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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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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裕抱著懷疑的心情,驅馬隨徐經緯前奔,果然發現有一條通向西北方的岔道橫在前面。 徐經緯一聲不響地跳下了馬,跑到兩條岔道觀察一番,很快的又轉了回來。 段裕在馬背上問道:「怎麼樣?徐兄?」 徐經緯一躍上馬,道:「黃慶之言不假,三花今的人果然都趕到西北方向去了!」 段裕道:「徐兄如何得知?」 徐經緯道:「西北岔道馬蹄痕淩亂,那是最好的證明!」 段裕「哦」了一聲,想一下才道:「咱們要改向西北?」 徐經緯道:「是的!」 他接著解釋道:「銀二姑可能還不知道三花令的人突然擁向西北,換句話說,扶桑客這個決定是突然的!」 段花點頭道:「你這番解釋還算合理,走!」 當先一人策馬改向西北,黃慶卻暗暗發急,心想:「這一去碰上扶桑客可不知怎麼辦。」 但是徐經緯和段裕快馬如飛,尤其段裕緊緊貼著他而走,黃慶就是想趁機溜走,也是沒有機會的。 不久,三人來到一座山腳之下,才繞過那山腳,遠遠就看到一條簾子迎風招展,鬥大一個酒字醒目之至。 他們一掠而至那家酒店,段裕突然勒住坐騎,道:「咱們添飽肚子趕路如何?」 徐經緯拿眼打量那酒店,只見店面不大,看起來倒也雅致。 不過最引徐經緯注意的是店前並排掛著的那十數匹馬匹。 他轉臉問黃慶,道:「黃慶!這些馬可都是三花令的?」 黃慶這時才明白段裕忽然勒馬停下來的原因,同時心中不得不佩服段裕的觀察入微,居然在策馬疾行的當口,一下子看出那十幾匹三花令的馬。 他點了點頭,道:「看那些馬的表記,是紅花令的人在店裡……」 徐經緯向段裕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雙雙下馬,左右挾著黃慶,舉步走進那酒店。 他們才到門口,眼尖的店小二已朗聲道:「客官請!請裡邊坐!」 三個人依次入得店裡,抬眼一瞧,只見店中有十數個大漢,分坐在四個桌子大吃大喝。 那酒店本就只有五張桌子而已,因此徐經緯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在僅余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 徐經緯一面呼酒點菜,一面冷眼察看店中的客人。 他發覺座中除了三花令的十幾個徒眾之外,居然連一個外客也沒有。 其次,這十幾個人雖然聚在一起吃喝,但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顯得極為反常。 徐經緯笑了笑,低聲對段裕道:「段兄!有戲瞧哩……」 黃慶突然噫了一聲,瞠目前視。 徐經緯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古怪之事?」 黃慶道:「糟了!我們被人下毒了!」 段裕道:「你怎麼知道?」 黃慶道:「因為這些人是本令毒娘娘的手下!」 他話一說完,突然兩眼一翻,昏臥在桌上。 段裕也在此時,摹覺一陣天旋地轉,倒臥在桌上。 徐經緯因服過綠毛巨蟹之血,根本不怕尋常毒物。 但他靈機一動,乾脆也伏在桌上假裝中毒。 他們三人一倒在桌上,四下那些三花令的人立刻停止吃喝,紛紛站了起來。 一名高大的漢子提刀走近,冷冷道:「押下去!」 旁邊的人一擁而上,將徐經緯他們擁出酒店,早有一輛馬車在門口等候。 三人被送上車,車夫揚鞭哈喝一聲,十數匹快騎押著馬車,馳往西北方向。 徐經緯在車中悄悄張開雙目,只見黃慶和段裕就躺在他的身側。 他一見車內再無三花令守衛之人,立刻慢慢坐了起來,湊眼自車蓬外瞧。 看了一會,東經緯不禁大皺眉頭,心想三花今抓了他們三個人,只不知要送到什麼地方去? 他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情,重又將身體躺好,一面心裡思忖。 想了一下,霍地驚得差點失聲叫了起來。 他用力想將段裕和黃慶搖醒,但他們倆人任徐經緯怎麼搖,仍舊昏迷沉睡。 徐經緯大為著急,馬車卻在這個時候更然而止。 車外有人沉聲道:「奉毒娘娘之命,將入押到廟裡來!」 徐經緯靜伏不動,外頭已有人動手掀開車篷。 接著有一名漢子探身進來。 他抬眼正與徐經緯的笑臉相對,愣廣一下,才想起是怎麼一回事。 正要出聲警告同伴。 說時遲,那時快,驀見徐經緯右手一拂,一縷寒風已射中他的穴道 那漢子只悶哼一聲,便趴在車轅上動也不動。 外頭有人催聲道:「媽的癩皮子!還不趕快將人拉出來!」 那人催了兩次,突然叫了一聲,道:「咦?大夥兒過來瞧瞧!癩皮子莫非中風?」 他這一嚷,車中的徐經緯不敢怠慢,忽地掀開車篷,飛身而出。 車外站著五名三花令的人,莫不愕然相顧。 他們念頭還未轉過來,徐經緯已如一陣旋風般的一卷而上,毫不留情地發掌攻擊。 那第一名受到攻擊的大漢,根本連武器都未及拉出,就已中掌倒地。 徐經緯掌勢順勢往右橫切,左腳飛起之同時,第二名三花令的徒眾,又已中掌身亡。 剩下來那三名大漢,登時嚇得魂魄飛散,掉頭分作三個方向而逃。 徐經緯也不追趕,跳上了馬車,將車子掉過頭來,改向東北而行。 看看約模已奔出三裡多路,徐經緯將馬車停在路旁,從車上跳了下來,順手拿著掛在車把上的水桶,跑到路旁溪邊提了一桶水回來。 他迅速地用溪水拔在段裕和黃慶的身上,將他們兩人沒得一頭一臉。 倆人被冰涼的溪水一沖,終於悠悠而醒。 徐經緯不待他們開口,便道:「兩位快跟我來……」 段裕道:「徐兄居然沒有中毒!」 徐經緯道:「咱們已經中了扶桑客的聲東擊西之計,耽誤了不少時間,快點走!」 段裕一面自車中站起,一面問道:「徐兄如何得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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