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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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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也沒關係,一個是王妃,也就是我的繼母,另一個是王妃的陪嫁待嫗邢姥姥!」 獨孤長明一怔道:「會是這兩個人?」 朱若蘭冷笑道:「你們以為還有誰?王妃與我父親形同冰炭,卻一直維持著對立的局面,也就是為了她們的武功太高,無法殺死她們,否則我父親豈會容她們活著!」 獨孤長明仰天一歎,神情充滿了懊喪,寧采卻道:「先生這話可信嗎?」 獨孤長明指指自己胸前的刀痕道:「如果你來接那一式,只怕沒有機會再使你相信了!」 寧采頓了一頓才道:「屬下知道功力不如先生,可是郡主說王妃與那個邢老婆的武功都與王爺不相上下,卻令人難以相信。」 「為什麼?」 「如果真是如此,王爺就不會我們派遣出來了,那樣一來,王爺的處境不是太危險了?工妃一直對王爺心懷叵測,設法要陷害王爺,如果她們兩人聯手……」 朱若蘭冷笑道:「假如她們要對父親出手攻擊,你們難道還能擋得了?」 寧采道:「我們至少可以拼命擋住其中一個吧!」 朱若蘭冷笑道:「你們真要能夠擋住那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十招,父親早就會對她們展開了!」 寧采不服氣地道:「假如我們也擋不住,王爺自己又豈能匹對其一,那又如何能與她們維持個平衡的均勢呢?」 「問得好,我父親身邊的兩個待姬,也就是莎羅奔的兩個妹妹,她們才是我父親最得力的護衛,她們兩人聯手起來,大概比我父親略高一點,所以她們兩人時刻都在父親身邊,寸步不離,莎莎與羅羅才是我父親對抗她們的倚仗,你們這一批人,不過是父親用以驅策奔命的殺手死士而已!」 獨孤長明道:「莎羅奔,你的兩個妹妹原來還有這麼高的武功!」 莎羅奔道:「我不知道,咱家這兩個妹妹比咱家先到王爺身邊,咱家進王府還是她們推薦的!」 獨孤長明道:「我是問他們的武功深淺。」 莎羅奔道:「咱家不知道,咱家這兩個妹子,從小就被高黎貞山的一位異人收去做徒了,以後一直沒消息,直到六年前,她們忽然叫人帶信給我,說是王爺聘咱家為衛,咱家才知道她們已經到了中原,被王爺收在身邊了。」 朱若蘭冷冷地道:「莎羅奔,若非你那兩個妹子有一身武功,憑她們那付又黑又醜的尊容,我父親怎麼會收在身邊的,如果不是們,你又憑什麼當上這個護衛的!」 莎羅奔然怒道:「郡主,你說咱家兩個妹子醜,咱家不在乎,因為她們本來就醜,可是你說咱家是靠她們的力量才當上這個護衛,咱家可不承認,咱家憑的真本事,我們苗人最重榮譽,咱家要向你挑戰!」 朱若蘭道:「我如果不是剛才一戰脫了力,就跟你鬥一場好看,也好讓你知道自己有多少份量!」 莎羅奔看了她一眼,忽而轉向楚平道:「小子,你出來,你的婆娘侮辱了我,你就得為她負責,除非你能贏咱家這杆鐵矛,否則你就得割下她的頭來向我陪罪!」 楚平的背上剛敷好傷,聞言毫不考慮地抽劍出場,朱若蘭忙道:「平哥,你別跟他鬥!」 楚平一歎道:「若蘭,他雖是苗人,卻是一條耿直的漢子,你不該對他說那種話的。」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那你就和證明給他看,假如我們都無法勝過他,他就有資格做你父親的護衛,莎羅奔,我為內人的言詞向你道歉,現在我代她一戰,假如我敗了,我不能割下她的頭,但一定割下自己的頭來,作為對你的回答。」 莎羅奔道:「好!小子,你也像個男子漢,雖然不大會管老婆,咱家也原諒你了,上!」 口中說上,長矛己刺了出來,楚平這次倒是規規矩矩認真地應戰,絲毫不取巧,勁力貫注劍上,每一招都是硬碰硬地架開長矛,這種戰法很吃力,到了二十招後,他背上的傷痕又迸裂流血了,但他還是力戰不懈,到了第三十招上,他忽地一劍震開了長矛,跟著進身揮劍,唰的一聲把莎羅莎的一條胳膊齊肘處斬斷。 