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軒 > 雙結連環套 | 上頁 下頁 |
二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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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人一見白鶴,以為是李玉琪來了,頓時芳心大悅,蘇玉璣更是忍不住,跳著腳嬌喚:「玉哥哥!」 眨眼間白鶴落在身前,四人伸頸一望,鶴背上除了靈鳥雪兒,哪有人影?這麼一來眾人大失所望,蘇玉璣嬌嗔罵道:「臭雪兒,叫了你半天也不答應,你搗什麼鬼?」 靈鳥雪兒,咯咯作聲而笑,展翼飛落在玉瑛香肩之上,學著蘇玉璣的聲音,也叫道:「玉哥哥,玉哥哥……」 蘇玉璣玉面一紅,揚掌作勢欲拍,雪兒一下又跳到玉琳的肩上,道: 「白兒是從東海來的,哪裡會有什麼玉哥哥呢?少奶奶見風是雨,想哥兒……」 玉璣氣得直跳,又要打它。 玉琳一聽雪兒言出有因,忙拉住蘇玉璣,對雪兒道:「它從東海來的?是我師父那裡嗎?」 雪兒脆聲應是,道:「它還為你帶來了信呢!」 眾人聞言低頭一看,果見鶴腿上各綁著一封信!玉瑛慌忙過去,巨鶴白兒得道千年,善解人意,見狀即把左腿伸了出來! 玉瑛連忙解下一看,只見封套上寫著:「琳兒、瑛兒親展」字樣,果然是師父的筆跡! 她方待去解另一封信,巨鶴白兒一跳避開,伸頸一陣低鳴,雪兒道:「它說那個是給你的,那是給它主人的啊!」 雪兒說畢,白兒長頸微點,霍地張翼,沖空而起,向南投去。 玉瑛執信,正要打開來看,玉琳止住道:「妹妹進城再看吧!雪兒你帶我們去找店房好嗎?」 雪兒應好,鼓翼而飛,在前領路,四人連袂起步,不多時已臨城下! 此際城門已閉,四人越城而入,踏房越脊,快捷如風,片刻間落在一重院落之中了。 雪兒棲在院中一株桂花樹技之上,道:「這整個一進,已包下啦!那邊一排,四位少奶奶隨便住吧。」 四人一看,設身處果是一所小獨院,院中平屋三合,每邊約有四間,中央是一塊花園草地,清幽可人。 此際,店中夥計多已入睡,玉琳四人便也不去驚動,好在房門都未落頓,便悄悄推門而入! 玉玲、玉璣有孕在身,不敢過份勞累,王琳、玉瑛同處一室,玉瑛從懷中取出信來,與玉琳同觀,只見上面寫道: 「琳、瑛兒知悉: 前接瓊州鐵面道婆道友遣鶴飛涵,言及爾等私情,盛譽李氏玉琪之不凡,欲以老尼為其二徒作一調人! 老尼世外之人,遁跡既久,道心靜如止水,本不欲為爾等事,多所煩心! 唯老尼與爾等多年相處,塊壘已成,時常令老尼縷懷懸念著,即是爾等之終身事也! 故自接鐵面飛書,躊躇者再,終以潛心之功,歷時三天,詳測未來! 數中所示,李氏玉琪誠屬奇人,福緣之深厚,無可抉比,而情感之糾結,亦非可避之! 若爾等雅能容人,凡事退思三省,順天而為,則家室之和美,不待言也! 至於江湖中事,以爾等及李氏之力,小心應付足可消祛魔焰,老尼久絕塵俗,亦不俗再作入世之言矣! 瑣瑣致囑,不覺有墮一劫,罪過!罪過! 師示年月日」 這封信,粗看字意含糊,玄機處處,實則玉琳、玉瑛心中雪亮,必是玉琪與鐵面道婆之徒,又發生了糾纏關係! 但兩人心中也十分不解,鐵面道婆何來兩個徒弟?除藍玉瓊外,到底還會有何人? 至於藍玉瓊,她倆是早已見過,她早已經就從她對李玉琪的態度上,看出她的存心。 藍玉瓊對李玉琪有醫病之恩,若她有意加入進來,倒也無可厚非,可是那另外一人,又是從何說起呢? 因此趙玉瑛十分氣惱,忍不住幽歎道:「玉哥哥也太風流啦!這麼下去,以後的日子,可真不好過呢!」 趙玉琳微微一笑,安慰妹妹道:「此皆天意,怎能怪玉弟弟呢?不過據我猜想,玉弟為降之吉人,性情至厚,並非薄涼之輩,我姐妹與他同起同臥,情根深重,即使是情勢所迫,加上幾個姐妹,卻並不至影響我們的感情啊!」 趙玉瑛見琳姐偏袒玉琪,一時連她也氣上了,她施了個白眼,悶悶歪倒榻上,和衣睡去! 玉琳見狀,知她又使小孩性子,便不去理她,默默為玉瑛蓋上薄被,即亦解衣就寢! 次日一早,玉瑛氣仍未消,方才起床,便自跑去告訴蘇玉璣與朱玉玲兩人! 朱玉玲的反應,與玉琳差不許多,她只是困惑於鐵面道婆的另一位女徒是誰,卻並不十分氣憤李玉琪。 但蘇玉璣可真的氣憤不已,她忿忿地表示,只要等李玉琪回來,她非大興問罪之師不可! 趙玉琳見她們兩人悶悶不樂,便提議出去遊湖。 玉玲心知其意,附和慫恿,正預備動行,竹杖神乞餘大維、南北雙儒帶著粉面秀士王維武,已自返回! 店中夥計,隨在眾人之後,跟進來侍候,一見偏院內霍地多出來兩男兩女,不由大吃一驚。 只是,凡是開店的眼皮都雜,尤其岳陽一帶,見慣了各色各樣的草澤龍蛇,他一看這群人身上的衣著,便知必是江湖人物。 故而,店夥計心中叫怪,臉色卻一如往常,笑嘻嘻逢人請安問好,好象都與他有過交情一般! 竹杖神乞餘大維生性好酒,好玩笑,他到哪裡,哪裡便分外的熱鬧!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只見他方才落坐,便即呼酒喚菜,忙得個店小二,腳底朝天! 玉琳等人關心晚間之事,也奇怪老花子何以來得這麼巧。玉瑛、玉璣心中有氣,默默陪坐一旁,都不開口。 倒是玉玲,首先問起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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