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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劉笑亭搖頭道:「大漠回來,我已經無怨無恨,也深海以前的頹唐,一心只想把此身獻于行俠濟世,我加入了八駿友盟,把名字改了,就是怕給家裡添麻煩。」燕玉玲吩咐小青端上早點,是每人一大碗熱騰騰的鱔糊礦產,笑著道:「劉大哥,聽了你在大漠的苦況,嚇得我連鹽都不敢多放,你先將就吃著,要是不夠鹽再吩咐一聲。」

  劉笑亭稀裡呼魯,幾大口就吃下去,然後端起碗來,把湯喝個精光,拍著大肚子,笑道:「淡是淡一點,不過再來一碗也就夠了。」小青伸手要去接碗,劉笑亭卻笑道:「姑娘,我是在開玩笑的,飯桶塞下你大碗也抱了真難為我,鱔糊本是維揚有名的點心你居然做得這麼好。」

  小喜笑笑道:「劉爺可知道我是那裡人嗎?」

  劉笑亭道:「不知道,姑娘莫非也是維揚人氏?」

  小青說道:「那裡都是,那裡都不是,我們都是神尼師太從一批人販子手裡解救下來的,那時大家才四五歲,有的姓氏都不知道,更無從曉得那裡姓氏了,因此我們就以長江為家,以傳為姓。」

  劉笑亭一愕道:「以傳為姓,那又為什麼呢?神尼師太自己難道姓傳嗎?!」

  「不!神尼師太的身世跟我們一樣自小就飄零江湖,沒有姓氏,不過她老人家入了空門,只有一個法號就夠了,我們都叫她師傅,就用師傅的傳字為姓。」

  裴玉霜笑道:「劉老大,你問人家女孩子的身世這麼詳細幹嗎?莫非又想為你的雪峰園找個女主人?」

  劉笑亭忙道:「罪過,罪過,胖子的兒子都比她們大,怎會再有這種混帳念頭,那豈不是自誤誤人,何況我也不敢,在天山三年,喂出我一身肥肉來,我胖子還想多活幾年。」

  眾人一陣哄笑,船已到了損江門外,燕玉玲笑笑道:「金陵雖非舊遊地,但我已得楚爺的指點,在這兒翻山就到了雞鳴山下了,大家就慢慢逛了去,也好好作準備吧。」

  群俠無異議,裴五霜道:「冷妹!你怎麼樣呢?翻山越領,你方便嗎?」燕王玲道:「沒問題,我這雙腿雖然是假的,但是短程還可以走走,尤其是走山路,我還省事多了,在沒人看的地方,我可以用飛騰提縱術,也不怕驚世駭俗了。」

  劉笑亭忙問:「我們上雞鳴寺去幹什麼。」

  裴玉霜道:「打架去,你最好小心點,別等不到過年就先叫人宰了。」

  劉笑亭問明瞭原因經過後才道:「這個地點約得好極了,胭脂井畔就是一片林子,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松與丹楓,往樹上一躲,誰都不會注意。」

  龍千里忙道:「老劉,你以前到過雞鳴寺?」

  劉笑亭輕歎道:「劉五公子最風流,凡否顏傳十三州,西子湖上訪西子,石頭城下揀石頭,十年一覺揚州夢,小杜清狂傳青樓,只緣身是江都客,我獨攜美月下游……」

  裴玉霜道:「劉胖子,這會兒你做起什麼詩來了?」

  劉笑亭道:「三十年前,我在雞鳴寺的牆上題下這首歪詩,因為在緣薄上捐了萬兩香火銀,那首詩可能還被保存在西殿的照壁上,所以我吟出來,算是回答龍老大的問話。」

  燕玉玲笑笑道:「劉大哥風流蘊藉,不減豪情,既是三十年前的舊遊地,想必還是輕車熟路,就請劉兄領個路吧。」

  於是一行人棄舟登岸,進了捐江門,卻又從市區內折回頭,在鼓樓附近折城牆而行,在冷遊北極閣,下去就是雞鳴寺了。

  他們是分作兩三起進入雞鳴寺的,楚平卻已先到了,而且還跟寺中的知客僧知本師接過頭,在寺中為他們備下了糕點,用飯的時候,楚平才低聲道:「今天胭脂井畔,恐怕會很熱鬧了,據我所知,已經有好幾批人在附近逗轉,大家吃過後,就四下分散,總不要離開太遠,我還是跟龍大哥一組先開張,大姊踉龍大嫂帶著玉玲在寺裡坐坐,其餘四位則請分據兩頭,動手的時候,只要我們應付得下。四位千萬別出手,遠遠的把人盯住,有人要突圍逃遁時,再把來人截下,不讓他們跑掉就是了。」

  裴玉霜道:「小鬼!你這一上來又溜到那兒去了?」

  楚平笑笑道:「我又去找了一趟朱英龍,請他配合我們的計畫,設法把人引到雞鳴寺來,同時還問問他,京中來的這兩個太監他知不知道?」

  「你在那裡找到他的?」

  「自然是金紫燕的香巢,我到他們時,他嚇了一跳,還有點不好意思,他以為自己的行蹤夠神秘了,沒想到還是會被我盯上了。」

  「你沒有說穿他是官家嗎?」

  「沒有!他不肯自認,就是為了跟我交往方便。」不過我也偷偷地瞄了那個自稱為朱厚照的假皇帝,發他們之間確有八九分相似,難怪要他來冒充了,我也詳細地調查了朱英龍確有其人,是官家的家侄,可能就是因為行貌相似,才被微召到宮中,雖然被封為殿下,平時卻很少應酬大概就是在出幸時,才用作魚目混珠。」

  龍千里道:「朱英龍對那兩個太監怎麼說的呢?」

  「小弟說了那兩個人的長相,朱英龍說那是劉謹手下,還有不少高手,大檔頭虎印和尚是密宗高手,硬功蓋世,擅長大手印,要我們小心應付。」

  龍千里道:「他沒有說對此二人是殺還留?」

  楚平道:「朝律嚴禁宮監私自離宮,他們既然偽裝私出,殺之可也,不過他又說此二人雖為劉謹的左右心腹,卻又跟主領東殿的穀大用是磕頭弟兄,過從甚密,最好能瞭解一下是受了誰的指使而來。」

  龍千里道:「他倒是說得輕鬆,我們可苦了,不管他們受了誰的指使、總不會一問就承認的,至少也要等制住對方之後,而要制服一個高手談何容易。」

  楚平道:「所以我才要分三批,我們兩個是第一批,加力狠開,差不多的時候,請三員女將出馬,以暗育子招呼為主,變法倒兩個下來;假如他們負創突圍時,週邊的四位元兄長可得要立下殺手了,搏殺當場,來個死無對證,京中最多否認他們的身份已,而且在這種天氣,屍體無法久留,送京辨認時已面全非了,最怕是給他逃了出去,就真的後患無窮了。」

  劉笑亭道:「老弟放心好了,只要是在裡面不敵突圍而出的。我們絕對收拾得了,一共只有前後兩條道路,我跟老秦一組,張果老跟韓兄配合,就像是兩具鋼鎖;把出路給封得死死的,管保一個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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