楚平這才退身抱拳道:「對不起,我一時收招不及……」 莎羅奔雖然斷了手,卻毫無痛苦之色,瞪著楚平大笑道:「好,好,好小子,有兩下子,咱家既然敗在你的手下,你婆娘說的話就不算侮辱了,咱家的確是不夠資格當護衛,咱家回老家去了。」 說著蹲身在地上抓了兩把沙子,灑在斷臂的傷處,用一雙手抗著鐵矛,跳上自己的馬匹,絕塵而去。 甯采連叫了他幾聲,他都不理,寧采回頭對獨孤長明道:「先生,你就這麼放他走?」 可是獨孤長明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咕咚一聲,整個身子居然倒了下來,寧采大驚失色,連忙問旁邊的一名漢子道:「是誰能暗算了獨孤先生?」 那漢子慌急地道:「沒有啊,屬下沒看見有人暗算!」 朱若蘭卻冷冷一聲笑道:「寧采,你也不想想,誰能用暗器傷得了他,八駿友名揚天下,都是光明磊落的俠名,怎麼使用暗器來傷人!」 寧采呆了一呆才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朱若蘭道:「在天絕神刀下豈有活人,我為了使那一招而盡功力,他又怎能逃得了?」 「什麼?他是死在郡主刀下的?可是剛才他還在開口說話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朱若蘭道:「那是他修為深厚,能把最後一口氣拖延那麼久,但是卻無法逃過一死!你為什麼不看看他的身上的傷痛再說話呢?」 寧采把獨孤長明的身子翻了過來,但見滿地都是鮮血,還有幾道小血泉,從身上向外漂著。 再看看那些刀痕,每一道都深有兩寸左右,等於是一個大正面橫割了幾,使身體斷了一半。 任何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是無法再活了。 獨孤長明挨刀後,心知不免,連忙運用全身的勁力,硬閉住了血脈的運行,所以血才流得很少,使他能問完那些話,明白了自己致死之由,等他得到了答案,松了口氣,控制血脈的力量一散,血就從傷口激沖而出了。 寧采也嚇呆了,半天不能做聲,朱若蘭道:「寧采,獅去虎亡,連獨孤長明也死了,你是否還想一戰?」 甯采看看對方,知道強弱之勢己很明顯,頹然無語,頓了片刻才道:「郡主是否一定不肯放過我們呢?」 朱若蘭道:「我們並不想殺人,若非你們的行動妨礙到了劉五哥,我們根本不會到塞外來,現在我也不想跟你多作為難,憑你們現有的這點力量是辦不了事,你還是帶了人快走吧!」 寧采遲疑地道:「郡主,屬下回去對王爺如何交代呢?你是知道王爺的。」 朱若蘭冷笑道:「剛才龜茲國那些人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們看在眼裡,如果你不信,不妨再帶人到龜茲王宮去看看,他們是否還讓你們進去? 人家並不傻,如果沒有相當把握脫出你們的控制,又怎麼會答應合作?」 寧采道:「屬下不相信他們之間真有能人。」 朱右蘭歎了口氣道:「你們既然不信,我也只好讓你去碰碰釘子了,只要你們不再侵犯到撒馬兒罕部,我們絕不再插手,帶著你的人快走吧!」 寧采果然帶了人,向龜茲皇宮的方向而去。 這時眾人才圍過來,薛小濤牽著朱若蘭的手道:「若蘭,真有你的,居然還藏著那麼厲害的殺手!」 朱若蘭笑笑道:「我把全身內力貫注刀上,化為刀全力一擊,原是在萬在得已之下作搏命的打算,因為這一招用出後,我至少要在十二個時辰內形同廢人,無力再戰!」 薛小濤笑道:「這就怪了,剛才你們以寡敵眾時,那麼危險的情況都不用,倒是人多了,你才用出來。」 龍千里笑道:「小濤,這倒是對的,這一招用出,最多只能拼一個人,但弟妹自己就完全無力再戰了,反而要平弟去保護她,自然萬萬用不得,我們到達後,弟妹沒有那種顧慮,才拼卻耗損真力,圍殺了獨孤長明,扭轉了局勢,如果獨孤長明不死,這一戰勝負還很難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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