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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他停歇一下,又道:「我身為總巡,今日放過了你,這事如被家母曉得,只怕難逃誅戮。所以我暫時得躲起來,而你帶了于娉婷,也須得加倍小心才行,因為本官高手甚多,你碰上了,定難倖免。」

  趙羽飛訝道:「聽起來似乎連你也須小心呢!水仙宮的力量果然如此強大麼?」

  范南龍道:「我深知虛實,所以絕無妨礙,但你們卻不同了,而我也不便洩漏太多秘密。總而言之,單憑你和于娉婷結伴而行,那是只有增加危險,全無好處。」

  趙羽飛會意地笑一下,道:「那麼我讓于娉婷躲起來就是了。」

  范南龍點點頭,道:「咱們什麼時間再見?」

  趙羽飛道:「我有十天工夫,也就夠了。」

  范南龍道:「好極了,從明天算起,第十日,我在太平縣境見面,太平縣城你知道麼?」

  趙羽飛道:「我知道,而且熟得很。」

  范南龍道:「咱們清晨在西門外會面,後立刻動身前赴黃山,你看如何?」

  趙羽飛道:「就這樣講定了。」

  范南龍望望天色,道:「馬上天就亮了,你們若要先走,我可掩護你們。」

  趙羽飛道:「你送來時,訪上之人可曾知道?」

  范南龍道:「知道,但咱們這一番經過,擔保無人能夠得知。因為我已豎上本宮令旗,嚴禁任何人行近或是竊聽,諒也無人膽敢違令。」

  趙羽飛點頭道:「好極了,那麼你先請,我們隨後就走。」

  范南龍道:「你等我走了,才向她膺窗、神封兩穴上推拿,大約一盞熱茶時分,方可住手。」

  說罷,便往艙外走出去。他經過這一番休息,情況顯然已經轉好,腳步也不踉蹌了,出得艙外,霎時失去蹤影。

  趙羽飛把門關好,這才回到床邊,把于娉婷的身子板過來。

  他隨即為之一怔,忖道:「范南龍不會是捉弄我吧?」

  原來此時于娉婷半身赤裸,雖然在他而言,算不了很要緊之事。可是要解救她,卻須推揉膺留及神封兩穴。

  這兩穴左右在身上相同,都是在乳上少許,全在乳部內側。因此,他若以雙手推揉這些穴道,實在是非常的猥褻難看。

  他聳聳肩,忖道:「范南龍若是與我開的玩笑,對我倒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傳出去不大好聽罷了。」

  轉念暗自一笑,想道:「我如不說出去,誰會得和。除非是范南龍整我。」

  一面忖思,一面動手。雙堂開始碰觸到滑膩的,富於彈性的香暖肉體。只推揉了一會兒,他自己已經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但見於娉婷紅潮泛須,星眸微動。顯然她已經漸漸恢復感覺,甚至已生出了強烈的反應。

  趙羽飛欲待罷手,但范南龍警告過聳,不可少於一盞熱茶之久。如果他徑行停手,于娉婷因此而遭遇了不測,則這罪過決計不能算到范南龍頭上。

  他深深吸一口氣,忖道:「古人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話雖是不錯,但我目下為形勢所逼,萬萬不可動情,否則不但人格受損,並且於大局不妥。」此意一決,登時收拾起心猿意馬,那裸乳高聳,溫香軟玉的胴體,視如無睹,全不動心。

  不久工夫,于娉婷的身體開始活動,而她不動則已,一動就來勢洶洶,玉臂舒處,抱住了他的頸子。

  她雙眸已張,射出水汪汪的銷魂蝕骨的光芒。

  趙羽飛忙道:「娉婷,我是在替你解穴,等你完全複元,再談別的。」

  于娉婷鼻中發出呻吟之聲,雙腿絞扭轉側,顯示她實已情熱如火。

  趙羽飛不得不再次深深吸一口氣,運起神功,鎮住飛揚欲起的情焰欲火。但他已感到情況有點兒不妙,只怕是被范南龍一記惡作劇所愚弄了。甚至說不定他眼下還在外面偷窺,暗暗好笑呢!

