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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〇


  玲玲道:「事實上我未曾婚配,這位楚平楚大哥只是跟我有婚約,尚未成禮哈蔔特的臉色似乎一松,脫口道:「那還來得及。」玲玲道:「什麼還來得及?」

  哈蔔特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失禮,急忙的掩飾道:「臣等還有機會參予女王的婚典,表示一點忠心。」

  玲玲冷冷道:「你們四個人既然都是一樣的領隊,何以你一個人會有子爵的封號?哈蔔特道:「這是國老封的。」

  玲玲微怔道:「國老是……」

  哈蔔特道:「國老就是代女王陛下宣令,訓練臣等練武的那位老人家……」

  玲玲道:「我知道這個人,我只是沒注意到國老居然還有代我封爵的權利。」

  哈蔔特臉色一變道:「女王,國老也聲明過了,臣只是為了攝政的方便,暫時定的爵賞,尚有待女王的追封。」

  玲玲道:「追封當然可以,只是我要明白一下,你為什麼封應這個爵號,爵位是國君對功臣的封賞,該封的我自然會封,但我要知道什麼功勞。」

  哈蔔特道:「臣等的父親哈泰利是女王左右的首席輔佐,這個可確實嗎?」

  「不錯!是有過!」

  「所以國老才以此為臣的摧撥之因,國老也說過等明年女王正式登基,臣的父親以及所響的兄弟的父親都將退隱,由臣等人替,因此預定爵位以便人替父王之職。」

  玲玲寒聲道:「最近你父親見過國老沒有?」「沒有。國老每年只來一次,停留十天半用不等,考察臣等練習勤,指定新的訓練課程,今年還沒有來過。」

  楚平也為之一怔,九龍老人還沒有來一,他們竟然先他一步來到了,哈蔔特接著又道:「他多半要在下個月才能來,在這一個月裡,此地可以說是個絕地,沒有一個人能來,因為這是大漠上的颶風季,而我們這個山谷剛好是在風口上,誰都無法來到……」說到這裡,哈蔔特忽地怔了一怔,急忙道:「女王是什麼時候來了?不久前還有一陣颶風過境。」

  玲玲笑道:「我們是趁風而來的。」

  「趁風而來,女王,那怎麼可能?」

  玲玲想起在風中卷著走的危險,也筆砂出來,歎了一聲道:「是不可能,但我們的確是被那陣風送過來的。」

  哈蔔特道:「那是臣等父親太疏了,他們知道這時候正、是風季,無論如保也不該讓女王前來的,因為這個谷地正是颶風的必經之地,不管風起自何處,都是吹向谷外的高峰,然後才轉向的,國老選中了這片各地作為臣等訓練棲身之地,也是為了這個好餐,因為這是草上有名的死亡之域,誰都不敢冒險行至,所以臣等居此近二十年從未被人發現過玲玲道:「有這麼厲害!」

  哈卜特莊容道:「大漠上的人都知道的。」

  玲玲心中一陣悲哀,眼眶已紅了。

  大漠上的人都知道,但她與楚平不知道,陳克明是騎了一匹白駝來的,尚途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使與楚平能一直追了來,結果被捲進了狂風中,假如不是楚平的那頭瘦龍神駿,他們必無幸理。

  要害死他們兩人的,竟是她的生身父親。

  楚平知道她心中的感覺,攬住她的肩膀,輕聲道:「玲玲!吉人天相,心存正直的人必獲天佰,任何災都不會加到我們身上的!」

  玲玲的心情仍然很沉重,尤其是她看見了哈蔔特的眼光後,變得更為煩與惱怒。哈卜特望見楚平攬住玲玲,目中竟是一片妒色,這咱眼色使得玲玲很惱怒,沉聲道:「哈蔔特,你的父親哈泰利梁做叛上,已經判處自裁了!」

  哈蔔特一震,他的妹妹哈娃娜也是一震,兩個人都跪了下來,玲玲心中又有不忍道:「這不能怪你們,只要你們忠心不二,我還是一樣地信任你們的,國中已經有了重大變故,到谷中去,我要對大家宣佈一一」哈蔔特答應了一聲,帶著三個人在前引路,他們馬都不敢騎,步行帶引著,穿過了草叢,進入了山谷。

