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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楚平受到的震動很大,像他那樣鎮定的人,這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失聲問道:「貴堡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丹鳳看了他一眼道:「楚公子,你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問出這麼笨的問題?如意坊在南昌也有分號,公子難道連一點訊息都沒聽見?」

  楚平說道:「如意坊向來不過問江湖中事,也不涉及江湖是非,我們只保持自衛的力量……」

  王丹鳳歎道:「能夠在亂世維持住一份寧靜就很不錯了,我實在很羡慕公子。」

  楚平已約略地揣測到甯王的圖謀,強壓住心頭的震動道:「五小姐,你們可要特別慎重,這關係可厲害了。」

  王丹鳳道:「我何嘗不知道,奈何形勢不由人,而且我的幾個姐姐都已身入彀中,不能自撥,我能夠保住自身清白已不容易!」

  楚平沉思片刻道:「這半個月來,五小姐沒出去過?」

  王丹鳳答道:「沒有!我的行動作不了主,那天我到船上去找公子你,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那翠玉耳墜的失落,五小姐也不知情?」

  「不知道,司空湛早在一個月前就來了,這件事可能就是他搗的鬼,想逼我就範,幸得公子之助……」

  楚平一歎道:「恐怕五小姐還是不得輕鬆,因為這四片玉葉牽扯的問題太大了。」

  王丹鳳不禁一怔,連忙問道:「牽扯到哪裡去了?」

  楚平卻旁敲側擊的問道:「五小姐,這對耳墜既然對你如此重要,想必一定收藏甚密,怎會被人摘走四片葉子?」

  王丹鳳苦笑長歎道:「家賊難防,知曉翠玉耳墜秘密的只有我四個姐姐,她們中有人對富貴太熱衷了!」

  「是誰最有可能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有在暗中調查真相了!耳墜並不是被直接摘走四片葉子,而是整副不見了,過幾天又悄悄地放回原處,那時才發現少了四片葉子,所以我並沒有張揚出去,今天我帶了它們出現人前,必然會有人感到奇怪,我就會知道是誰了。」

  「五小姐是不是還可以想一想,上個月八月中秋前夕,令姐中哪一位不在堡中?」

  「都在,也都可能不在!」

  「這話怎麼說?在與不在,不是只有一個可能嗎?」

  「因為八月十四日是先父母同時死難之日,我們為了紀念這一天,姐妹五人相約,各自在自己屋中閉門齋戒三日,誰也沒見到誰,因此誰也不知道誰在不在!」

  「這就麻煩了,令姐中哪一位擅於暗器,而且功力能達至飛花卻敵,摘葉傷人的境界?」

  「我的姐姐誰也沒這個本事,五鳳堡是以暗器手法擅長,但若論功力,只有我勉強到達那個境界。」

  「真要如此說,恐怕五小姐就難逃嫌疑了,這四片玉葉是從一個人身上挖出來的,那個人武功極高,來人以飛花摘葉的手法,發出了一把榆葉當暗器,那人不察以先天的無極氣功貫注在袍袖上拂拒,誰知那把夾雜在榆葉中的這四片玉葉,勁銳無比,即時穿破了那人的衣袖,擊中前胸要穴。」

  「楚公子,你說的誰?」

  「病書生歐陽善,八駿騎友之一,瘦龍馬的主人。」

  王丹鳳臉色突地一變,急聲問道:「楚公子,你說是病書生歐陽善傷在這四片玉葉之下?」

  「不錯!而且傷得很重,五個時辰後就不治身亡,八駿其餘七友誓切復仇,拿了這四片玉葉四下尋仇,也問到了我這兒,所以我才能把玉葉給你配全。」

  「你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東西了?」

  「歐陽善是我最敬重的一位奇俠,對他的受人暗算,我不能不理會,不過我並沒有肯定說是你,只是答應他們先來查一查,在今天的壽筵上回答他們。」

  但是王丹鳳卻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坐在那裡像是發了呆,口中喃喃地叫道:「子陵!子陵……」一面低語一面流下了眼淚。

  楚平卻心頭大震,他知道子陵是師兄的別字極少使用,很可能連跟他最親近的裴玉霜都不知道,何以會出現在王丹鳳的口中?難道師兄與王丹鳳之間莫非又有什麼情鎖孽纏不成?否則歐陽善的死訊怎會令她如此傷戚?這種種謎團使得楚平也怔住了。

  王丹鳳卻擦乾了眼淚,乾澀地道:「八駿友會來?」

  「是的!他們會來三加令姐的壽筵,斥詢歐陽善的死因,追查行兇的人。」

  王丹鳳頓了一道:「你沒有告訴他們說這是我的?」

  「說了,但我也解釋說五小姐不可能是兇手。」

  「他們會相信嗎?」

  「起初他們不信,經我解釋後,他們信了,因為這種翠玉是很稀有之物,他們持來向我詢問是因為如意坊專事經手這種罕有的珍寶,也使我心裡有個底子,知道如何去應付這個局面,請你轉告七駿友一聲,在席上暫時不要提起,我定會作個明確的交代……」

  楚平想想道:「五小姐,我相信你不是殺死歐陽善的兇手,更相信你比任何一個人都痛恨這個陰謀嫁禍的兇手,所以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歐陽善是我師兄!」

  「什麼?他出身于如意坊楚家?」

  「當然不是,他跟如意坊毫無關係,但的確是同師學藝的師兄,而且更是我最尊敬的一個朋友。」

  「這倒奇怪了,他不是一向很討厭有錢人嗎?」

  「五小姐,你跟歐陽師兄很熟嗎?」

  「不很熟,只見過幾次面,大家很談得來。」

  「你們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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