  在這等情勢之下,他曉得已沒有時間慢慢地跟于娉婷說理了,心念一轉,忖道:「我唬她一下,也許能使她心神震驚而熄滅了欲火。」

  當下沉聲道:「娉婷,水仙宮主人就要抵達啦!」

  于娉婷果然一驚,眼中的情欲光芒果然馬上減弱。

  趙羽飛看出她能理解,連忙又道:「她快要來啦,所以咱們得逃離此地,再作打算。」

  于娉婷道:「你……你如何得知?」

  趙羽飛道:「是范南龍告訴我的,他也趕緊跑了。」

  他說話之時,雙手仍然在她胸前雙丸上活動。這是因為他不知道范南龍究竟有沒有騙他,如果他說的是真話,則這一停手,豈不害死了于娉婷。

  于娉婷雙手仍然抱著他的頸子,痛苦地道:「唉,她為什麼要來呢?也許不是真的。」

  趙羽飛道:「你的穴道通了沒有?」

  于娉婷道:「通是通了,但心裡難受得很。」

  趙羽飛連忙縮回雙手,目光溜過她豐滿的胸脯,突然間泛起一陣感慨,忖道:「我對此居然能抑制得住自己,真可以算是不解風情之人了。」

  一面轉念,一面扶起她,又道:「快點兒穿上衣服,唉,咱們耽擱得太久了。」

  當于娉婷整衣之時,他躍到艙角,打開那道秘門,燈光透射入去,只見白玉珠僵臥地上,牆上的木架上,卻有一套形狀古怪的設備,其中有些部份是金屬的,有些則是陶瓷的。

  他回頭道:「這是你所謂的測音儀,對不對?」

  于娉婷道:「是的。」

  應時,已跳下床,順手把兵器帶上了。

  趙羽飛道:「你來一下。」

  于娉婷道:「幹什麼?我們快走吧,只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趙羽飛道:「快天亮了。」

  等她走近,才又堅決地道:「我要帶走這副測音儀。」

  于娉婷吃一驚,道:「你說什麼?帶了這套設備,累贅得很,如何逃得快?」

  趙羽飛道:「快動手,你也不想永遠不見天日,是不是?」

  于娉婷感覺得出他非常認真和堅決,只好歎口氣,道:「等我來吧,這一套東西,須得分裝在兩個木箱中,才帶得走,要費不少時間呢!」

  事實上她已動手拆了,並且要趕羽飛把白玉珠的屍體拉出去,以便騰出地方供拆裝之用。

  她一面動手,一面問道:「剛才那姓範的,怎麼會跑掉呢?」

  趙羽飛道:「他如果不是負傷,看來絕不肯逃跑的。」

  于娉婷道:「可惜得很,你卻讓他逃掉了,我告訴你,他是老仙的獨生子,假如你能生擒活捉了他。」

  她忽然停口,想了一想,才道:「這也不一定,以老仙的為人,說不定連兒子都可以不要的。」

  趙羽飛道:「那真是天下第一狠人了。」

  于娉婷道:「但無論如何,你如果能除去范南龍,老仙就非常的人孤勢單了。」

  趙羽飛道:「也許她還有一些高明手下,是你不知道的。」

  于娉婷道:「這一點我也不敢肯定說沒有可能,老仙的行事,永遠使人莫測高深。」

  說到這兒,已經裝好一個木箱,趙羽飛替她換出去。

  現在他益發感到這一套測音儀的重要性,委實難以計算。這是因為水仙它主人,為人如此深沉多詐,連親生兒子及座下第一個傳人,亦不知道還有些什麼秘密的力量,可知到時如要擊破水仙宮,勢必要靠縝密的準備。

  例如這測音儀,如果沒有穩妥的對付之道,任何人根本無法潛入。這是最致命的事,以水仙宮多少年的建設,宮中的機關埋伏,必定厲害尤分,假使不能悄悄侵入,任何高手,也難免遭遇殺身之厄。

  他放下箱子,又走回門邊,向于娉婷說道:「我有兩大疑難問題,如果不能解決,這一套儀器,拿去也沒有用了。」

  于娉婷雙手不停,工作得非常專注努力。

  口中應道:「什麼難題?」

  趙羽飛道:「一是咱們能不能安然上岸,不致被你的手下們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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