  一簇簇的屋宇建在綠樹溪之間,竟是一片世外桃源。

  居高下望,谷中景色如畫,居然還響麥田,一堆堆人都在忙著,有的在耕作,在的在放牧,也有在廣場上習搏擊之術。

  楚平與玲玲駐馬小立,為的是讓哈卜特跟雷都去通知谷中的人,穿著整齊,整列儀仗來歡迎他們的女王。

  桑裡哈娃娜則隨侍在側,他們兩人的態度一直很恭敬,只是遠遠地垂手肅立,不敢靠近。

  哈娃娜自從知道他們的父親因不敬罪被判處自裁後,神情更是抑鬱,眼睛紅紅的……玲玲溫言道:「哈娃娜,你們兩個人過來!」

  兩個人都過來了,哈娃娜仍是低著頭,玲玲道:「哈娃娜,你別難過,時你們父親的事,我很抱歉!」

  哈娃娜忙又跪下道:「臣父不敬女王,罪有應得廣玲玲道:「他只是態度做慢一點,專斷獨行,不過也不能怪他,因為他還是把我當作是個小孩子,在行使他攝政的權利,他為國事的忠心以及對我的忠誠,還是可敬的!何況這跟你們更沒有關係,因為你們一直是隔離的。」

  哈娃娜道:「是的,臣等雖然都沒有見過父親,但是也知道每一位尊長都在為重建樓蘭古國而努力著,保護著幼主,因此我們每個人都以此為做,想不到臣父……」玲玲道:「你的父親也沒有犯過多大的錯,他只是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不明白,跟我起了衝突,後來他自己知道自絕以謝,已經洗去了他的罪,仍然受以每個人的尊敬,他死後仍是受到隆重殯葬的。」

  哈娃娜感激地道:「多謝女王寬大。」

  玲玲道:「我也是受他的撫育長大的,劉他的死,我感到同樣的難過,我親沒有處死他的意思,可是他犯了眾怒,似乎每個人都不原諒他。」

  哈娃娜道:「臣父有虧臣節,理應受死,臣妾只求女主原諒臣兄的無狀,他對女王的忠心是可以保證的,剛才只是一時激動之故,不過臣父之死,可以給他很大的教訓,請陛下原諒他。」

  玲玲道:「我倒不覺得他的態度有何不遜,只是有點語無倫次,那是為了什麼?」哈娃娜喂躡地不敢回答,玲玲道:「有話你直說無妨,我不會怪你的!」

  哈娃娜鼓足勇氣道:「臣兄自從見到女王的聖容後。對女王的絕世姿容十分傾倒,練武用功十分賣力,他是在一片忠心上加一片癡心的情形下,力求表現,所以他身任神龍騎士領隊以及兼任谷主之職,倒不完全是為了臣父的原故,多半也是他自己努力爭來的。

  楚平一笑道:「難怪他聽說玲玲嫁人的事,感到得失望,後業聽說她只是訂了親,還沒有成禮,又表示出還來得及,大概是想繼續爭求吧。」

  哈娃娜道:「請王夫祈諒,臣兄不知王夫英勇過人,可能會有所不禮的行為。」

  玲玲道:「他如果再這個樣子胡鬧,就是自己在找死了,難道我非要嫁給他不成嗎?」

  哈娃娜哀懇地道:「女王,請念及臣兄對女王僅是一念之癡,予以寬恕,因為他的用心是好的……」

  玲玲臉色一寒道:「不能寬恕,你父親哈泰利也是犯了同樣的錯誤,他自以為是為了我好,就擅自決定了一些行動,這種情形絕對不能恕,一個臣下時女王如此跋扈,再忠誠也是個柴臣。」

  哈娃娜不敢作聲了。

  金鼓交加,谷中的人都集合了,而且都是穿了甲胄勁裝,執兵刀羅列,然後雷都才步行而來道:「女王,儀仗已到,請王駕前去接受臣民參拜。」

  玲玲跟楚平雙騎並轡,走到廣場前,一大批人在哈蔔特的率領下,口稱萬歲,跪拜下去。

  參拜已畢,在家還是伏在地下,玲玲舉手道:叫大家起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有要向大家宣佈!」

  忽然人群後走出兩個漢裝的老人,哈卜特道:「女王,臣再引見兩位先生!」玲玲道:「這兩位又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老者道:「老朽李玄,這是舍弟李微,老朽等是受國老所聘。來這裡充任貴國的教席。」

  哈蔔特道:「李玄先生教武,李微先生教文,國老不在的時候,都是這兩位先生在教導大家的。」

  玲玲倒是很客氣,連忙對兩人行禮道:「多謝兩位先生,國人多承教導!」李玄一笑道:「女王客氣了,老朽等人是應國老之請而幫忙,不索取任何報酬,也不要任何酬謝,只是有一點請女王賜允!」

  「先生儘管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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