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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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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斌長劍一迎,短刀橫削,他這奪刀法是刀中有劍,劍中有刀,昔年他父親孫帆揚以此刀法和當年丐幫幫主藍文侯火拼,結果兩敗俱傷,孫帆揚死于藍侯七指竹手中,但孫斌本人卻受盡當今丐幫白鐵軍救命深思,他深明大義,知道昔日一戰是出於誤會,因而冤怨一筆勾銷,對於白鐵軍卻是尊為生平救命恩人。 那兩個黑巾漢子實在太強,長劍尖端嗚嗚發響,孫斌刀法雖妙,但每招都被逼得斜了。 戰到分際,沈平彥長劍被擊飛脫手,身形連閃,實是危急萬分,孫斌心中焦急,一疏神短刀也被打脫。 那黑巾漢子出手狠毒,淩空都是致命之擊,驀然兩人長嘯一聲,雙雙飛起,淩空而下,兩支劍子一反一正,分擊孫沈兩人,孫沈兩人只見面門銀光暴閃,敵人一劍接著一劍而來,兩人不住跳躍閃避,堪堪閃過第七劍,第八劍已是刺到,再也閃避不及。 孫斌暴喝一聲,長劍飛擲出手,哢嚓一聲,被人齊腰震斷,孫斌胸前鮮血直湧,他嘶聲道:「請教閣下萬兒!」 那黑巾漢子哈哈狂笑道:「在下飛帆幫舵主。」 孫斌慘然喃喃地道:「飛帆幫!飛帆幫!我姓孫的……」說到此再也支援不住,砰然倒地。便在此時,那沈平彥也自倒地而斃。 那兩個黑巾漢子相對一笑,其中一人道:「玄天九劍如果咱們九兄弟一塊施出,那是何等威力?」 兩人拭劍入鞘,揚長而去,走入林中,翻過小丘,施展輕功又疾行了一個時辰,忽然前面一股血腥氣息,兩人心中一凜,只見一具屍體倒在林間一株大樹之邊,那屍體已腐化大部,白骨磷磷,月光中甚是駭人心弦。 其中一個黑衣漢子大叫一聲,飛步上前:「五哥……你怎麼啦!」 另一個漢子也追上前去,只見那死者正是剛才和他們在一起的五哥,當下又悲又急,待要去移動屍體檢看,忽然心中一動,凜然道:「五哥遭人暗算,中了天下劇毒!」 兩人四下查看,那有半個蹤跡,挖了一個大洞用樹枝把屍骨填土埋了。 在這同時,孫沈二人遇害之處走出一個年老僧人,他口中連念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有事來遲一步,雖是除了一凶,兩位施主仍是遇難?真是孽障!唉!氣數如此,孫施主如果早一時辰上山,便可不錯過老衲,怎會如此局面?」 他伸手摸索著背起兩人,一陣篤篤木杖聲,那老僧一步步走了。 同一時間,在遙遠的金陵城,金陵鏢局驟來強敵,一把火燒成平地,鏢夥無一人逃生!那石牆上赫然留著飛帆幫的號記。 飛帆幫!飛帆幫!此舉和丐幫白鐵軍結下死仇,因為在鏢局中,有白鐵軍的心上人蘭芳,是死是失蹤?沒有人知道。 ▼第四十一章 血戰飛帆 晌午時分,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來往絡繹不絕,這個小市集雖然沒有多大,但位置正當官道通路,南北往來的人少不得要在鎮中憩息歇口氣,喝喝酒,所以每日一到時刻,總是喧鬧異常,酒肆店鋪的人忙得不亦樂乎,一直要到深夜才得休息。 這時從西方街頭走來了一個中年漢子,只見他一身灰布衣衫打扮,面上風塵僕僕,但卻罩不住從那粗眉大目之中閃出的光芒。 他背上斜斜背著一個長條形的灰色布包,雙眉不時皺了一下,似乎懷著什麼心事似的,緩步來到一家酒店門口,這時酒肆之中已近半滿,這中年漢子跨進門去,找了一處較為偏角的位置。 酒食送了上來,他這時才慢慢抬起頭來,四下張望,只見四周食客形形色色,看了一會,便開始用菜。 這時忽然馬蹄之聲大作,店主的食客忽然議論,紛紛倒有一半人都回轉頭來望向店外。 那中年漢子怔了怔,不由自主地跟著回首望去,那馬蹄之聲來得近了,戛然而止。 一連走進來三個身著官家制眼打扮的漢子,卻是一身短衣紮落,看來分明是官方的巡捕。 那三個捕快緩步走入酒肆,店中掌櫃似乎和他們三人很熟的樣子,一步迎了上去。 「李三哥,事情怎麼樣了?」 這時店中陡然一靜,似乎大家都在等候那當先一個捕快的回答。 那李老三籲了一口氣,順手指過額角的汗水,卻是拭不去那一臉愁容,他沉聲道:「無影無蹤!」 眾客一齊啊了一聲,那李老三一揮手,三個人坐在一張當門的小圓桌邊,李老三哼了一聲道:「我說,小方,咱們是黴運當頭了!」 那姓方的捕頭搖了搖頭道:「他媽的若是這個下午再沒有音訊,咱們快自動卷起行李吧!」 店中眾人又是議論紛紛,整個店內一片嘈雜,那中年漢子雙眉緊皺,卻是聽不出頭緒,這時那李老三忽然站立起身來,大聲道:「各位鄉友,可不是李某無能,只是這事情太過離奇了,在座各位,可有人見過縣老爺麼?」 眾人紛紛搖頭,李老三又道:「自從昨日清晨發現縣老爺懸印不辭而去,咱們三人跑了整整一天半了,連影子都沒有——」 那掌櫃這時插口道:「你知道,咱們縣老爺自從六年前上任,就沒人聽說他老人家有什麼親戚朋友,一向是獨行獨斷,愛民如子,李三哥,你若想他到了什麼親友家中,那是萬萬萬萬無此可能。」 李老三歎了口氣,正待落座,這時忽然那灰布中年漢子站起身來,滿面驚愕道:「李……李老師,你說,縣老爺失蹤了?」 李老三呆了一呆道:「這位朋友,你可是路過此地?」 那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道:「在下今日才來此地,敢問此地縣老爺可是姓陸?」 李老三雙目一轉道:「不錯,正是姓陸,你——你此來要想見他老人家?」 那中年漢子點了點頭!李老三雙目一亮道:「敢問,朋友你與縣老爺是何關係!」 那中年漢子籲了一口氣道:「老朋友罷了!」 李老三忙問道:「朋友貴姓大名?」 那灰衣中年人搖搖頭道:「無名之輩,不提也罷!」 李老三咳了一聲道:「朋友,這是咱們唯一的線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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