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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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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見愁好象是木頭人,繼續摸到她褲帶和褲腳,他靈敏的指尖已發覺大有古怪,看准位置,一下子撕掉褲子。 冷見愁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因為他萬萬想不到女性的胭體競是如此美麗動人,竟然使他血脈賁張,身體人湧起強烈的衝動。 他象一頭猛虎,垂涎三尺,靜靜注視著獵物——一隻白羊,他渴欲張牙舞爪上去,抓住那不能逃脫的獵物肆意大嚼,但是且慢,似乎尚有危險,危險在哪裡? 古今武林中盡有奇人異士能夠煉成「金剛不壞」之身,但從來沒有人能把男性獨有的器官煉成「金剛杵」。這個部位必是全身唯一的弱點——致命的弱點,因此假設女性的私處內隱藏著武器,這個男人的後果如何,不難想像。 冷見愁稍稍冷靜之後,就想到這一點,但卻無計可施,除非馬上找到一個專門接生的隱婆幫忙,查明情況。 閻曉雅美眸中孕著晶瑩淚珠,驚惶的眼光中居然含著興奮渴望之意。 人生中原本充滿了種種矛盾,愛中中以有恨,驚拒中可以有渴求,痛苦中可以有快感等等,所以閻曉雅的表現並非不合情理,只不過她清麗脫俗純的面貌表情,使人感受得特別強烈,更易為之感動心軟而已! 冷見愁忽然拉起薄被蓋住她身軀,輕輕道:「有人來了,如果不是被你影響我不會現在才發覺。」 閻曉雅的眼睛挑出一些心意,冷見愁居然能看懂,伸手拍她一下,道:「只能讓你說話,不能放你。」 閻曉雅透一口氣,降低聲音道:「不要讓別人侮辱我。」 冷見愁道:「如果我傷敗或者被殺,你只好自己照顧自己了!」 屋子外面到處可見綠樹青草,晴朗的陽光使得寂靜的野外充滿了生機。 冷見愁出了門口,便筆直向樹蔭下的人行去。 樹蔭下裡有一個人,勁裝疾服,身上交叉斜掛兩條皮帶。一條皮帶插著七支鋼鏢,另一條皮帶排列著九口短薄的小刀,背後斜插一支長劍,劍穗血紅。 冷見愁距他三丈便停步,這時他除了看出對方年約二十二三歲,自幼勤練武功以及冷酷眼神顯示曾殺死過人之外,便別無所知,冷見愁甚至無法判斷出此人來自外地抑是南京的居民。 這種情形冷見愁還是第一次遇到,通常任何人一經他注意觀察,至少可獲更多資料經供推論判斷。 但這個人沒有,乾淨得有如剛出世的嬰兒,他的鋼鏢飛刀長劍,具是江湖上極常見之物,任何人撿到都無法根查來源。換言之,驗屍時起出這些兇器,也無法找到兇手線索。 冷見愁道:「我是冷見愁,你呢?」 那年輕人用冷酷的眼神打量著冷見愁,應道:「我叫韋達,還有一個外號,你想不想知道?」 冷見愁道:「知道了也好,如果我若是被殺死,知不知道都是一樣。」 韋達道:「我的外號『有血無淚』,只不過是我幾個認得我的人起的,其實沒有多少人曉得。」 冷見愁道:「這一行你幹了多久?大概不超過三年吧!」 韋達道:「你已經知道我幹哪一行的?」 冷見愁笑一笑,正因為這個人太乾淨了,只有幹「殺人」這一行,才會收拾得不留一點痕跡線索。 這一行的人雖然必有根源,但當他能單獨出道「交易」時,一定會切斷所有的根源,縱然失手被殺,但是誰也休想從他的死體上找出他的出身、籍貫,住所等線索,當然更查不出與他「交易」之人。 冷見愁道:「我們的正確距離是三十一步,應該是飛鏢飛刀最佳發射距離,你如果不知道我為何特地給你這個機會?」 韋達冷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因為敵人簡直比想像中難應付得多,事實擺得很明顯,如果冷見愁沒有極有力的理由和把握,怎肯明知故犯地站在那個位置上? 