。 尤不平一怔道:「林老和陸場主你們怎麼都來了,是不是長白牧場出了事?」 林一奇笑道:「老弟,你真行,居然在一夜之間把名震中原武林的西域三個頂尖高手全都給放倒了!」 尤不平苦笑道:「那只能說是運氣,這批西域喇嘛,武功邪得很,但各位怎麼也來到蒙陰。可是長白牧場那邊有了麻煩?」 林一奇道:「長白牧場倒沒有麻煩,不過興安嶺已被燒成一片焦土,現在還駐紮好幾萬官兵,咱們留在長白牧場也沒事好做。」 尤不平一呆道:「興安嶺被燒了,這大概又是盛太平幹的吧!」 蔡敘仁道:「放火燒山乃是破壞朝廷資源,憑盛太平一個五品官還沒有那個膽子。」 尤不平道:「朱大人是跟咱們同時起程的,總兵府己交由盛太平全權處理,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會派人去攻打興安嶺?」 蔡叔仁道:「當然是皇上的傑作,切斷三三會的後路,這一手相當狠。」 尤不平道:「皇上對江湖中的動態,難道真的如洪門五英所說,他只是在裝糊塗?」 蔡叔仁道:「洪門五英雖不失正直,但他們多少還是受到先人影響,有了先人為主的觀念,朝中發生了這種大事,官家既然不便對外公佈,又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只有間接的運用江湖俠義之士相助。」 尤不平道:「這麼說咱們豈不都受了官家的利用!」 蔡叔仁道:「也可以這麼說,而且老叫化子原先也是這樣想,但後來本幫派在京城的一位長老;他探聽到了可靠消息,說官家這樣做也是出於不得已而為之。」 尤不平道:「他既然對江湖如此瞭解,大可以找咱們把活說明了。」 蔡叔仁道:「皇上如當面請你尤老弟幫忙,你答不答應?」 尤不平道:「那也要看幫忙到什麼程度,如是為了剷除江湖敗類,咱們自然是義不容辭,如果是他們官府的事,咱們身為江湖人,卻沒有理由去管;」 蔡叔仁道:「這就對了,官家瞭解江湖人的習氣,他是因為怕碰釘子,所以才不便開口求援。」 尤不平道:「他身為皇上,誰敢給他釘子碰。」 蔡叔仁道:「你就敢,剛才你當著官家的面,明著雖然是罵郭振興,但骨子裡又何嘗不是罵給皇上聽的!」 尤不平道:「他身為一國之君。如此縱容那批奴才,難道還不該罵!」 蔡叔仁笑道:「當然該罵,而且官家表示非常欣賞你這種天子不能以的骨氣。」 尤不平道:「前輩不要開玩笑了,好壞到底是個皇帝,哪有喜歡挨駡之理!」 蔡叔仁忙道:「老叫化一點不開玩笑,無刃刀王朱鵠天要出來阻止你時,就是被他攔住的。而這些話也是他親口說的。」 尤不平想想道:「這個皇帝真不是個簡單人物,依晚輩推想,他這番話也許是故意說給前輩聽的。」 蔡叔仁道:「老叫化子以為他沒有做作的必要,否則他就用不著親自帶著人,去追殺一聖了。」 尤不平一驚道:「追殺一聖!他們也真的自不量力,就算皇上不知道厲害,朱總兵等人也該勸阻,這一去豈不等於是羊入虎口!」 蔡叔仁道:「一聖被老弟掌風震飛,已經受到很嚴重的內傷,有他們幾人聯手,尚可一戰。」 尤不平道:「三龍一聖的陰陽功有了大成,除非處擊碎他們的腦袋,否則再重的傷勢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功力……」 他正說到這裡,只見呂豔秋已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尤不平趕忙迎過去:「豔秋,是不是出了事?」 呂豔秋點點頭道:「都是你出時餿主意,這下可好了,官家和我二舅,以及宋家兄弟倆都不見了!」 尤不平滿頭露水道:「你先別緊張,慢慢把話說清楚,他們不見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呂豔秋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如不是你暗中通知叫皇上跟去誘敵,我二舅和司馬老人家都不會同意他去冒險的!」 尤不平又是一怔道:「是誰告訴你我叫官家追下去的?」 呂豔秋道:「皇上親口對我二舅說的,我就站在旁邊……」 尤不平面色凝重地道:「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怎麼又分散了?」 呂豔秋道:「咱們追到進寶賭場附近時,遇上了武當派的長老廣成道長,司馬老人家、無力大師只跟他講幾句話,皇上就不見了。」 尤不平道:「武當派那個小道士淩雲呢?」 呂豔秋道:「他殺了清聖之後,也跟著追下去了。」 尤不平道:「我沒有傳話給官家,叫他繼續追下去誘敵,這個傳話的人如不是一聖,就是那個小道士淩雲。」 呂豔秋道:「淩雲有什麼理由要騙皇上?」 尤不平道:「他如真是武當長老廣城道長派出來的,為了完成任務,他就必須找幾個幫手。」 呂豔秋道:「他只是為了找幫手,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他敢冒充你,騙了這麼多的武林前輩,不是在跟他自己過不去嗎?」 尤不平道:「那個小道士江湖經驗不夠,他說明了怕你們不肯去,而且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嚴重的後果。」 呂豔秋道:「這又不是最好的理由,我看過淩雲的劍法,他比起那個清聖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尤不平道:「遇上一聖的陰陽功,他的劍術再高也發揮不出來。」 呂豔秋道:「他既然明知不是一聖的對手,把皇上騙去又有什麼用?」 尤不平道:「他如果只騙皇上一個人當然沒有用,可是那麼多的高手都跟去了,咱們能不管嗎……」 他剛說到這裡,空中已快如閃電般落下一條人影。 來人正是武當派的那個年輕道士他滿頭大汗,一臉的焦急之色。 呂豔秋一見是他,二話不說,反腕出招,當胸就是意義劍刺了過去。 呂豔秋的劍術在當今武林中,已難得找到幾個敵手,而這期間又受了尤不平的不少指點,所以他目前的身手,已足可躋身頂尖高手之列。 淩雲雖也是武當派的年青—代劍術高手,但他的江湖經驗成臨敵應變,都遠不如呂絕秋。 眼看服淩厲的一劍已刺進前胸,他竟然不知躲避,呂豔秋雖不是真的想殺他,可是她出手時已運足全力,此時想撤招已不可能,匆忙中她硬將劍身向右移開一寸多,但劍尖已刺進淩雲右脅半寸。 這一劍如直刺下去,雖不致當時致命,但淩雲最少也躺上二三個月。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呂豔秋的身子突然被人攔腰抱住,硬往後退出一丈多遠。 淩雲半邊身子都染滿了鮮血,僅他的臉色卻很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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