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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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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二姑亦道:「對!查一查便可證實鈞座之言!」 扶桑客道:「查當然要查,只是萬一人不在那裡,必難令你們信服本座的推斷,對也不對?」 周丹沒有聽懂扶桑客的話,衝口說道:「人不在那裡的話,你的推斷當然跟我們的一樣!」 扶桑客道:「也是胡說八道?」 周丹等三人都沒有接口,但他們的神情已很明顯地表露出不屑的表情。 扶桑客從容道:「請周大護法過去查一查!」 周丹恨不得扶桑客丟一次臉,抽出長刀,道:「好!」 他提刀欺近神案,正待動手將神案推倒,扶桑客倏地又道:「且慢!」 周丹停止動作,訝道:「為什麼?」 扶桑客道:「本座忽然想以這件事跟三位賭一賭!」 賽統問道:「跟我們賭?」 扶桑客道:「不錯!賭賭看本座的猜測正確不正確!」 銀二姑道:「那麼,鈞座必定賭那乾草堆中有人了?」 扶桑客道:「自然是賭那邊藏著徐經緯他們!」 銀二姑問道:「咱們賭什麼?」 這話表示她已同意跟扶桑客贈上一場! 扶桑客道:「這件事關係非同小可,因此咱們的賭彩必須要大要奇才合理!」 賽統不禁問道:「大到什麼程度?奇到如何地步?」 扶桑客道:「賭銀子,賭命,算不了奇……」 賽統道:「那麼什麼才算奇?」 扶桑客沉吟一上,道:「咱們贈名譽自主!」 銀二姑問道:「這怎麼賭?」 扶桑客道:「如果人不在那裡,本座立刻奉上毒娘娘的解藥,還你們的自由,從今以後,你們可不必受本座的節制……」 銀二姑等三人怦然心動,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賽統道:「人要是在乾草堆中呢?」 扶桑客迅即道:「人若是在乾草堆中,你們就得終生侍候本令總令主武曼卿,任令差遣,與本令弟子無異……」 以一生的不自由賭今後的自由,這賭注還算合理,但畢竟太大太奇了。 是以賽統、銀二姑和周丹,都認真地考慮起來。 祠堂之中的氣氛突然凝結,賽統他們三人的心裡頭,頓時受到極大的壓力。 過了一會兒,扶桑客道:「考慮好了沒有?」 周丹道:「本人考慮好了,贈一賭倒也值得!」 決定跟扶桑客一賭之後,周丹登時有如釋重負之感,心想:媽的!老子就賭給你看看! 扶桑客道:「你們二位呢?」 銀二姑舒了一口氣,道:「我也同意一睹!」 剩下來只有賽統遲疑不決,他左思右想,偏是沒有賭贏的信心。 他忖道:「賭輸了就得供三花令差造一輩子。」 目下雖然已失去自由,但一年後得到解藥,又可回豫北當少堡主,我寧願忍一年之苦,不願冒這一次險。 扶桑客早看透他的心意,道:「你不願冒險一賭是不是?」 賽統很難啟口,道:「這個……這個……」 銀二姑哼道:「你不賭便拉倒!」 她將目光移往扶桑客,道:「賽少堡主沒膽量,我和周護法跟鈞座賭也是一樣的!」 不料扶桑客卻道:「賽少堡主一人不參加,這場賭也就沒意思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要賭的話,三個人一齊來……」 周丹大聲道:「賽統!你快作決定!」 賽統神色有點慌張。 扶桑客道:「倘若賽少堡主不反對,本座就要掀開那神案了!」 他一面說話,一面徐步走向神案。 眾人的心情又陷入緊張的境界中,隨著扶桑客的步伐,一步緊跟一步。 扶桑客終於兩手按住神案,回頭道:「賽少堡主!本座就要掀草了?」 說著作勢欲起,賽統這回再也忍耐不住,道:「等一等!」 他微微淌出冷汗,噓了一口氣,又道:「本人不賭!」 銀二姑和周丹在這個時候,也都興起不跟扶桑客賭一場的念頭,是以沒有開口說話。 扶桑客兩手依然扶住神案,笑著道:「你既然堅持不賭,那就算啦……」 賽統道:「但是鈞座還是可以跟銀二姑他們繼續賭下去!」 銀二姑心裡罵道:「小子!你非得我們好看不可是不是?」 周丹說道:「你沒膽量隨大家一齊賭,就閉上嘴!」 扶桑客故意笑道:「敢請銀二姑和周護法也都不賭了?」 銀二姑怔一下,道:「賽少堡主不參加,這賭也沒意思……」 周丹也道:「對,對!三個人賭你一個才有意思……」 不料賽統卻道:「你們又不是跟我賭,少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 這真是存心要銀二姑和周丹好看。 他們兩人登時露出怒色。 如此一來,如果扶桑客有意一人賭銀二姑和周丹兩人,銀二姑他們的確不好推辭,推辭的話,豈不叫賽統爭回了面子?銀二姑和周丹兩人神色大變,但卻無法說出反駁賽統的話來,一時何中氣氛,相當緊張。 只聽扶桑客笑道:「你們不必再為這件事心煩氣燥了!」 他緩緩轉到樹堂門口,又道:「咱們走吧!」 銀二姑和周丹兩人均露出喜色,賽統卻道:「你們不賭了?」 扶桑客搖搖頭,道:「不必賭了,賭下去反而傷了大家的感情,銀二姑,你說是不是?」 銀二姑迅即道:「是!是!大家既是自己人,不賭也罷……」 周丹也連連點頭,只有賽統一人神色甚是失望。 說話之間,幾個人均先後走出祠堂,祠堂之內,一時又悄然無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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