一個出色的「殺手」通常只須要一個出擊的機會就夠了,要是一擊不中,則後果決沒有「遠風千里」那麼簡單,所以上佳「殺手』其實很難得出手,很少出現刀往劍來激戰數十招甚至數百招的場面。 冷見愁又道:「韋達,你年綱雖輕,卻不是氣盛魯莽之輩,想來亦不至於狂傲得自認為天下無敵之士,所以我不妨多說幾句話。」 韋達道:「請說!」 冷見愁道:「如果站在我這個位置的是另一個人,這個人曾經在一個黑地方,有四位第一流高手都想殺他。他用盡智慧武功機詐機變種種手段,竟能活了好幾年那四大高手其中有「暗殺道」頂尖人物,有武功強紀一代的人物,有輕功暗器舉世無雙的人物,更有一生捕殺無數巨盜元兇的神探,經過這種敢酷的考驗之後,這個人你自問殺得死殺不死他?」 韋達道:「這種人誰能殺得死他?」 冷見愁道:「有!」 韋達訝道:「誰!」 冷見愁道:「世上不止一個人做得到,你可能是其中之一。」 韋達冷哼一聲,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冷見愁道:「因為無論是誰出手,都不過是「命運」傀儡的而已。 韋達道:「我還是不懂。」 他突然發覺冷見愁面上的迷霧更濃,使人感到一種咄咄逼人的神秘力量。他自動站在最難防禦的位置,沒有帶武器,卻說了不少話,他是不是拖延時間?為什麼要拖延?等候救兵?但不管是與不是,他何必選擇那個最不利的「位置」? 冷見愁道:「我說的『命運』,不是神,亦不是神的力量,只不過是宇宙萬事萬物的『極限』,例如我現在站在這裡……」 他終於想到這一點了,韋達不覺得側起耳朵,但並沒有絲毫鬆懈,任何奇特之事絕不能令韋達分散絲毫注意力。「殺手」一觸即殺,而且保證能夠全力發出。 冷見愁繼續道:「你我相距三十一步,你只要雙手一變發出七鏢九刀,連蒼蠅也飛不掉,當然我可以擊落一兩雙飛鏢和兩三口飛刀,但這一刹那間,你最致命的一擊已經發動,那便是你背上的長劍,為了配合時機距離,這一劍必是破空飛到。」 完全正確,這就是韋達最擅長最淩的「殺手」,只要他有機會出手,不論冷見愁向地面上任何角度飛起躲避,或是凝立不支,都躲不過飛劍破空的一擊。 冷見愁全身的肌肉神經全處於最警戒狀態,眼光銳利冰冷盯獵物,說道:「我仍然不懂。」 冷見愁道:「距離、方位、角度以及你個人的巔狀態,已經在「時間」「空間」做成無人可以逃生的「極限」我除非今得雙「光」還快些,但這一定沒有可能!世上誰能突破時空的極限?」 韋達冷冷道:「你究竟想說到什麼?」 冷見愁道:「很可惜,你仍然不明白,更可惜的是天絕刀不在我手中,所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第三條路了!」 話聲才歇,兩個人好象老早排演慣熟一齊動作,冷見愁微微屈膝坐馬,是要站起的姿勢,但韋達雙手射出的七鏢九刀,簡直快逾電光,每一支鏢或小刀都強勁絕論。 但韋達忽一楞,已經拔出來用右掌托著長劍,居然不能一氣呵成地投射出去,因為冷見愁的身子隱沒在地面之下,使他七鏢九刀全部落空,亦同時使他的劍失去目標。 冷見愁驀然出現,快如鬼魅撲到,韋達的長劍脫手射出,也快得發電光石火,但韋達甚至連轉念的時間都沒有,便已感到劍柄退回來在胸口撞了一下。 那麼年輕冷硬的殺手,被自己的劍柄撞一下,就跌倒變成一灘爛泥。 冷見愁很快撿起所有的鏢刀劍,連同韋達死後身體,丟在地洞內,這個地洞剛才幫助他實現了「空間」的極限。換言之,對方暗器刃的一切計算,本以地面以上的空間作為基礎。偏偏冷見愁能夠射入地下,「空間」限制就被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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