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軒 > 雙結連環套 | 上頁 下頁 |
一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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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環、藍玉瓊見二人膽怯之狀,忍不住同聲罵道:「好不要臉。」隨後便」嗤」地嬌笑起來! 李玉琪心知他等心黑手辣,狡猾異常,怕他們再施狡計,故此目注兩人,一瞬不瞬! 果然,那梟在沖起數丈之時,黃震宇兩人齊齊揚手,卻不見有物! 李玉琪知有蹊蹺,凝神運用「天通眼」力觀察,這一看,果見空中飄散下一片無色的粉末。 李玉琪過去得過教訓,深知這粉未必屬於迷魂香一類的東西,若是不察,嗅入鼻中,說不定又要鬧出笑話來! 故此,李玉琪不待那粉末落下,雙袖一揚,打出兩片無聲無息的勁風,頓時將粉末擊落海中。 只是他還不放心,連擊數袖後,又拉著藍玉瓊兩人,搶到上風,站了片刻,確認那粉未已被吹散,方才放心! 藍玉瓊、葛玉環不知就理,見他沒頭腦的一番做作,連問何事,李玉琪講出原委,二女方始恍然! 半空中東海雙凶,瞥見三人無恙,知道李玉琪的功力太高,無奈只好直接飛回島去了! 船家在艙裡憋了半天,方敢出來! 哪知出來一瞧,白花花的銀子一兩不少,仍好端端地擺在船頭,心裡又是疑惑.又是喜歡! 猜不出那梟上強盜,怎的會發了善心?船達廣卅,時已入夜! 李玉琪三人看到碼頭上桅帆如林,燈火點點,好不熱鬧! 三人下船入市,但見碼頭上番夷甚多,一個個黃髮白膚,碧眼高鼻,夜裡望見,幾疑之皆為鬼怪! 葛玉環首次瞥見,芳心怦怦,緊偎著李玉琪,只嚷道:「好怕。」 藍玉瓊見狀,便笑著對她解說,這些都是來朝納貢的夷人,長得雖有些特別,卻不敢在天朝惹事生非。 李玉琪暗中稱奇,同時他瞥見藍玉瓊的眸珠、膚色,多少與他們有些相像,便猜知她的母親,必也是他們一族的人! 不過,藍玉瓊自幼喪親,根本不知自己的母親姓什名誰,當著她的面,卻也不敢提起,免得惹她傷心! 故此,三人在街上稍加流覽,便自落店。 次日,又包了一艘江船,循西江上溯,徑駛「黃格」、「平樂」,至桂林,再入湘江,便可直下洞庭! 這樣一來,所遇江船頗少,單桅獨槳,倒十分輕便! 不過,船艙只有兩間,一間是船家自居,前艙有一隻特大的木床,才是供給客人住的! 本來,李玉琪不大滿意,但藍玉瓊認為,船小輕快,利於上行,若貪圖舒服,雇個大船,路上萬一不遇順風,豈不是慢如蝸牛? 李玉琪想想也對,便只好包租了下來! 只是,如今李玉琪靈智已複,雖覺得三人已在鐵面道婆的主持之下,訂過了親,但同床卻仍不方便! 故此,他不顧兩女的反對,逕自令船家,在未開船之前,為他買來一隻小竹床,他獨自一人,便宿在那小竹床上。 這樣一來,葛玉環尤其是十分不樂。 她倒非是為了別事,只是她認為,過去李玉琪與她同床共枕,達數月之久,並未及亂。 如今,既訂了終身,為何還道學一番,避起這嫌疑來呢?這不是明擺著李玉琪心厭兩女,故意疏遠嗎? 不過,這番意思,她到底不便挑明,而只得一個人悶在心頭。事實上,李玉琪卻無討厭兩女之心! 只是,他如今已經完全成熟了,終日面對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自不免會時涉暇想! 雖然,兩女是他的未婚妻子,卻終還未行大禮。 何況,將來在趙氏姐妹面前,還得要費上一番唇舌解釋,是否能獲得原諒,尚在未定之數。 若目下便做下逾越之事,不便有失人格,更且對不住任何一人!周此之故,李玉琪不願與她們太過親熱。 藍玉瓊倒是十分樂觀,她知道只要師父應許出了頭,趙氏姐妹在她師父方壺神尼的勸命下,是不會太成問題的! 餘下的蘇玉璣、朱玉玲,她們本身便是個問題,雖然捷足先得,卻也不見得能阻撓別人! 在下山之前,藍玉瓊曾經得到過師父的保證,在他們下山之後,立遣巨鶴白兒東海傳書,向方壺神尼說明原委,請她立即傳諭趙氏姐妹,答應這事! 故此,她算計,在他們三人到達洞庭之時,可能巨鶴白兒已經完成了這項使命。 當它來找她會合之時,就可能會攜來方壺神尼給趙氏姐妹的書信,如此,她持書去見玉琳、玉瑛,還有什麼好爭執的呢? 但,事情都能那麼順利嗎? 誰知道呢? 李玉琪既然解去了忘憂木之毒,也就恢復了記憶。 他回想半年來.過著渾然「忘我」的生活,竟然連同床共枕的妻子,自小相愛的情侶,盡皆視若陌路,他心中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優急。 皆因為,他如今已然清晰地記得,當日在金陵,趙氏姐妹與朱、蘇兩人的悲愁怨苦神情。 雖然,在當時她四人並未阻他瓊州之行,但是李玉琪卻已能體會得,她們是多麼的懸心和優急! 故而,他恨不得早日返回,讓她們瞭解,自己已康復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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